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看穿了黄子澄在打什么主意,但是那副模样看得他很不爽!
来的这些羽林卫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
这些人要是真的恼火起来,那可真是把天捅了个窟窿都不怕!
哪里还管你姓黄还是姓白?!
黄子澄听到朱雄英的话,更是跪倒在地,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态度。
“太孙有令,臣不敢不受,您若执意要打,臣也领命,臣绝不会违背皇上的旨意!”
“你个王八蛋,你……”
傅让觉得自己再不动手简直要被这种没脸没皮的小人给气死了。
黄子澄也暗自着急,怎么还不动手呢?
傅小公子是这么沉得住气的吗?
为了我的前途,我的官位,挨顿揍也是值得的!
傅小公子,你快动手呀!
看着忍着不出手的傅让,黄子澄咬牙加了一把火
“傅公子,本官今日哪里都不去,就在此处严守!你奈我何!”
尽管傅让纵横应天多年,什么热闹都看过了,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上赶着找揍的。
没等朱雄英发话,傅让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了黄子澄的脸上。
“王八犊子!真当老子是说白话的呢?揍你就揍你了!”
“啊——”
黄子澄痛呼一声,忙用手捂住了伤处,这一拳打得他左边脸都肿得大了一圈。
傅让这一动作似是什么暗号一般,其余的羽林卫也一个个撸起袖子加入了战场。
但出乎意料的事,这些人里面打得最凶的竟然是那帮书生。
他们毕竟是读圣贤书的人,这会儿见到士人中出了黄子澄这样一个败类,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黄子澄的哀嚎痛呼声就再也没有停过。
被揍得这么惨,他还在那里兢兢业业地喊着口号。
“本官万死不屈!”
“皇上,微臣尽力了啊!”
朱雄英看着快被打成死狗的黄子澄露出讥诮的目光,转过身看向一众掌柜的,“诸位,你们还像从前一般卖东西给我们,若出了事,有孤担着呢。”
掌柜的互相对视一眼,还是颇有隐忧,“太孙,小的们实在是不敢啊,我们就是一群平民,哪能掺和进这样的大事里。”
“况且黄大人是本地县令,父母官啊……”
朱雄英一下子懂了他们话里的未尽之意,转身看着正在被连环踢的黄子澄眼神更冷了些。
“啊——”
“本官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朱雄英大声教训道:“我是怎么教你们的,为何傅让下的手这么重……”
听到这句话,正摩拳擦掌的人动作都缓了几分,连带着傅让本该落下的拳头都打空了。
“你们其余人是没有手和脚吗?黄大人方才说的你们都没听见?咱们可得帮帮黄大人啊!”
呼!
众人一下子松了口气,旋即再度摩拳擦掌起来。
懂了!
同样听到这番话的黄子澄气不过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殿下。
无耻之徒!
但是,黄子澄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唾沫朱雄英了,因为在说完那句话后,那帮羽林卫下的手更重了。
“别、别打了……”
黄子澄伸出手,直接被傅让一脚踩了下去。
笑话,你不让我们打我们就不打,听话的纨绔那还能叫纨绔吗?!
兄弟们,上啊!
朱雄英听着越来越高的惨叫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意,随即看向那些掌柜。
“几位掌柜,还满意你们所看到的吗?”
几位掌柜看着被淹没在拳头里的黄子澄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们敢不满意吗?
不过,既然太孙敢动黄子澄,那就说明皇上是支持太孙的,他们当然要跟随皇上的脚步啊。
几人当机立断道:“小的们这就回去筹备粮食!”
朱雄英这才点点头,抬手示意羽林卫们别打了,省得一个不小心直接把人打死了。
“我们走!”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除了暴揍黄子澄一顿,不留下一片云彩。
待朱雄英一行人离开后,江宁县衙的人才敢过去扶黄子澄。
“大人,我们……”
黄子澄只觉得自己身上无一处不痛,但想到自己的目标,他硬是忍着痛说道:“扶本官去寻江齐昌江大人。”
说完,黄子澄又想起了江齐昌其人最近和淮西勋贵那边关系有些亲近,忙道:“不对,直接去督察院!”
黄子澄下定了决心。
反正已经被揍了一顿,那肯定不能白白被揍,一定要换取最大的价值才行!
哼,你江齐昌身为御史却和朝臣相近,本官直接去督察院告状,看你怎么办!
衙役们听了他的话,小心地扶他进了轿子,随即扛着轿子就往督察院而去。
我的天,太吓人了,可不能让黄子澄死在他们县衙。
……
督察院。
几位御史正在无所事事地翻看着往日的案牍。
若是往常,他们早就上街风闻奏事了。
但因着羽林右卫一事,牵挂着自家孩子,实在是提不起劲头来。
江齐昌放下一本案牍,悠悠叹了口气,“这些孩子,真是一个眨眼就长成大人了。”
离他不远的一位御史抿了口茶,语气有些怅然若失。
“唉,确实,时间过得真的快,我家小五感觉昨天他还是个吃奶的娃娃呢,如今就已经参军立志报国了。”
“岁月无情啊……”
说起这些,引起了一帮人的共鸣。
随后,一位御史略有些忧心地问:“皇上下旨,不让朝廷支援粮草武器给羽林右卫,那些孩子可怎么办啊?也不知在庄子上能不能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