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人是皇后跟前的红人杜公公,新提拔不久,并不认得安庆。
他尖着嗓子急喊:“洞什么房?要是洞房了那就来不及了!快给咱家让开!”
清风挡在他面前,动也不动,要不是今日是王爷大喜的日子,他早拔刀了!
楚楚往前走了两步,道:“民间有句俗语,天大地大,洞房最大!”
“陛下的旨意可以晚些听,洞房大事却不能误,毕竟圣旨再急,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杜公公认得楚楚公主,知道她在皇帝面前十分受宠,并不敢对她无礼。
“公主,您不知道,这洞房入不得呀!”
楚楚当即黑下脸来,质问:“你好大的胆子!我皇兄奉旨成婚,你想抗旨不成。”
杜公公快哭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圣旨,高声喊道:“陛下有旨,靖王与安凌儿婚事暂缓!”
他以为他这样喊,其他人必定立即阻止二人洞房,却没想到,众人一动不动,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这位公公,请你再稍等一下,等靖王出来后,你再传旨。”
孙静怡不满地冲着杜公公喊了一句。
众人:“……”
等洞完房,还缓个屁!
洞房内,楚云帆拿起喜秤挑起盖头,看到安凌儿的模样,顿时愣了一下。
白净如磁的小脸,潋滟的桃花眼,精致挺直的鼻子,娇艳欲滴的唇,配上大红的喜服,倾国倾城。
楚云帆的眸光微动,他之前就知道她很美,但是没料她穿上婚服后竟这么好看。
洞房里面贴满喜字,燃着大红喜烛,床上的喜被十分喜庆。
原本依着规矩,喜房里应该有一大堆的嬷嬷说着吉祥话。
但此时,二人着急洞房,楚云帆将人全都赶了出去。
楚云帆将门关上,一扭头,发现安凌儿手里拿着一个帕子,正在往上面挤什么,瞬间,帕子上晕开一片鲜红。
楚云帆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我们不需要作假。”
他把帕子丢到一边,将安凌儿压在身下。
安凌儿急道:“我不喜欢被人追着做这种事,第一次,应该是从容淡定的。”
楚云帆一听,怔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他在安凌儿的唇上浅啄了一下,道:“也是,本王体力这么好,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先拿着这个去应付一下也行。”
随即,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将帕子装进一个小匣子里,朝着杜公公的面门丢过去。
杜公公还在那里嚷嚷着要进洞房。
突然被匣子砸到鼻子,杜公公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痛,一股热流就流了下来。
匣子稳稳地落入他的怀里。
“你带着这个去复命吧!记得禀告皇后,儿臣为尽孝道,正努力开枝散叶,争取让她早日当上皇祖母!”
杜公公用手背擦了一把脸,抹了一脸的鼻血,气哄哄地就要回去。
安庆心情很好地说:“有劳公公了!安某就不留公公了,复命要紧!请帮安某带句话,犬女自小娇惯,脾气不好,以后请皇后娘娘多担待,有什么得罪之处,安某愿替女承担!”
这是赤裸裸地护犊子宣言!让皇后以后不能随意责罚安凌儿!
楚楚在身后大声喊了一句:“记得告诉母后,倘若嫂嫂有喜,儿臣定会及时禀告。”
杜公公气得鼻子都歪了,甩了一下袖子,灰溜溜地走了。
楚云帆打开门,出来招待宾客。
这些地方小官受宠若惊,忙不迭地敬酒说祝福的话。
安庆夫妇吃了一会儿喜酒就告辞了,楚云帆派清风去送。
安凌儿坐在屋里百无聊赖,先让春杏和秋苹帮她把妆卸了,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让春杏给她擦头发。
“这结婚也太累了,一早就开始折腾,我脖子都酸了,帮我揉一揉。”
一双大手伸到她脖子上,轻轻地帮她揉着。
安凌儿回眸,见到楚云帆面带笑意,正宠溺地为她按摩。
“宾客都走了?”
“哪有那么快,我应酬了一圈,等岳父岳母大人一回去,就让皓月替我去招呼了。”
安凌儿不由得感叹:“有替身可真好,自己不想做的事,全部可以交给替身做!”
楚云帆笑而不语,他俯身到安凌儿的耳畔说:“有些事,是绝对不能由别人代劳的,比如,与我的爱妃春宵一刻!”
春杏和秋苹低着头捂着嘴偷笑,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你喝酒了?”
安凌儿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味。
“嗯。”
安凌儿瞬间酒虫上瘾,可怜巴巴地抿了抿嘴。
楚云帆见状,轻笑了一声,从身后掏出一坛酒。
“这个,是我珍藏多年的佳酿,是我亲手酿造的第一罐酒。你尝尝。”
安凌儿迫不及待地打开酒罐,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安凌儿没忍住,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
“少喝点,等下还有正事要办,我先去沐浴。”
楚云帆起身前往净房,他习惯了亲力亲为,安凌儿也就没叫人伺候他。
她抱着酒坛子,忍不住小喝了一口,然后眼睛瞬间亮了。
这酒也太好喝了,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等楚云帆从净房里出来,就看到两颊满是红晕的安凌儿抱着酒坛子冲着他傻笑。
“这位小相公,你长得可真好看。”
安凌儿丢下酒坛子,往楚云帆身边走去,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楚云帆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眉头微蹙,问:“你该不会把一坛酒都给喝了吧?”
安凌儿伸出一支手指,戳戳楚云帆的脸颊,含糊地回答:“就喝了一点点。”
楚云帆见她喝醉的样子娇憨无比,只觉得下腹升起一阵燥热,抱着她就往床上走去。
安凌儿拉着他的衣领,凑到他唇边道:“小相公,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