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逍遥?”
朱元璋眼睛一亮,这个名字好啊!
日后谁提起明皇不得想起他夸赞的酒“醉逍遥”,这样子,世人记住的就都是“醉逍遥”酒了。
那明教若是还假借明皇名义,怕是得不到他们想要的效果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起来,“大孙此法甚妙!咱亲自为这酒提名,到时候你就挂在蓝家庄外面,卖‘醉逍遥’。”
……
大虎跟着王石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余麻子的家里。
而余麻子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跑路了。
先前,余麻子信誓旦旦和王石头说他会写字,但他那都是骗人啊!
实际上他大字不识一个。
要不然哪能接这么危险的活啊?!
写在朱雀门外城墙上那些字都是他照着比划,一点点画上去的。
今早出门听到朱雀门外出事了,他才反应过来是他画的字有问题!
这要是被人逮到,他不就完了吗!
所以,余麻子赶紧跑回去收拾东西想要溜之大吉。
可惜晚了一步,余麻子拿着包袱正要出门的时候,大虎就已经带着锦衣卫找上门了。
余麻子看着大虎等人,瞬间就给他们跪下了,对着王石头哭喊道:“二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不敢了,您叫这几位大人回去吧。”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他们离不开小的啊!”
“说什么屁话呢!咱昨夜是不是让你把朱雀门两边都刷上字,你都干了什么?!左边那行字是不是你刷的?!”
余麻子被说得心虚地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王石头一看他就不老实,瞪了他一眼对着大虎说道:“大虎兄弟,就是他,你们把他带走吧。”
大虎点头,“行,王大哥,那人我就带走了,若有消息再告诉你。”
“好。”
于是,大虎直接命人把余麻子打晕,带回了宫内诏狱中。
余麻子醒来就见到自己身处在黑漆漆的牢房内,耳边还不时响起惨叫声。
大虎坐在对面,手里握着鞭子,正冷冷地看着他。
余麻子吓得都快尿出来了,他忙喊了一句:“大人!小的招,小的招!”
大虎挑了下眉,“你招了?”
余麻子哆哆嗦嗦地回着:“是,小的招,二爷昨夜离开后,又有一个秃头的蒙面人找上了小的,小的实在是没忍住,就收了那笔银子。”
大虎蒙了,“银子?”
“是、是两锭金子,那蒙面人也让小的去刷墙,小的为了金子,就一面墙刷了一行字。”
看着胡说八道的余麻子,大虎厉喝一声:“放肆!在这诏狱内,还敢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还不快把明教之事从实招来!”
这回轮到余麻子傻眼了,“明教?什么明教?大人,小的不知道明教是什么啊……”
大虎看着还在嘴硬的余麻子冷哼一声。
看来这个明教确实很擅长蛊惑人心,否则看起来贪生怕死的余麻子怎么会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那我就成全你!”
话落,大虎直接一鞭子抽了过去。
“啊!”
余麻子胸前顿时浮现一道血痕,直接把他疼哭了,“大人,你这是屈打成招,小的真和明教没有关系!”
“还嘴硬!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大虎手上动作不停,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整个诏狱内,都回响起了余麻子的哀嚎声。
……
短短半天时间,蓝家庄酒“醉逍遥”的名号就已经火遍了整个应天。
全城内所有的酒楼客栈的管事人都舔着脸找上了蓝家庄。
可谓是完美诠释了那句“今日的我你爱搭不理,明日的我你高攀不起”。
王石头一回到蓝家庄就给各大掌柜给围了起来。
实在是今日朱雀门外的事闹得太大了,那些百姓都嚷嚷着要喝连明皇都夸的酒。
能去这些酒楼消费的人那是非富即贵,这些掌柜们自然是要满足他们的要求。
直把蓝家庄内的人都看傻眼了。
当初他们上门推销酒时,这些掌柜可不是这个态度,这会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宁愿掏出翻了好几倍的银子,也要买下这醉逍遥。
蓝家庄的人没想到朱雄英想的法子效果竟然这么好。
这醉逍遥真的火了!
而显然,醉逍遥的名气还要持续扩散,保管应天府内每一个人都将知道这酒的名号。
风靡整个大明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应天城内一处宅院中。
这宅院前面正是关帝庙,用来做掩护的,实则是明教的一个隐蔽据点。
房间内,明教众人正在和韩昭商议事情。
“少主,我等已查明情况,朱元璋那逆臣的儿子朱标,很快就要迎娶信国公府小姐为侧妃。”
“到时,朱元璋绝对会出现的,那也是我们唯一能动手的时机。”
按制,太子纳妃,应从慈庆宫外进入宫内。
慈庆宫正是朱标的寝宫,位于皇宫的最东边。
在那段路上动手,得手机会最大。
但也十分危险,派出去的人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因为,尽管东宫已远离皇宫,但终究位于内宫,朱元璋若要现身,身为天子,身边防卫不可能不严密。
明教中人早已做好遭受重创的打算。
但此话说完,韩昭却是神情阴郁,冷笑一声,“行动继续,但此次刺杀的目标不再是朱元璋。”
闻言,房间内的人都愣住了。
韩昭接着说道:“本座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放弃刺杀朱元璋,改为刺杀朱标。”
“为何?”
明教众人俱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