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郡主中毒了
尤其是这酒醋果子,吃起来就开胃,再看这一大包熟肉,是各种肉经过处理后混在一起乱炖,本以为会有味道奇怪,却不曾带着独特的清香,再配上小料,好一道下酒好菜。
其他还有面食糕点,两府卫叫不出名儿,却是品种不少,宋九吃了好几样肚子就饱了。
“吃食是新鲜好吃,不过银子也不经花销。”
两府卫不免感叹。
就这一顿,就花了五两银子,不过一般人家哪能这么吃呢。
宋九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将城西的美食吃个遍,银子么,不在于节省,而在于怎么挣钱。
要是这一次拍卖会上买下两处矿场,那赚下的钱不可估计了。
玄阳城内城长公主府上,一位太监抱着一个木盒,脚步匆匆的往前院赶,路过的宫女颇为惊讶,今日赵公公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急促,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赵公公面色凝重的来到到殿前,朝着两进的殿内看了一眼,随即禀报道:“长公主殿下,平江府送来的银钱中有一个密盒,送来的护卫说是吴管事特意的安排,是献给殿下的礼物。”
赵公公说完这话,又显得有些犹豫,因为他一路上端着这个盒子感觉到一股奇怪的臭味,不知吴管事什么用意。
最里间的帘子后有个身影动了动,还没发话,里头便有人挑开帘子出来,正是泰安郡主,她看到赵公公,颇有些兴趣的问道:“平江府能有什么好东西送来,这吴管事倒是会来事儿。”
随着泰安郡主的话一出,近前的帘子挑开了,露出一张秀丽的面容,只是这秀美容颜上多了几分锐利,不愧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
泰安郡主拥有着女子般的柔媚却有着男子般的刚毅,行事作风更是如同男子一般利落。
此刻赵公公将木盒呈上,刚要说两句,泰安郡主背着手却是看向木盒,开了口:“想必平江府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送来的,打开看看,若是看不上眼的,你们几个下人分了吧。”
赵公公见里头的长公主没有发话,只得听了泰安郡主的话,这就将封条的木盒打开了。
然而在开盒的那一瞬间,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秦冬生的人头也在里头,吓得赵公公差一点手头不稳,但是脚一软,跪倒在地上。
泰安郡主疑惑看来,当她在看到秦冬生的头颅时,整个人都呆住了,随即而来的是满脸的愤怒。
“好大的胆子,竟然挑衅长公主府。”
除了这话,泰安郡主的脸上已经不自觉的落下了眼泪,眼前的正是她最要好的手帕交。
当年秦冬生被相府从乡下接回府中,与泰安郡主结识,是她唯一说得上话的玩伴,为了她,秦冬生更是不惜违背相府之意,自告奋勇的揽下去往平江府谋事。
这些年泰安郡主不知有多挂念这个手帕交,如今人没有回来,却以这种形式送了回来,不仅是挑衅,也是对泰安郡主最大的打击。
听到动静的里间,终于长公主发了话,“不要碰里面。”
然而话说晚了,泰安郡主亲自捡起了木盒为秦冬生盖上,决定将手帕交好好安葬,还誓要报了此仇。
然而她碰到了秦冬生,没多会儿泰安郡主面色铁青的吐出一口鲜血。
帘帐后,长公主的身影坐了起来,却没有出来,而是生气下令:“传御医。”
泰安郡主中了毒,而这个毒再熟悉不过,正是长公主府上出去的,可是解药吃下去后,却并未见好转,泰安郡主晕厥未醒。
底下谋臣建议将秦冬生的头颅送去相府,此仇不必长公主府出手,何不交由相府出了这一口恶气。
哪能想一向得长公主重用的谋臣这一次却被长公主训斥了一顿。
“秦冬生死在平江府,送回来的头颅上有长公主府的毒,你让本宫如何向相爷解释?你是要置本宫于何地?”
谋臣脸色微变,瞧着对方这一招厉害,不仅挑衅了长公主府,还得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可是秦冬生没了,如何向相府交代呢?
相府嫡出子女皆数殒命,秦冬生再不受相爷重视,那也是相府嫡女。
“殿下,臣鲁莽,想的不周全,但是也不能由着这些人挑衅,相府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谋臣还是认为此事该告知相府,这毒也未必只有长公主府能配得出来。
帘账后的身影半晌没有出声,谋臣也只得默了下来,这一次秦冬生没了,泰安郡主而因此中了毒,吐了这么多的血卧床而不起,此仇不能不报。
好半晌,帘帐后的身影终于发了话,“相府自然得知道真相,但是这个真相不该是本宫府上传出来,趁着郡主未醒,头颅立即送走,找到合适的机会交给相府安葬。”
谋臣听令,这就将木盒带走了。
由于泰安郡主中毒未醒,今日刚从南阳探亲回来的小郎君公子楚在侧门处等了一日,到了傍晚得到消息,今日泰安郡主不召见,只得先回去等着传唤。
于是公子楚的马车从小侧门离开,一路上低调穿过闹市街头,从内城出来,而后往城西去了。
城西宅子里,宋九几人吃饱喝足,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隔壁宅子里传来琴音。
先前陈合说隔壁宅子许久无人居住,今日怎得听到了琴音。
两名府卫就想着一探究竟,毕竟他们今日才入住,隔壁许久未住的宅子就有了动静,这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好在宋九制止了两人,万不可打草惊蛇,于隔壁宅子来讲,他们这间宅子也是许久未住人呢,所以更不必露头。
这几日进出就从小侧门的巷子里进出吧,也不会引人耳目,整间宅子也只有他们四人,只要他们行事小心,不会被发现的。
琴音清扬,弹了许久,宋九坐在花厅里听了一会儿,觉得隔壁宅子里住着的莫不是哪位贵女千金,这一手琴弹得如此悠扬动听,有些功底,不像是要盯着他们宅子来的。
许久未住的宅子,莫不是主人回来了?
夫妻二人坐在花厅听了许久的琴,直到半夜,琴音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