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内地三年多了,陈浩觉得的确该回去了,父母一定非常想念他,几位红颜知己也在牵挂着他。
“是该回去了。”
陈浩也想念亲人爱人朋友。
虽然这三年多,每个月都有人向他详细汇报在意的人的情况,但长时间分别令他自责内疚。
龙哥拍了拍陈哈肩头。
“今晚,腾龙公司最后一批人撤出香江。”
陈浩转移话题说正事。
龙哥道:“去欧陆好,这是我定下的计划,你帮我实现了,去嚯嚯老外,没负罪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陈浩笑着点头。
“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让你成为腾龙公司董事长。”龙哥此言发自肺腑,三年前他喝了酒总爱当着小弟面回味做大哥时多么威风,李首富敬他三分。
近几年,他喝多后,最爱聊陈浩。
陈浩不仅使他欣慰,还给了他荣耀。
在这片高墙电网圈起来的这片狭小天地里,监狱长不如他活的滋润惬意,甚至得敬畏他讨好他。
“是我命好,被你看中,千里马常有,伯乐可不常有。”
“别这么虚头巴脑的,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年你根本瞧不上腾龙公司,我是不择手段赶鸭子上架。”
“这不也体现你手段高明嘛。”
“倒也是。”
龙哥与陈浩相视一笑。
临近中午。
专人送来丰盛午餐。
陈浩龙哥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是下午两点。
一名囚犯走入阅览室道:“龙哥,打比赛时间到了,兄弟们已经在
球场等着了。”
龙哥起身。
陈浩也站起来。
“陪我打一场再走?”
龙哥笑问陈浩。
“下午还有事。”
陈浩的确有事。
下周二是举国欢庆的日子,而周三,震惊全球且影响深远的t国金融危机爆发,为了迎接这场危机,他准备两年多。
危机。
危中有机。
对他而言,这无疑是戳取大量财富的机会。
他要同秦亮再次推敲,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否存在疏漏。
龙哥陈浩走出阅览室。
两人在阅览室门口分别。
陈浩离开监狱。
龙哥来到球场。
球场在监狱东南角。
两堵高墙交汇形成的夹角之上,屹立着岗楼。
岗楼外,一名手握长枪戴着墨镜的警卫,盯着下方活动场地。
场地边。
多名管教巡视。
“龙哥!”
“龙哥!”
囚犯们见龙哥走过来,纷纷上前打招呼。
有人点头哈腰为龙哥递烟,有人为龙哥点烟。
管教视而不见。
在这里,只要龙哥不越狱,不往死里打别的囚犯,没人会管龙哥,贴切的说,没人敢管龙哥。
在几十人簇拥下,龙哥走入篮球场,不经意间瞥见一人蹲在角落,这人正面无表情盯着他。
“你过来!”
龙哥喊蹲在角落里的囚犯。
这名少了右耳的囚犯鼻青脸肿,额头上贴着纱布。
外面的人,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略显狼狈的孤独男人,曾经是香江富豪的梦魇,叶希欢。
叶希欢皱眉与龙哥对视。
“姓叶的,龙哥喊你,聋了?!”
一光头
汉子冲过去踹叶希欢。
被光头汉子狠狠踹一脚的叶希欢,咬牙站起来。
叶希欢与陈浩为敌,沦落到这里,即便龙哥不屑针对他,那些想讨好龙哥的凶悍囚犯也不会放过他。
三年多,他承受无数屈辱。
“又挨打了?”
龙哥问叶希欢。
下面人欺负叶希欢,他一直懒得管。
在他看来,没特意让人整死叶希欢,已算很仁慈。
叶希欢没吱声。
“龙哥问你呢!”
一人边吼边抬手,要拍叶希欢后脑勺,被龙哥的目光制止。
“造了孽,难免付出代价,慢慢适应,学会逆来顺受,不至于丢掉命。”龙哥看出叶希欢心中有恨。
警告,谈不上。
龙哥从未把叶希欢当回事儿。
吸完一支烟的龙哥组织一群人打球。
叶希欢又回到墙角,继续盯着龙哥,认为这三年多遭受的屈辱,全拜龙哥所赐。
赤株监狱临海。
球场旁的高墙之外是柏油路。
柏油路另一边则是大海。
路上,一辆清运垃圾的重卡突然转弯,冲出道路冲向监狱高墙。
司机推开车门跳车。
轰的一声,重卡撞破高墙,砖石乱飞。
高墙之内,还有一道墙。
监狱两重墙,间隔十米。
重卡撞开外墙,被里面的墙挡住。
墙内。
活动场地上。
犯人和警卫被突兀且巨大的动静搞懵,惊愕张望。
下一秒,又是一声巨响。
轰!
重卡爆炸。
监狱十几米长一段内墙被炸开。
距高墙较近的犯人管教飞起来。
迅速扩散的爆
炸冲击波也将球场上的人掀翻。
缩在墙角的叶希欢则毫发无损。
弥漫的尘埃中,冲出六人。
六人穿着潜水服戴着潜水镜,不露真容,手持ak47。
“阿欢!”
为首那人喊叶希欢。
“强哥!”
叶希欢已经知道张志强今天来救他,可还是很激动,冲过去拥抱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