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肥猫怎么可以赖在小沐同学的房间里睡觉呢?说好的,一人一间房,他怎么又跑到小沐同学的房间里赖着不肯走了。
没错呀,一人一间房,人家布偶猫猫不是人好发,人家布丁是天下至尊的大宠儿,这没毛病吧?
“师父早!神仙姐姐早!顾哥哥早!”
任齐目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前,等三人下来。
不知为何,每一次见到沐灵儿,任齐目总觉得不得劲。
虽然神仙姐姐很漂亮,总对我笑,笑容很甜,态度也十分友好。但是我却很害怕她用这种笑眯眯的眼神看着我,她这样做好像能够探究到我的内在,剖析许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很多秘密。
任齐目认为神仙姐姐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就像是有一股洞穿力会将我看透!
我有秘密吗?有!当然有,任齐目隐隐知道佩滴口中所说怪物是与自己有关的。
但是任齐目自己也不明白,怪物为何会出现?他是如何出现的?他的出现又与我又有什么关联?怪物会伤害我吗?
之所以任齐目一直不肯与佩滴沟通与怪物有关的事情,是因为他仿佛知道:不管当初的怪物是虚无的,还是后来慢慢地变化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甚至到了如今他能够喷烟,能够喷火,怪物对我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任齐目甚至能够感觉到,怪物很喜欢我,他似乎是在默默地陪伴我,在最近,他还悄悄地替我解决掉许多麻烦。
最可怕的也是任齐目最近一直在回避不敢直面的问题,就是他已认定了怪物真的与他有关。
在布丁出现之前,不知道为何,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任齐目在内心早将怪物当成了唯一的知己,唯一的朋友。
虽然,他从来没有与怪物说过话,也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怪物。
当然,我现在有师父了,现在的齐目有师父了,师父是一位长得像大熊猫一样可爱的大猫猫。齐目喜欢师父率直,喜欢师父不做作,喜欢是你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而且师父很关心我。
时至今日,任齐目仍然认为所有的人类都是不可相信的,当然ai更不可以相信,因为ai随时可以被人类操控,改变所有信息。
人类即便是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依然没有办法让我相信。如今我的妈妈是这样,我的爸爸又是这样,他俩就是一对骗子,他们一直在欺骗我。
但是他们究竟欺骗了我什么呢?
任齐目此时偏偏想不起来,或者说,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拒绝想起与妈妈有关的任何事情。
特关于妈妈的信息,一点不能想,别人也不能提。否则我的全身骨骼和细胞都会痛。特别是我的肠胃,会难受到无法控制。
任齐目只隐隐地记得,是爸爸和妈妈联合起来,一起骗了我,骗我的真相却只与妈妈有关。
此时想起了妈妈,任齐目浑身都是懵的,那种让他十分难受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大脑也有宕机的感觉,接着他的心脏恍若被电流重重地穿过,浑身好疼,特别是腹中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任齐目无法忍受。
好恶心,好难受,我要吐!
任齐目起身往卫生间跑。
最近这段时间,有许多次,任齐目总会感觉到腹部没来由的剧烈涨痛。除了昨天与师父一起吃了许多烤蛇肉,我已有多久没有好好地吃东西了,关于这些,他早已记不清了。
任齐目只知道如今的我身体越来越消瘦,也越来越虚弱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一定是我快死了,所以才会有这些怪物出现,他们一定是来陪伴我和迎接我的,在那些那么痛苦的日子里,幸亏有他们的出现陪伴。
那些日子里,任齐目看着怪物慢慢变出虚幻的影子,慢慢地长大,慢慢地学会各种技能,这样真好,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爱我的,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我到处被人讨厌、遭人嫌弃,连我的父母也是!
如果我死了,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过年,就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当时我看到了什么呢?是妈妈······一定是与妈妈有关的。
可是,那是什么呢?
时至今日,任齐目仍然想不起来,关于这段记忆恍若被抹去了。或者说,是我的身体产生了障碍,故意不让我记起这些事情。
如今我只要一想起我的妈妈,或者与妈妈有关的任何事情,我就会头痛。
那种疼痛,好像要将我的脑袋劈开或者炸裂,这种疼痛让我无法回忆起任何事情。
自此之后,我不能再看见妈妈,也不能想妈妈,只要一提起她,或者一想起她,我的胃部就会如现在一般翻江倒海。
任齐目趴在洗手池旁狂吐,似乎只有把胃和肠全部吐出来,这样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这样活着太痛苦了,还不如死去更好!
“你还好吗?”
任齐目认为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他为何听到了布丁的声音?
突如其来闯入任齐目耳畔的声音让他受到惊吓。
抬眼望去,正是布丁趴在洗手间顶部的窗户外面,他那双天蓝色的眸子正关切地望着任齐目。
“师父,我······我······我会没事的。”
呕吐了好久,直至连黄胆苦水都吐不出来了,任齐目才痛苦地瘫软在地上。身上的精、气、神恍若已离他而去。
布丁推开窗户,一个翻转,身子钻了进来。
原来猫猫真是液体做成的:不管是大猫猫,还是小猫猫,几乎都是液体。任齐目瞅瞅窗户,又瞅瞅如此大个的布丁,真不明白他是如何钻进来的。
瞅见任齐目呆萌又震惊的模样,布丁以为我强行进入卫生间,让这个臭小子不好意思了。
“奇怪什么,我在卫生间陪着你,怎么啦?你是雄性,我也是雄性,有啥不好意思的。”
布丁轻轻地拍打任齐目的后背,柔软的爪子,轻柔的声音,令任齐目感动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流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