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听了朱雄英的话终于来了精神,一个个跃跃欲试。
不停地表示自己肯定能做的出来。
朱雄英对工匠们的热情十分满意。
“不知诸位需要多长时间?”
“太孙殿下,一年,不、用不上一年,五个月!给我们五个月!我们必定能找出办法来!”
工匠们信心十足的开口道。
处理完此事之后。
蓝玉将朱雄英带到了隐蔽处。
确定四处无人之后,才轻声开口询问道:“太孙,你真的要办大明钱庄?”
“钱庄这好生意你怎么不交给我们,我跟你讲我们手里可有的是钱。”
说完,蓝玉便从袖中抽出了一大捆银票。
这些银票已经准备好很久了。
就等着找上朱雄英,跟朱雄英好好掰扯掰扯。
刀山火海冲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还有个舅姥爷。
等有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时,朱雄英这小崽子却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反而领了一群商贾在干。
蓝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舅姥爷,这事不是我不愿意成全你,但大明钱庄属于皇商,今后是要隶属户部管辖的,您是兵部的人,如何参与钱庄的事物?”
朱雄英这番话倒是将蓝玉有些噎住了。
蓝玉本还想反驳几句。
但瞧着朱雄英那坚决的神色,蓝玉知道此事怕是难了。
“但我可是听说了,你想带着江南的士族参与进来。”
“你还说不是把我们淮西这伙人撇下?”
“现在大家对你可都颇有微词啊!”
蓝玉还是惦记着朱雄英,忍不住说道。
一想到江南士族,蓝玉便觉得此事必有内情。
但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疑虑,可在金钱面前,特别是这样诱人的生意上,蓝玉还是有些抑郁不平。
“你绝对上当了,江南士族怎么会对钱庄有兴趣,钱庄这方面我一直打算交给徽商。”
“徽商可是我们淮西人,知根知底的。”
“舅姥爷,有件事您应该是明白的,这盐商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是江南士族一手把控,但背后的势力,您应当也是清楚的吧。”
蓝玉一时怔楞,没想到朱雄英短短几句话便揭穿了他。
只好尴尬的笑笑。
属实没料到朱雄英竟早就调查清楚了这些。
弄得他现在也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舅姥爷,我也都是为了你好,咱就好好的待在应天就好,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皇爷爷偷偷交代了我一件要事,要不了多久,舅姥爷便又可以征战沙场了!”
蓝玉听了朱雄英的话,瞬间来了精神,也忘了刚刚的那些不愉快,紧紧盯着朱雄英道:“你可莫要骗舅姥爷我啊,舅姥爷可是好久没上战场了,早就憋不住了,只要能打仗,让我干什么都成啊!”
蓝玉可是个彻彻底底的打仗疯子。
只是听了这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的消息,就有些摩拳擦掌了。
“具体也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要等两年左右吧!”
朱雄英的话仿佛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兜头向蓝玉浇了下来。
蓝玉一向是个急性子,如何等的了这么长时间。
“竟然还要等两年之久,那这两年我可怎么熬?”
“舅姥爷您若是真的想去,您不如尽快去船上适应适应。”
“皇爷爷和我说了,等开战后,要的可都是水性好的!”
蓝玉听了朱雄英的话,瞬间就再也坐不住了,转身就朝着外面急匆匆而去。
“舅姥爷,你这是急着做什么?”
蓝玉语气坚定的对着朱雄英说道:“当然是找条船了,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待在上面,我就不信,到时大明还能找到水性比我更好的人!”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坚定的气场。
瞧着蓝玉风风火火的背影,朱雄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离开蓝家庄后,朱雄英又一个人来到了北镇抚司。
到达后,朱雄英进了书房,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写了十封信。
交代北镇抚司的人照着名单上的名字送去给各个藩王。
朱雄英心里不禁好奇,不知各位叔叔们看到了信上的内容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还真是让人很期待啊!
特别是自己那四叔,应当会格外兴奋吧。
给他那么一片富饶又不必受朝廷约束的土地,他怕是根本就不会生出造反的心思来了。
思及此处,朱雄英脸上不禁扬起笑意,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不少,脚步轻快的朝着诏狱而去。
朱雄英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名看守,手里分别抬着椅子托着瓜果盘。
等到朱雄英来到方孝孺牢门前后。
看守立即十分有眼色的将东西一一放好。
朱雄英坐在椅子上,看着形容狼狈的方孝孺,淡淡开口道。
“方孝孺,不管怎么说,你如今的官职也算不上太低,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
“皇爷爷,先是让你从上元县令的职位调任为翰林院行走,接着又升为翰林院编修加文华殿学士,中书舍人。”
“若是旁人有此机遇,怕是早就欣喜若狂。”
“但你如今的做法,到是让我有些不解了。”
方孝孺不屑地看着朱雄英。
自己在滴血验亲时就已经犯下了大错。
如今米已成炊。
他准备刺杀朱雄英的事情又被当众撞破。
这几件事加起来早就没有任何回寰的余地了。
“太孙,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没必要拐弯抹角。”
“难不成太孙不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吗?”方孝孺毫无畏惧的看着朱雄英说道。
言语和动作中丝毫看不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