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阴曹地府不应该是冷嗖嗖的吗?
为什么会感觉浑身燥热?
靠,谁压我啊?鬼压身吗?
苏樱子扭动着被重压的身体,努力张开眼睛。
木屋?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圆木建造的屋子,好熟悉的屋子。
惊诧之余,感受到身上的重压感和脖颈处传来的厮磨,暧昧不清的气息,还有体内涌动的不明情愫。
这一幕太过熟悉,苏樱子心如雷动,这明明就是二十岁那年,自己被许光烈下了药,被迫与他发生关系的一幕,难道,重生了?
苏樱子晃着神,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把他的头扯起来。
果然,一张年轻舒展,令她作呕的脸。
许光烈被苏樱子扯着头发仰着头,脸上泛着情欲的涨红。
他骑坐在苏樱子腰间,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说:“樱子,我是真的喜欢你,要不是你闹着退婚,我也不能出此下策,樱子别怕啊,哥哥现在就给你解毒。”
果然是这样,这一天是她屈辱残破一生的开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过一会儿就会有人破门而入。
他们两人被捉奸在床,少男少女,干柴烈火,又是订过婚的人,两家根本没什么可犹豫的,直接扯证结婚。
苏樱子思索至此,抬手狠狠地扇了许光烈一巴掌,趁着他晃神的功夫,一脚将他踹翻。
她跳下床,从屋角处的柴火堆里,抽出一根荆条,朝着许光烈狠狠地抽过去。
荆条嗖嗖的抽在许光烈的身上,带着苏樱子满心满肺的愤恨。
许光烈一边躲避,一遍求饶:“我错了,樱子,别打了,不敢了。”
苏樱子喘着气,柳眉微蹙,忍着体内不停翻滚的热浪,眼看许光烈站起身又要靠近过来。
她抬脚狠狠地踢向他的下身。
许光烈惨叫一声捂着下身,痛得在原地蹦跶。
苏樱子转身开门的时候,瞄到墙上挂着的日历,赫然显示着 1976年5月1日。
趁着还没有人闯进来,她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
半山腰,忽然听到下面传来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就在山上呢,我刚才砍柴时看到一男一女鬼鬼祟祟搂搂抱抱地进了木屋。”
“看清是谁了吗?”
“没仔细看,瞧着像苏家的二丫头。
“曹寡妇你少放屁,谁不知道我妹妹一向老实稳重,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搞破鞋?”
苏樱子听得出这是大姐苏玲的声音。
那曹寡妇气急败坏的喊起来:“谁破鞋?苏樱子才破鞋呢,她老实什么?你没见她整天跟那白知青腻腻歪歪的样子?”
大姐语气愤慨地说:“曹寡妇,一会儿上去,如果不是我妹妹,你看我怎么呼烂你的脸。”
曹寡妇不服气的说:“要是你妹妹,就让队长撸了她所有的奖励称号,给她挂破鞋游街。”
继续往下山走的话,正好跟他们碰上,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说不清楚,先躲一躲避开她们再下山吧。
苏樱子心里盘算着,眺目四望,她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山洞,是抗战时期掩藏物资用的,之前上山在那里避过雨。
苏樱子凭着记忆,摸到那个山洞边,此时药性大作,她浑身瘫软,周身像被虫蚁啃噬一般,酥麻无比。
苏樱子嘤咛一声,一脚踩空,跌进山洞里。
“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警觉低沉的声音,山洞里居然有人?
苏樱子靠着洞口喘息未定,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从山洞深处缓缓走了出来。
“完了,逃出虎口,又进狼窝了。”苏樱子心里一阵哀呼。
谁知男人迈着大步,越过苏樱子,径直走到洞口,谨慎的朝着洞外看了一圈。
才回过身,看着苏樱子,有些疑惑的拧眉问道:“你是谁?怎么了?受伤了吗?”
他以为是上山砍柴的村民,或许是受伤误闯到山洞里来的。
看着苏樱子绯红的脸庞,男人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吗?”
男人冰凉的手拂过自己的肌肤,苏樱子只觉得浑身一阵战栗,体内的欲望如旋风般席卷而来。
她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牙齿撕咬住下唇,掀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很年轻,约么二十多岁的样子,碎发,肤色微黑,眉目清新俊逸。
苏樱子樱口微启,她感觉体内的那股汹涌如同脱缰的野兽一般,自己快控制不住它了,她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情难自禁地发出一声嘤咛。
男人察觉到她的异样,诧异的一愣:“你,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苏樱子内心一横,娇喘一声,把男人扯到眼前,咬着牙说:“帮帮我,我不用你负责。”
在这个无人之地,又是个陌生人,只要他帮自己解了药,一拍两散,永不相见,就当是一夜情吧,老娘无所谓。
男人顺手把扑过来的娇软身子抱了个满怀,外面天色渐黑,借着微弱的光低头看到女人娇俏秀美的脸庞,女人身上丹桂般馥郁的香气隐隐入鼻。
听着女人难耐的娇喘,一双眼水波盈盈,男人内心一阵激荡,他意识到女人可能被喂食了情药。
男人叫陈最,是红星村的知青。
他在知青点里听那些男知青说起过,也知道有些知青手里有这个药,知青跟村里的姑娘好,睡人家姑娘的事儿也屡见不鲜。
“我把她睡了是帮她,也不算趁人之危吧?”陈最暗暗嘀咕着,二十啷当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现下美人在怀,他只觉得抱着她的手指头烫得发痒。
女人红润娇软的嘴唇凑了过来,陈最咽了咽口水,正欲低头迎上去,忽然脑子里一个激灵,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禽兽,禽兽。”
陈最稳稳心神,把苏樱子扶好靠着墙:“你坐好,等我一会儿。”
他匆匆跑了出去,片刻后,拿着一罐水回来。
这时苏樱子靠在洞里的墙壁上,难耐的撕扯着自己的衣领,雪白的肌肤和胸前的浑圆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