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东西放在那个山洞里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件事谁也不知道,连吴红星都不知道,他自认为做的很隐秘,没想到竟被这丫头三言两语道破。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苏樱子狡黠的笑笑:“如果,让我的宝贝也放进去,那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了,我就更不会往外说了,对不对?”
陈最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那里面是他这些年在这附近的村镇,费尽心机淘来的,有一些回京市的时候,带了回去,还有一些一直放在知青点的行李包里,但那里毕竟不是个妥当的地方。
他在这附近的山上转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正如苏樱子刚才说的,隐蔽,无用,众所周知是个废弃的地点,他藏得方位也很隐蔽,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会被这丫头识破。
陈最吸口气:“好吧,我带你去。”
一起来到山洞,在洞口处两个人都顿了顿,对于苏樱子来说,她在这里生扑男人被拒,这是她前世今生两世为人里,最尴尬没有之一的场所。
往旁边瞟了一眼,正好跟瞟着自己的陈最对视,尴尬的回过头,抬脚走进山洞,径直往洞内走去。
走到隐蔽内侧的石壁前,石壁上空荡荡的一片,看不出有什么玄机,苏樱子沿着石壁摸了一圈,敲了敲,实心的。
走到山洞尽头处,那里面扔着一些散架的木箱,还有一些破烂的布,都是之前掩盖物资用得,苏樱子朝着角落里的一堆碎石一指:“是哪儿吗?”
陈最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言不语,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有多大的能耐,谁知她竟准确无误的指出那个藏宝地点。
陈最心里叹口气,有惊讶,有颓然,自以为得意的布局,竟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一眼看破,实在不忿。
苏樱子脸上带笑眨着眼,又娇声问:“是这儿吗?”
在陈最看来这笑脸带着十足的挑衅。
一脸木然的走过去,吸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对。”
弯腰动手清理碎石,碎石后面有一块凸出的约么半米高,半米宽的石板,那石板与石壁紧贴,不仔细看还以为和石壁是浑然一体的。
碎石清理出一条孔隙,石板没了碎石的压力,向旁边一推,后面竟然有一个凹进去的洞穴,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把东西给我,我放进去。”陈最说道。
“我想参观参观你这个地下博物馆,行不行。”苏樱子恳切的抬眼看着陈最。
陈最踟躇一瞬,冷声拒绝道:“黑乎乎的,看,看不清,改天吧。”
苏樱子笑吟吟的从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迎着陈最的死亡凝视,吧嗒一声打开,一道光线照亮了陈最黑沉的快滴出水的脸。
陈最:“”谁家好人大白天带个手电筒啊!
“不黑了。”苏樱子憋笑看着他。
没有了拒绝的理由,陈最从洞口闪开:“看吧,看吧。”
苏樱子兴致勃勃的蹲到洞口,半米高的洞穴,她猫着腰可以爬进去,难以想象陈最这么大的个子,是以什么姿势爬这个小洞的。
迎着手电筒的光亮看过去,洞穴里铺着干爽的稻草,虽然穴口只有半米见方,但是里面倒是别有洞天,有一个较为开阔的空间。
好家伙!苏樱子简直目瞪口呆。
瓷器,木器,漆器,碗,罐,香炉,花瓶,甚至还有脚蹬,烟杆
苏樱子伸手一件件摸过去。
清朝的,明朝的,元朝的,古汉的,
一条条信息在脑子里蹦出来,繁多混乱,苏樱子感觉系统忙的都要宕机了。
“看完了吗?”外面传来陈最的不耐的声音,“看完赶紧出来。”
“看完了,看完了。”苏樱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你小心点,别碰坏了。”陈最看着她东倒西歪后退的身子,一阵心惊胆战。
苏樱子退到洞口的时候,身子出来了,头还没出来就起身,结果“嘭”的一声,头撞到石壁上。
“哎呦”苏樱子疼得娇呼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陈最一脸急切的问。
“没事儿,我”
“碰坏哪件东西了?”陈最躲过苏樱子急吼吼的往山洞里看,回头看到捂着脑袋一脸幽怨的苏樱子,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摸了摸后颈:“那什么?碰哪儿了?”
苏樱子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碰我脑袋了,没碰着你的宝贝。”
陈最悻悻的走过去,扒过她的脑袋,轻轻的在后脑勺上呼噜了一下,还真起了个大包,缓着声音问:“疼不疼?”
“疼!都怪你催我。”苏樱子嘟着嘴摸着脑袋:“疼死了。”
陈最咬咬嘴唇把她拉到身前:“抱歉,我给你揉揉。”于是便轻缓着力气在那个大包上揉着。
山洞里温度低,很凉爽,苏樱子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前,闻着他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味道,觉得很舒服。
“那从哪儿淘腾出这么多宝贝?”苏樱子低头捏着他的衣角搓了搓。
“瞎倒腾。”
“有必要这么大的戒心吗?”苏樱子撇撇嘴。
“就是瞎淘腾,就是机缘巧合,看到了有缘分就能得手,没缘分也不强求。”陈最声音沉沉。
苏樱子轻笑一声:“那你的缘分可真不少。”猛一抬头,嘴巴正好蹭到陈最低垂着的下巴上。
陈最周身一紧,下巴处像被一片轻柔的羽毛扫过一般,酥酥痒痒的,他呼吸一簇,喉结上下滚动。
苏樱子缩缩脖子,往后躲了躲:“那什么,咱回去吧。”
陈最木木的点点头:“好,我,你等我一下,我把东西放好。”
苏樱子站在一旁,看着陈最扭曲着身子爬进洞穴里,洞穴实在太小,他太大了,进出不方便,只能一点一点的往里蛄蛹,跟个蚕似的。
看着他那个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差点儿憋出内伤。
两人把东西安置好,下山各自回家。
回村去二叔那边看了看,父子两个正干的热火朝天,两三天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