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坐在马车里没有动。
吕家长子只得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是带着一众族人向宋九捐出吕家所有的家产,唯一的请求是想见自己的父亲一面。
外头吕家嫡长子的话说完,街头一片死寂,宋九也没有接话。
在另一辆马车中坐着的任婆子冷哼一声,朝两个儿媳妇说道:“吕家的财产本就来路不明,按理要抄家流放的大案,如今吕家出殡队伍拦咱们前头,是想逼着老三媳妇放他们吕家人一马么?”
沈秋梅和杨冬花听了,也是愤愤不平。
“娘,那三弟媳岂不是骑虎难下?”
沈秋梅替宋九担忧。
任婆子叹了口气,挑开帘子朝街头看了一眼后说道:“的确,她很为难,但是家有家法,国有国法,贤王妃也不能做主,这些人不只是逼三媳妇,还在做过那背后之人看的。”
“老三媳妇不想将此事宣扬出去,要秘密押送两名证犯回京城,可吕家闹这么一出,那背后之人就知道吕家家主落在了老三媳妇手中,这一下不仅证人安危难说,便是咱们这一趟回水乡村,也会有麻烦。”
沈秋梅和杨冬花一听,气得骂娘,“真卑鄙。”
外头人等了许久,宋九终于从马车里出来,她一眼平静看不出喜怒的眼神朝那吕家长子看去一眼,十五六岁有这算计的能耐,也不知是他自己聪明还是背后有人出谋划策。
街头的百姓都看向宋九,都在等着贤王妃会怎么办?难怪吕家就这么垮了?就这样除去了阳城一恶霸?
“吕家家主是生是死尚且不知,尔等不担忧吕家家主安危,却来寻我一个妇人要人,是何道理?”
“披麻戴孝的跪在马车前,你是在替谁守孝?吕夫人死因可疑,可曾报告官府?来人。”
陈佐和陈佑立即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