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狭长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狠厉。
“你,你凭什么打我?”男人慌张的扶好被打歪的眼睛,捂着红肿的脸,又怒又怂的问。
“打流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陈最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男人:“说,摸没摸她?”
男人吓的往后缩了缩身子,捏捏诺诺的颤着声音:“我我没有。”
“他摸了,我看见了。”车厢里响起一个清丽的声音。
循声望去,苏樱子身旁那个座位上的一个女孩站起来,冲着那个男人说:“我怕看见了,你不但摸她,你还对她耍流氓。”
身旁一阵喧哗,之前一直不敢开口的众人,纷纷开始谴责。
“一看这家伙就不是好人。”
“我刚才站在旁边就看着不对劲,耍流氓呢。”
“不要脸的东西,大庭广众之下敢耍流氓。”
“就是,打量人家小姑娘好欺负啊?送公安局。”
陈最打量了女孩一眼,女孩冲她浅浅笑笑,开口道:“我可以为这位女同志作证。”
陈最冲她微微点点头,用力扯住那个男人的手臂:“还不承认吗?”
男人的胳膊几乎被捏的变了形,龇牙咧嘴的喊:“承认,承认,我承认了,快松手。”
“司机师傅,麻烦去一趟派出所吧。”陈最冲着司机喊了一声。
司机直接把车开到附近的派出所,陈最和林野风把那个男人扭送进去。
大家做了个简单的笔录,车上除了那个女孩子之外,又站出来两个人作证,证据确凿,男人被关押在当地派出所,之后在移交所属地。
大家回到车上因为抓了流氓,都挺激动的,也没人介意耽搁了时间。
车启动后,苏樱子还是站在那个女孩的座位旁边:“谢谢你啊同志,谢谢你仗义执言。”
女孩子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客气,咱们女孩子在外面总是容易被欺负,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说完冲苏樱子伸出手说:“我叫温如颂,你呢?”
苏樱子伸手与她握了一下说:“我叫苏樱子。”
温如颂有冲旁边的陈最伸出手:“你好。”
陈最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伸手,只是淡淡的说:“我叫陈最。”
温如颂有些尴尬的愣了一瞬,把手收了回来,浅浅笑笑说:“陈最,名字很好听,我记住了,你刚才也太冲动了,怎么就直接动手了呢?”
陈最一脸不屑的朝着窗外看:“对这种流氓,就要以牙还牙,打他都是轻的。”
温如颂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丝欣赏,又说了几句话,陈最始终不冷不淡的回应,便悻悻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苏樱子站在他们身边,看了看两个人的神色,心里嘀咕,这女孩子怕不是看上陈最了吧,自古美女爱英雄,刚才陈最生猛无畏的样子,确实很招女孩子青睐,只是这小子似乎有些不解风情啊。
后面的车程里,陈最一阵守在苏樱子身边,伸出两只手臂扶着两个座椅,用手臂,座椅,和自己的身体,为苏樱子围出一个小空间,
每当汽车拐弯晃动的时候,苏樱子都能看到陈最撑开的手臂上凸出的青筋,而他的身体自始至终和自己保持着距离,没有丝毫的贴合。
无论车上如何拥挤,如何颠簸晃荡,他始终用身体维护着这个小空间的安稳。
头顶上是他温热的气息,这一刻的苏樱子心里泛起一丝被保护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前世今生从未有过。
温如颂侧目看着身边,依偎在陈最环绕中娇俏柔美的苏樱子,还有陈最身上那股隐忍坚定的保护力,脸上浮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两个小时后车靠站停车,下车后温如颂莞尔一笑跟她们告别:“我家就在市里,希望有机会再见面。”
苏樱子冲她点点头:“好,再见。”
温如颂扫了一眼旁边一直在皱着眉揉捏胳膊的陈最,轻声道:“陈最,再见。”
陈最草草的回应了一声:“哦,再见。”
温如颂前脚转身,陈最就凑到苏樱子身边,讨功似的低声说:“我两条胳膊都快废了。”
苏樱子挑挑眉梢,装傻的问:“哦,是吗?怎么弄的?”
陈最无语的看着她,带着一丝委屈质问:“你说怎么弄的?”
苏樱子耸耸肩:“不知道啊。”转身就往站外走去。
陈最在后面咬着后槽牙嘟囔:“没良心。”
“咱们去哪?”苏樱子问。
“去城东黑市。”
城东黑市。
在一个小摊位前停下,摊主在躺椅上悠哉游哉的晃着,脸上盖着蒲扇。
“王庆。”林野风喊了一声。
那人把铺上拿掉,看到是林野风马上站了起来:“老林?你来得挺快呀。”
“时间不多,你赶紧带我去吧。”林野风冲那个王庆说道。
王庆点点头:“行,那跟我走吧。”
苏樱子和陈最跟在他俩身后。
“咱们到底来干看什么东西?”苏樱子一脸疑惑的问陈最。
陈最把苏樱子往身边拉了拉,沉声道:“老林家里没落时,家里很多好东西,砸的砸,抢的抢,流失了很多,还有很多东西被人偷走买了出去,这些年老林凭着记忆一点点的往回找,最近有人传话说这边黑市有人出手一个玉枕,他说小时候,她娘的陪嫁里有一哥玉枕,后来不见了,就想过来看看是不是。”
苏樱子恍然的哦了一声。
她所料不错,林野风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莽汉,起码有一定的古董鉴赏能力。
王庆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在一条胡同的大院门口停住,大门打开,是一个小院子,一间堂屋,两间配房。
里面走出一个精瘦的男人,瘦到皮包骨头那种,而且一脸蜡黄,给人一种随时会噶的感觉。
看到他们几个人进来,一脸淡漠的打招呼:“来了?”
王庆跟他们介绍说:“这位是七哥。”
大家喊了一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