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把玩傻瓜相机。
上一世,他很喜欢相机,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第一年,就买一台这样的相机,知道这相机怎么用。
他没立即开后盖取胶卷,先按相机顶部按钮。
傻瓜相机的电机转动,把拍完的胶卷全部收入胶卷筒,他再打开后盖,这样就避免底片曝光作废。
李二虎见陈浩从相机里取出胶卷筒,恨得咬牙切齿。
“冯市什么级别,你们很清楚,居然敢陷害冯市,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陈浩边把玩胶卷边鄙视李二虎。
“我们什么都没做。”
李二虎嘴硬。
“你的两个同伴,未必愿意像你一样,为朱三顶缸。”陈浩瞥一眼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子。
李二虎扭头瞧心腹小弟黑子和缩在墙角那女的,目露凶光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想清楚,别辜负三哥。”
黑子点头。
缩在墙角那女的低头,不敢与李二虎对视。
陈浩压根不在乎李二虎威胁两个同伴。
通过威胁建立的攻守同盟,最为脆弱。
“老板,怎么处理他们?”马明请示陈浩。
“等。”
陈浩悠然自得。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得他的便宜姐夫做决断。
时间悄然流逝。
天光渐亮。
“时间差不多了,冯市应该休息好了。”陈浩这话什么意思,心思缜密的马明瞬间明白,快步走入卧房。
李二虎见马明远离陈浩,陈浩又貌似虚弱,操起黑子掉在地上的弹簧刀,扑向坐
在沙发上的陈浩。
事已至此。
弄死陈浩再跑路,才不亏。
李二虎如此想。
陈浩早料到李二虎不甘心束手就缚,右手后发先至,掐住李二虎持刀那只手的手腕,猛地扭转。
咔嚓!
李二虎右臂被陈浩硬生生扭断,握着刀的手五指张开剧烈颤抖,并且发出凄厉刺耳的叫声。
与此同时,黑子不顾一切冲向门口,想逃。
陈浩左手接住弹簧刀,甩手射出。
弹簧刀如离弦之箭,噗的一声没入黑子右腿膝弯。
黑子惊叫,扑倒在门口,前伸的手,堪堪触及房门。
刹那间,坐在沙发上的陈浩干净利落制住两人,缩在墙角那女子,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怕叫出声,惹陈浩不满。
马明从卧房冲出,见李二虎瘫坐在电视柜前黑子扑倒在门口,愣了一下,再瞧稳坐沙发上的陈浩,肃然起敬。
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却在短短两三秒重创两人,马明心目中,年纪轻轻的老板高深莫测。
陈浩道:“你忙你的,这俩废物伤不到我。”
马明返回卧房。
过了几分钟,马明搀扶头晕脑胀浑身乏力的冯义,走出卧房。
“小浩,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冯义揉捏太阳穴,问陈浩。
陈浩道:“姐夫,你先坐下来,喝口水。”
马明搀着冯义坐到沙发上,而后为陈浩冯义沏茶。
“为我姐夫讲讲,你们昨晚做了什么。”陈浩说着话瞧向缩在角落里的女子。
女子瞅瞅陈浩冯义,又
瞅李二虎,犹豫不决。
“别辜负三哥。”
李二虎再次威胁女子。
陈浩抓起茶杯,猛砸李二虎。
茶杯爆裂。
李二虎再度惨叫,鲜血和滚烫的茶水在他脸上流淌。
“如果你不说,我就把装满开水的暖壶砸你头上。”陈浩冷漠凝视女子。
冯义目睹陈浩冷酷一面,微微错愕,旋即释然。
掌控着亿万财富,香江李首富心甘情愿白送地皮,这样的少年,怎么可能没有锋芒、一味和善。
女子畏惧陈浩,结结巴巴讲述。
冯义晓得怎么回事,惊出一身冷汗。
若非陈浩派人暗中保护他,后果不堪设想。
“姐夫,这是胶卷。”陈浩把胶卷给冯义,在冯义耳边小声道:“最好把这玩意毁掉,一劳永逸。”
在陈浩看来,即使事情查清楚,底片一旦流出,多多少少影响冯义。
官方知道冯义是清白的。
千千万万普通人不晓得,难免以讹传讹。
众口铄金。
在未来,被舆论压垮的好人太多太多。
“这是重要证据,必须交上去,再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有一天底片流出,也只能暂时蒙蔽一些人,但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被永远蒙蔽。”
冯义说话时的语调不高亢,然而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震动陈浩马明的内心,令两人心生敬意。
稍有私心的人,必然毁掉胶卷。
冯义大公无私,故而无所畏惧。
喝完一杯茶,冯义不像刚醒来时那么难受,恢复一些力
气,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电话,拨号。
电话拨通。
冯义挺直身板,流露敬意道:“老师,这么早打扰您……”
陈浩猜便宜姐夫要动用关系。
空降丰川。
让朱家措手不及。
必定有大佬支持冯义。
不仅陈浩这么想,丰川很多人这么想。
通话完毕,冯义笑着问陈浩“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老师什么来头?”
陈浩笑了,等于默认。
冯义道:“是我大学时代的老师,京城大学经济学教授,经济学院副院长,这十多年国家经济转型,懂经济的人才却匮乏,老师便被调离京城大学,辗转多地,如今是宁西省二号,主抓经济建设。”
“原来姐夫曾是京城大学经济学院的高材生。”
陈浩很意外。
京城大学,昔日内地第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