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
一队队盔甲鲜明的白袍御林,鱼贯而入,当场接管了整个翠香楼。
至于大雪龙骑和五皇子带来的侍卫,则全部都被缴了械。
前来参加诗会的官员,乃至这场诗会的组织者——五皇子,此刻无不面露难色,紧张万分!
苏疯子捣乱,或许还会碍于五皇子的面上屈服……
可如今陛下亲临,那这事儿可就大条了!
就连赵承乾,也都和柳如烟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逆子!”
楚帝人未至,声先到。
但凡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楚帝此刻内心的愤怒,已然到了极点!
没过多久!
就只见,楚帝黑着张脸,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尽管在路上,他就已经通过云罗卫知晓了翠香楼发生的一切。
可当真正见到自己儿子的那一刻!
楚帝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迸发了出来!
“你大哥留守京城,为了使西域三十六国归附,忙前忙后,只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半来用……”
“为保南疆无恙,朕更是不惜御驾亲征,只领兵五万驰援!”
“结果你小子倒好!”
“非但不想着替兄长分忧,反而跑到此寻花问柳之地,逍遥快活?”
“朕怎么就生出了你这逆子?!”
深知楚帝性格的五皇子,吓得直接当场瘫软在地,哪里还有先前的一丝嚣张?
“儿臣知罪!”
“请父皇责罚!”
“哼!”
楚帝眼神一凝,环视一圈。
凡目光所过之处,五皇子一党我不低头骇首,生怕引起楚帝的注意。
正所谓:法不责众!
只要我等态度诚恳,陛下必然不会深究。
然而,再见到叶凌云和王康的那一刻!
楚帝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五皇子党会替叶凌云求情。
面对楚帝的审视,叶凌云尽管有些后怕,却还是鼓起勇气为自己辩解。
“陛下,老……老臣是跟我女婿一起来的!”
“还有臣之门生郭典,皆可为老臣作证……”
“够了!”
楚帝根本就没心情去管这些。
大楚以武立国,至今不过三十载。
或许是安逸的太久,以至于现在这些官员早已不复当年热血,只知结党营私,谋取私利。
若是再不及时敲打!
怕是朕驾崩以后,这大楚立马就会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
当务之急,还是先尽快将自己的儿子从中剥离出来。
“龙儿!”
“微臣在!”
苏龙大步上前,拱手候命。
楚帝强忍心中怒火,面无表情道:“将你这不成器的表弟,带回枫林苑。”
“若有闲暇,多教教他,你的《抡语》。”
“只要能给朕留口气,任你处置!”
一听这话!
在场百官瞬间坐不住了!
自古以来,哪有藩王世子盖过皇子一头的?
况且,苏疯子的《抡语》分明就是歪理,只会误人子弟。
陛下竟然将五皇子交给他授业?
这不毁人吗?
咱们大楚已经有了个苏疯子……
难不成,还得再来个赵疯子才满意?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五皇子党派首脑,御史大夫王康,此刻再也坐不住了!
“授业皇伺,乃太子太保之责。”
“苏疯子……啊不是!骠骑将军苏龙,从小不学无术,若是由他授业皇子,岂非误人子弟?”
“今日南疆诗会,翠香楼人才济济,哪一个不比他苏龙学识渊博?”
“老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闻言,楚帝那张本就冰冷的脸,越发阴沉的吓人。
这帮老家伙,还真是精于算计!
就这么担心承乾被龙儿带走,然后挨个被朕秋后算账?
“呵呵!”
“朕打算如何教育子嗣,难道还需过问你王大夫?”
说罢,楚帝转而将目光投向了苏龙。
“龙儿,你可敢再兼少傅一职?”
“几品?”
眼看苏龙又掉进了官眼子里,楚帝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当朝少傅,位列三孤,属从一品!”
“你那些表兄弟,包括太子,往后就都是你的学生了!”
“嘶!”
这一刻!
不仅是苏龙,就是所有人也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疯子该不会是陛下的私生子吧?
前日,此子还尚且只是南疆一顽固……
陛下念及镇南先王妃劳苦功高,加封其荡寇将军,官至五品,倒也还说的通。
昨日,建章殿内,苏疯子力挫南蛮使臣,虽说从太尉降到骠骑大将军,最后还被摘了大字,可也是正儿八经的二品大员!
连跳六级,鱼跃龙门。
今日,就又少傅加身,官居一品!
纵观古今!
还从没有人升官的速度,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除了陛下的私生子外,众人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解释了!
苏龙虽有感天威浩荡……
但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皇帝老儿把自己一个毫无根基之人,扶上高位。
怕不只是为了置气那么简单!
“皇舅,外甥才疏学浅,怕是难以服众吧?”
“再说了,人家这可干着诗会呢……”
“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闻名天下的大才子?”
“你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