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有限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放弃了比赛,放弃了逼自己,学会去不再骂自己……
可她有时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连自己的心态也调整不了一点。有时候还莫名哭泣。
到这兽世来,她是平静的,就像她平静地接受倒数的成绩。但来时在下落中被割得太疼了。
刚刚她和他们拥抱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一种非常快乐的感觉。就像她读高一时和一个开朗的朋友牵手那样,那是她第一次和人那样亲密,她们牵着手一起逛超市,一起买奶茶,虽然后来两人做回了普通同学。
黎若走着走着,情不自禁的又笑了。
若它比友谊初时带给我的快乐还要美好,短暂又怎样,将失去又怎样。
还没开始,黎若便悲观的料定它也将像友谊那样融合,裂开,重组。守护兽可以放弃守护,不是吗。
黎若在半路上遇到了朝下走的青泽。
“你没去看病吗?”黎若收起思绪。
“我伤的不重,没必要。”青泽平静地说。
雄兽人受伤正常,不是严重的巫医是不会治的。草药珍贵,以雌性为主要治疗对象。
“那你上去做什么?”黎若笑着问他。
“你,”青泽想问些什么,但又放弃了,“我去,送些东西。”
青泽也不知道为什么黎若让他去找巫医他就去了,尽管他知道这点伤,巫医是不会治疗的。
黎若见他不说,便也不再问了。拿出木头碗里剩下的一点药膏给他抹在了身上。抹完做了告别后,黎若回了巫医婆婆的山洞。
青泽看着她朝山上走去,在原地停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