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守着的金吾卫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头,就说呢,国君宠着任皇后,还真不是传闻有假,是真的,瞧瞧,几时国君会服侍人了。
李诚看着手中被蓉姐儿咬过的糕点,有些生气,眼神朝周围的金吾卫看了一眼,为了掩饰自已的尴尬只得自已将手中的糕点给吃了。
李诚看着桌案对面的枕边人不停的写着字,对他没有半分温情,着实是恼火,心里头也憋着一股气,这会儿无处发泄,双手搓了搓,突然一掌拍在桌案上。
蓉姐儿手中的笔被震开,纸上留下一滩墨汁,她皱眉,掀眸看向李诚。
正要发作的李诚对上蓉姐儿严厉的眼神,刚要起来的身子又安安静静地坐了回去。
金吾卫们虽然低着头,到底是有好奇之人在偷看,如今见到这情形,整个人都怔住,国君这是怕了任皇后?
恐怕到此时也有人回味着这座山新起的名字:“盼妻归。”
金吾卫们对上国君阴沉的眼神,纷纷背过身去,不看不听,才是一名好下属。
任姣蓉写下自已要说的话交给李诚。
李诚耐着性子看着纸上的内容。
事实上夫妻二人之间的争吵是无声无息的,最后败下阵来的多半是李诚,总感觉自已在欺负不能说话的妻子而愧疚,就这么容忍着。
但是今日,李诚决定了,他不再忍任氏,她只能跟自已回去,若是敢不回去,强着也要将她掳走。
还敢不带家中长辈来,她太高估自已的能力了,李诚冷哼一声。
李诚刚毅的脸上写着不服气,可是当他看完纸上的内容后,脸色柔和了许多,他看了对面平静坐着的妻子一眼,又再次重复的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眼眶红了。
小团子一脸震惊的盯着李诚看。
李诚许是这么被盯着很不舒服,突然抬手,两中暗卫出现,小团子立即反应过来,与两名暗卫交了手。
蓉姐儿见状,慌张的要起身,李诚拉住她的手,开了口:“别担心,不会伤了她。”
蓉姐儿只好又坐下。
李诚双手握紧蓉姐儿的手,喉咙有些哽咽的开口:“所以你离开我是因为这个原因?”
蓉姐儿点头。
李诚得知了真正原因,他反而不气了,接着说道:“你莫怕,一切有我,我今日对天发誓,只有你任姣蓉生的儿子才有资格成为太子。”
李诚像是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夫妻二人又将和好的美好愿景。
然而蓉姐儿强行抽出自已的小手,接着在纸上写了起来。
李诚不解,他盯着纸上的字,一字一字的看着。
“夜观天象,三年之后便是你的死期,我若跟你回褚国去,我与孩子们也只能活上三年,与其如此,你不如放我们走,给我们一条生路。”
李诚气坏了,一把推开桌案上的纸笔,直接起身来到了蓉姐儿的身边,沉声说道:“你说我三年后会死,我是不信的,我掌握着褚国兵马还有他们不知的火器,谁敢动摇我。”
李诚不信她的话,事实上他更不信天命,他只信自已。
“我命由我不由天,三年里多少变数,你留在我身边,看着我怎么活下去。”
蓉姐儿叹了口气,没了纸笔,只得拉起了李诚的手掌,在他掌心写下:“若是我和孩子成为你致命的把柄呢?”
李诚怔住。
蓉姐儿接着写:“天命不可违,你若真的不信,那便放我回燕国,我们定下三年之期,三年后,若是你没死,我带着孩子们回来,到那时我绝不会再犹豫。”
李诚紧紧地盯着怀中的女人,他怒了,他事事都喜欢掌握在自已的手中,唯独怀里的女人,他掌握不了。
不远处,小团子以一敌二,竟也打个平手,小团子知道,这两人是故意缠住她,不让她去窥视和左右蓉姐姐的决定,真是恼火。
打不赢是吧,那就来阴的。
小团子的手摸向袖中,两名暗卫显然早有防备,立即闪开,然而小团子并没有从袖里拿出毒药,而是借机疾步攻击其中一人,手中的匕首抵瞬间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那名被威胁的暗卫也是身手不凡,竟然不顾脖子上的痛处,倒退数步避开匕首上的刀锋,另一名暗卫见上了当,当即从小团子的背后袭来,也正好替前头的队友争取了退开的机会。
小团子避开两人后,退开好几步收了手中的兵器,无奈道:“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了。”
两名暗卫见她竟然没有对他们下毒,甚至连刀口上的伤流的是鲜红的血,也就停了手。
小团子蹲坐在原地,无奈看向被李诚占着便宜的蓉姐姐,这个男人真不要脸,众目睽睽之下对蓉姐姐动手动脚的,真是恼火。
小团子正生气呢,跟前的两名暗卫倒是懂得明哲保身的,竟然转眼不见了,小团子看着那边郎情妾意的样子也怕长针眼,背过身去了。
“李诚,放我走。”
蓉姐儿红着眼眶看着李诚。
李诚抿紧嘴唇,却是固执的摇了摇头。
蓉姐儿抓起李诚的手就咬,李诚吃痛,郁闷的看着她,任由她发泄,直到蓉姐儿嘴中尝到了血腥味儿才松了口。
李诚也不看那咬伤,而是将蓉姐儿抱紧入怀,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将此地改名为盼妻归,你真要离开我回燕国去?你可是燕国的和亲县主,你不在褚国,这国书就不作数了。”
蓉姐儿身子一僵,立即看向李诚。
李诚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关乎着燕国与褚国的战事,李诚真要与燕国不死不休,两国都讨不到好,但是李诚可以趁着燕国小皇帝根基不稳时占尽好处。
“三年为期。”
蓉姐儿又在他掌心写着。
李诚的心在滴血,三年那是多少个日夜。
“还有,这三年里,你一定要防着外戚当权,切记,若是困难之时,回焕城潜邸避风芒,潜邸下的粮仓和药材,足够生存,还有那机关阵,你一定要用上。”
李诚怔住,他心底有一个疑惑,时至今日他终于问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潜邸下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