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春杏和秋苹敲门伺候安凌儿起床,敲了半天也没见动静,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在门口找活干。
这是她们小姐嫁入王府第一天,不论谁来,她们都得拦住,不能让人知道小姐这么懒,做新媳妇第一天,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可在王府角落新房里的安凌儿被楚云帆折腾了一整晚。
腰酸肉疼,身上遍布吻痕。
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楚云帆起床,翻个身继续睡。
楚云帆见她眼下有淡淡的乌青,身上的满是痕迹,才知道自己冒失了。第一夜,不该要她那么狠。
等安凌儿睡饱,已到了午膳时分。
她伸了懒腰,掀开被子下床。
结果脚下一软,差点栽到地上。
楚云帆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他此时松松散散地披了件外袍,只穿了一条哲裤,露出了精致的人鱼线。
他这样半遮半露,能清晰地看到他结实的胸襟,精致的腹肌,以及……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脑海里浮现出昨夜两人的疯狂。
她忍不住道:“你能把衣衫穿好吗?”
楚云帆不以为意地将外袍稍微拉了拉:“你昨夜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此时害羞什么?”
安凌儿:“……”
她还记得昨夜摸上去时良好的手感,就忍不住又上手摸了几把。
他轻笑:“还想摸吗?”
安凌儿十分违心地道:“不想。”
楚云帆笑得更开心,她脸红的不行,干脆背对着他。
外面传来春杏的声音:“王爷,王妃?你们醒了吗?”
春杏她们等了半天才被清风告知王爷他们住在这边,就立即赶了过来。
楚云帆给她拿出一整套衣服,然后走到衣柜边自己拿衣衫换。
安凌儿听到动静往那边看了一眼,他正在将衣服全部脱下。
安凌儿的脸更红了。
到此时,她才发现,他在她的房间时还是收敛的,至少从未当着她的面脱过衣衫。
现在二人已成婚,他这样做好像顺理成章。
她看得起劲儿,一不小心流了鼻血。她赶紧按了几个穴位,将血止住。
心里却在提醒自己:“真是够了,食骨知髓不是说男人的吗?被他看见流鼻血,也太丢人了。”
她拿起楚云帆为她准备的一整套衣衫,里面包括一套红色的裙子,一件内衫,甚至还有一件红色肚兜。
她自己也有带一些衣物,此时都在嫁妆箱子里,这套衣衫是他让人提前给她做的。
安凌儿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换好衣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果断去旁边净房去换。
哪怕他早已看过摸过她的全身,她也做不到像他那么淡定地在对方面前换衣服。
这套衣服的料子极好,虽不如她昨天的嫁衣华丽,却依然十分昂贵,多半是珍宝阁出品。
她穿好后问他:“会不会太奢侈了些?”
平时她穿得十分简朴,此时穿得如此奢华,感觉十分别扭。
楚云帆见她穿上这套红色衣裙,便有些挪不开眼睛。她身材上所有的优点都被呈现出来,衬得她体态婀娜,雪肤花貌。
他又有将她扑倒的冲动。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微微有些哑:“不奢侈,刚刚配得上你。”
言罢,楚云帆从柜子里拿出一支兰花玉簪,帮安凌儿戴上。
安凌儿瞬间更显灵动精致。
二人打开房门,春杏和秋苹笑眯眯地进来伺候。
床上没有铺喜帕,床单上一片红色。
春杏红着脸将床单换了,心里却一个劲儿地跟安凌儿和楚云帆道歉,她以为二人早就吃了禁果,没想到,夜夜相拥而眠,却都是君子。
楚云帆和安凌儿去用午膳,见到楚楚和魏无殇二人正聊得火热。
安凌儿顿时觉得二人关系似乎一夜之间突飞猛进不少。
“你们聊什么这么高兴?”
安凌儿问。
“我在跟魏无殇讲京都里的好玩的事。”
楚楚笑嘻嘻地回答。她猛地发现安凌儿的脖子上一片红色痕迹,立即瞪大了凤眸仔细去看。
“凌儿,你脖子怎么了?”
“叫皇嫂!”楚云帆冷冷地教训楚楚。
楚楚吐了吐舌头,再问一遍:“嫂子,你脖子上是怎么了?”
魏无殇也瞪大了桃花眼去看,不过他瞬间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
他又发现安凌儿的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想必昨夜折腾得不轻。
他立马不高兴了,黑着脸,用眼神剜了楚云帆好几遍。
楚云帆脸皮厚,假装完全没看见他那杀人的眼神。
他撩袍坐下,给安凌儿夹了一些鱼肉,淡淡地道:“青州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按规矩,大婚之后,我们应尽快回京向父皇磕头谢恩。”
安凌儿一听,他来青州的目的已达成,那他原本的目的是什么?
她心里猜度了一番,知道他十有八九是来调查她爹的。
不过现在,二人已经成婚,那他自然不会再与她爹为敌。
她一颗心踏实了,想起郊外的银矿,忍不住问:“那银矿怎么办?”
“银矿已经在正常开采了,靖王的人手,我的途径。开出来的矿都运到姜国提炼。有我在,这批矿在姜国,全部是合法的矿石。”
魏无殇摇着扇子,向安凌儿解释。
安凌儿恍然大悟,难怪楚云帆那么大方痛快地答应要给魏无殇分三成,原来是早就打算把他的资源充分利用。
果然,楚云帆可不是个做赔本买卖的主。
安凌儿眨巴眨巴桃花眼,将手向楚云帆一伸:“亲夫妻明算账,我的银票呢?”
楚楚替她捏了一把汗,敢跟她哥算账,要银票,她敬安凌儿是条好汉。
谁知道她哥相当没出息地冲着安凌儿宠溺一笑,叫了一声:“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