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手拄着膝盖累得直喘粗气,“朱雄英,老子今天不打你,都对不起你娘!”
说完这句话后,朱雄英就不跑了。
因为他看见两个救星已经来了。
朱标却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抡起靴子就要往朱雄英身上揍。
人还没打到呢,刚进院子里的朱元璋看到后立马把脚下的鞋给脱下来砸了过去。
“啪!”
朱标手上的靴子脱手落地,人也跟着倒了下去,他晕乎乎地把布鞋捡了起来。
“诶,我的靴子呢?”
这时,朱元璋越过朱标,将朱雄英护在了身后,对着朱标就开始喷。
“小兔崽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还拿靴子打儿子?!”
被骂了一通后,朱标摇摇头神智清醒了些。
父皇来了。
没等朱标回答,朱元璋的矛头又指向了朱樉三兄弟,照骂不误。
“你们做皇叔的好意思干站着,看自家大侄子挨打?!”
“喝了点酒忘记自家姓啥了?!”
朱棣满脸无辜,“父皇,儿子要是不拦,大哥手里拿的就是铁镐了。”
什么?!
闻言,朱元璋看向院子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大铁镐。
一股怒火倏地涌了上来。
朱元璋气得眼睛都红了,这么个大铁块砸大孙身上,咱大孙还能有好吗?!
“朱标你敢动铁镐?!”
“咱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
朱元璋扛起铁镐就向着朱标抡过去,朱标吓得掉头就跑。
“四弟,帮帮大哥啊!”
朱棣就当没听见,笑话,父皇发火是能劝住的吗?
我要是开了口,说不定这铁镐就砸我自己身上了。
朱棣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决定抬头赏赏月。
“二哥,今夜月色真美啊!”
“三哥,想必金水河畔月色更美,何不去观赏一番?”
“是极,同去同去!”
说完,朱棣三人悄咪咪离开了现场。
朱标见到了更绝望了。
“父皇,您从前不是一直说,儿子不打不成器吗?我怎么不能打?”
朱元璋把铁镐撂下来,“小王八蛋!咱说的是儿子不打不成器,又没说孙子!咱大孙那么乖,你打他干啥?”
到底年纪上来了,追了这一会儿,朱元璋累得汗都出了不少,瘫坐在了石凳上。
朱雄英看到后帮忙把他的布鞋捡过来,“皇爷爷快把鞋穿上吧,地上有寒气。”
看着乖巧懂事一脸濡慕的朱雄英,朱元璋更是生气,冷哼一声。
“咱不穿!”
朱元璋一把将布鞋夺过来,起身就对着朱标的脸扇了过去。
朱标这会儿也没力气了,对方还是他亲爹,躲也躲不了,硬生生受了这一下。
朱元璋打一下不解气,又来了一下。
很快,朱标脸上印上了两个对称的鞋印子。
朱元璋指着朱标鼻子骂,“你给咱说说,到底咋回事,要对咱大孙下这么重的手!”
朱标耷拉着脸,好不委屈,“父皇,您不觉得有股臭气吗?”
他这么一说,朱元璋鼻子嗅了嗅,这才闻见东宫内有股奇怪的臭味。
只不过先前他太生气以至于忽略了这点。
朱元璋便打算问问自家大孙,脸上表情熟练得从凶狠转化为和善。
“大孙,这是什么回事啊?”
朱雄英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孙儿和薇儿、熥弟准备送给皇奶奶的礼物。”
“不值什么钱,但是我们兄妹亲手做的。”
马皇后并没打算掺和这件事,但听见朱雄英是因为给自己做礼物才闹出来的事,当即坐不下了。
大孙这无妄之灾,都是因为她啊!
“朱重八,你没力气了?怎么不接着打?”
朱元璋愣了一下,拎着布鞋又向着朱标砸了过去。
马皇后把朱怡薇和朱允熥都叫过来,看着灯光下几个孩子带着小口子的手,眼角不禁沁出了泪花。
“朱重八!给我打狠一点!朱标,你这个做爹的难道看不见孩子们这拳拳孝心吗?!”
“哎呦真是苦了我的宝贝孙子孙女,皇奶奶给吹吹。”
朱元璋一听,登时又支棱了起来,捡起铁镐就挥舞起来。
“听到你母后的话了吗?!你说咱是不是该打你?!”
说是去赏月实际躲在院外避风头的朱樉三兄弟见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他们机智溜出来了。
朱标这会儿是欲哭无泪。
凭什么,当儿子的时候被追着打,现在当爹了还是被追着打?!
“父皇,您也太偏心了,您也不闻闻这味道多臭,熏得我觉都睡不着了。”
“胡说!老二、老三、老四,给咱滚进来!”
正在偷看的几人身子一僵,随即忙小跑到了院子里。
“父皇,叫咱们有事吗?”
朱元璋冷声道,“咱问你们,真的很臭吗?”
“不臭!”
三人争先抢后地答着。
“我闻着一点也不臭!”
“是啊,现在闻起来还有一股别样的芬芳。”
“大哥,四弟往日里很是尊敬你,可是你今晚这事办得实在不地道……”
朱标听得眼皮狠狠抽了几下,好家伙,若不是你们在那煽风点火,他至于想教训朱雄英一顿吗?
朱元璋把铁镐扔到一边去,气道:“日后这东西不许出现在东宫。”
朱标打抱不平,“父皇,那那些杂草怎么除啊?”
“那不是有手吗?”
朱元璋语气森寒,朱标打了个寒颤,“是……”
马皇后亲自为三个孩子的小手上着药,心疼道。
“皇奶奶这般年纪,什么新奇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