出这样的手段,放别家的主母直接将妾室母女给处理了,哪还轮到她敢在自己在面前这般放肆。
“你再敢顶撞,今日回去,我便给你指门婚事,是嫁给贩夫走卒还是破落户,全凭我一念之间,老爷也作不得主。”
葛氏真的动了怒,裴悦知道怕了,不敢再顶撞,连忙匍匐于地,不敢吱声了。
奔丧的车队回到了苏州城外,进城的时候,裴悦还一直在葛氏身边服侍着,像个奴仆下人一般,两日的调教,哪还有那日的高调嚣张。
要进城了,宋九挑开车帘朝外看了看,只见苏州城外进城的百姓竟然每天有这么多,他们走正中间的康庄大道都被百姓的驴车给堵住了去路,可见苏州城是有多富足繁华。
就在宋九放下车帘的时候,百姓人群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男人夹在一群苦力当中,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回城的任家车队,他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任婆子坐着的那辆马车,甚至他还看到了任婆子挑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以及三媳妇也朝外看了一眼。
苦力人堆里的这位中年男人正是任平,他没有死,更是没有半点伤痕,反而一身粗布衣裳,与周围的苦力融入,额头受伤的地方用布巾缠住,更与地方的苦力一个模样,如同一块汗巾包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