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觉得很蛋疼,怎么他选的他们就不信任,秦羽选的,他们就都赞成了?
长孙无忌几人纷纷向李世民恭喜道:“恭祝陛下寻得贤才。”
“这一次,怕不是另一个马周?”
马周这人,虽说是高中状元才入仕,并不是通过秦羽的推举,但他现在已经是从三品的官员,秘书监。
要知道比马周晚一届的科举状元郎,如今还只是个六品小官呢。
再说这刘仁轨,一上来就是给事中,这也是为什么长孙无忌才会一起过来,想要劝谏李世民,生怕他乱来。
只是这会儿,李世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朕像是喜欢乱来之人?”
魏征知道他的心思,连忙说着:“陛下您可是一国君主,任何言行举止,那都关乎着社稷,自是一切都需要按章来办。”
虽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李世民心中还有些不痛快,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转念一想,就觉得他们这样也不错,往后若他再想做什么,不想听这几人的劝谏,就拿秦羽来说话,一准能堵住他们的嘴。
此刻正在扬州的秦羽,也不知为什么,一直不停地打喷嚏。
这是有人惦念着他?
李丽质几人十分关心地问:“夫君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染上了风寒?”
秦羽皱眉摇头:“我怎么总是觉得,好像有人想要陷害我一般?”
他们前几天就来了扬州,关注秦羽的人那么多,这个消息根本瞒不住,而且他在洛阳停留那么久,所以人还没到,扬州这边就都知道了。
扬州人,对秦羽的看法是非常的不同。
普通百姓当然欢迎得很,可官员们都提心吊胆,怕秦羽过来抓到他们的什么把柄。
毕竟当年的秦羽,在扬州可谓是大杀四方,本地勋贵富豪们,多少都被洗劫一空,算得上是血流满地。
也因此,官员们立刻对扬州查漏补缺,绝不让任何鸡鸣狗盗之徒有机可趁。
如今的扬州,风气较之从前,当然要好上许多,而且扬州的气候风景,那都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李丽质几个在这里都十分的快活。
秦羽虽也游山玩水不亦乐乎,但他也不是一味的游玩,顺道关注当地的各种情况,尤其是商业。
如今有了多桅帆船,扬州的商业十分繁荣,比秦羽几年前过来的时候,要繁华得多。
这样快活的时光,几乎要让秦羽忘了时间,他们在江南游玩,长安城内,却似乎是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兆。
政事堂内,李世民召集了长孙无忌几人一起议事。
抓捕到了金德曼几人,李世民并没有宣布处置结果,是因现在的大唐并没有做好万全准备。
原本李世民的意思是,让尉迟恭带兵去辽东镇守,可后面又收到秦羽的信。
上面四个字,让李世民不得不按下想要动作的心思。
“引蛇出洞。”
高句丽几个国家的旧地,并不是大唐的土地,虽然秦羽已经将拖拉机给造出来了,现在能解放很多的劳力,可移民之事并不好办,维持统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非,直接让其动乱,以便达到削减人口的目的。
李世民问:“戴胄,辎重准备好了吗?”
今天李世民召集他们过来,正是要进行出征之前的议事,尉迟恭是统帅,也位列其中。
戴胄赶紧回复:“陛下,臣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陛下下令,大军立刻出行,赶赴辽东。”
现在行军,那比之从前可不知方便了多少,他们乘坐战船,直接从长安城出发,到了洛阳之后进入运河,顺着运河北上,直达涿州,加起来其实也用不了多久,放以前,若要加急行军,没有两个月,根本就到不了地方。
而且走陆路,对于骑兵的压力也非常大,人马都要吃用,那个开支不容小觑。
哪怕现在的大唐有钱,但能节约这么一大笔,肯定值得高兴。
长孙无忌问李世民:“陛下,该如何行路?”
李世民道:“那就先从铁路运兵,直至洛阳,到了洛阳再乘船北上。”
大运河风平浪静,没有大海那么危险,以前的船也还有,运送这区区两万兵马,自是不在话下。
李世民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验证一下,铁路是否有足够的运兵之力。
长孙无忌立刻答应了。
李世民又看向尉迟恭:“你可有什么想法?”
尉迟恭憨笑:“这点余孽倒是不必担心,陛下放心,臣必定让辽东稳定。”
如今的大唐,军队拥有那么多火器,早已是天下无敌,对于那几个国家,哪有什么在乎的?
李世民这才点头:“如此甚好。”
以前他生怕辽东那边出了乱子,现在却由衷的希望出点乱子,毕竟明面上的敌人不足为惧,可怕的是他们在明,敌人在暗。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倒不如直接把他们全都引出来,一网打尽。
李世民下令:“四日后问斩金德曼几人,为我大军祭旗。”
“臣遵旨!”
李世民又道:“还有,这次让刘仁轨跟你们一道出征,他是头一回出征,你们要稍加照拂。”
秦羽给李世民的信里面已经说得很清楚,刘仁轨不仅有宰辅之才,还有大将之能,而他理政的本领,李世民是已经确认过的。
他上任仅仅数日工夫,就提出几条不错的建议,得到了李世民与长孙无忌等人的赞扬,可见其文治上面,没有丝毫问题。
至于那所谓的大将之才,也让李世民对刘仁轨抱有很大的期待。
这一次,就让他随军出征,也好见识一下他的能耐。
尉迟恭立刻应声:“陛下请放心,臣定然会照料后辈。”
至于长孙无忌几个人,也知道秦羽的信,自是对这位刘仁轨的大将之才非常感兴趣,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对军事上也颇有天赋,所以大家并没有任何反对之语。
交代完这些事情,李世民才长叹一声:“如今,倒是希望那些早已破国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