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被陈天庆厉声一吼,吓得腿一软差点儿跪地上。
“叶梅,这是你儿子干下的好事,你表个态吧。”
陈天庆眼底蕴藏着冰冷的寒意。
叶梅颤颤巍巍站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给病床上的汪萍鞠了个躬:“大姐,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让他伤了你,你就原谅我们娘俩吧。”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汪萍手里:“这里有些钱,给你补补营养。”
汪萍无措的看着手里的钱,掀眸看向陈天庆,轻缓着声音:“你回来了?”
陈天庆闻声看向汪萍,眼里的寒意慢慢散退,大步走到病床前,抬手想摸摸汪萍的头发,最后大手落在了汪萍的背上。
“让你受委屈了,放心,这件事我会严肃处理的。”
汪萍茫然的看向陈天庆:“你胃不好,别生气了,别伤了身子。”
陈天庆刚毅的脸上有一丝丝的动容,沉沉的点了点头。
陈最垂着眼,从妈妈手里把那个信封拿出来,直接撇出去:“我们不需要钱,也不需要道歉,既然我们想要的你给不了,那就带着他们走吧,我妈要休息了。”
陈天庆看着被扔在地上的信封:“小最,你是个大人了,做事要有分寸。”
“什么分寸?不影响你前途的分寸?还是保住你名声的分寸?”陈最站起身,直视着陈天庆。
“放肆,这是你给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陈天庆怒不可遏的瞪着陈最。
“好大的官威啊,可惜我不是你的下属,我只是一个被你儿子重伤的受害人家属,你该用什么态度对我呢?”
陈最眉眼一片冰凉:“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他现在应该在牢里,但是他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他道歉,不是他觉得自己错了,而是他怕了,知道不道歉就要遭殃了。”
陈最一语中的,陈中缩在地上不敢吭声。
陈天庆沉沉的叹口气:“小最,我知道你生气,心疼妈妈,可是小中毕竟是你的弟弟,一定要闹的那么难堪吗?”
陈最冷笑一声:“弟弟?我好羡慕啊,我的弟弟有个好爸爸。”
陈天庆似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眼神闪烁着,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
“不要吵,不要吵,小最,不要跟爸爸吵。”汪萍紧张的揪住陈最的衣服。
陈最摩挲着妈妈的背安抚她:“没事,没事,不吵了。”
“你们走吧,不要再在这里打扰了,我妈真的要休息了。”陈最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的。”陈天庆看了地上的陈中一眼:“给我滚回家去等着。”
陈中慌张的站起来,和叶梅搀扶着出了门。
陈天庆侧目看到一旁的苏樱子,沉沉了一眼:“你是陈最的对象?”
苏樱子一脸淡然的对上陈天庆锋利的眼神,点头:“是。”
陈天庆端详半刻:“听说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在医院照顾小萍,辛苦你了,谢谢。”
“客气了,照顾长辈是分内事。”
陈天庆挑眉:“哦?既然这样,为什么敢动手打陈中的妈妈?她也是长辈啊。”
陈最怔愣一瞬看向苏樱子,他竟不知道樱子还和叶梅起了冲突?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陈最拉过苏樱子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苏樱子冲他轻笑摇摇头,而后直视陈天庆:“我并不认为她是我的长辈,就算是,她也不是个值得尊重的长辈,更何况陈中都敢对汪阿姨大打出手,我只是教训一个寻衅滋事的人,有什么错吗?”
苏樱子神色肃然,面对陈天庆的强大的威慑力,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怯弱。
陈天庆打量苏樱子一眼,跟陈最留下一句:“照顾好你妈妈。”便转身出了病房。
陈最拉着苏樱子的手,把她扯进怀里:“谢谢你,辛苦你了。”
军区大院,陈家。
紧闭的房门里,传来一阵阵哀嚎,还有女人哭喊求情的声音。
“老陈,你停手吧,别再打了,孩子要被打坏了。”
陈天庆卷着袖子,手里拿着皮鞭,一脚把抱着自己大腿的叶梅踢开,挥起鞭子朝着陈中狠狠的抽了下去。
“你不是能打吗?站起来跟我打呀。”陈天庆一边抽着一边冲陈中吼着。
“我错了爸,我错了,别打了。”陈中趴造地上抱着头求饶。
“你错了?你是真的知道错了吗?还是害怕了?”想起在医院里陈最说的那些话,陈天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陈中鬼哭狼嚎的喊着。
“老陈孩子知道错了,别打了。”叶梅哭喊着抱住陈中,护着儿子。
“都是你骄纵出来的好儿子,目无尊长,张扬跋扈,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是,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别打我儿子。”
陈天庆把叶梅扯起来甩到一边:“要打,也是你儿子替你受着。”
说着便又扬起鞭子抽了下去,随之是陈中凄惨的喊声。
“陈天庆,不就是个疯女人吗?是她想到家里来闹事,我儿子为了保护才出手对她的,你凭什么这样打我儿子?你就是放下不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对他旧情未了,是不是?”叶梅气急败坏的拽住陈天庆的鞭子,大声的控诉着。
“你放屁。”陈天庆怒斥一声。
“陈天庆,不管你心里对她有多少愧疚,别忘了你们都已经离婚了,我叶梅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对她念念不忘,你娶我干什么?你去守着那个疯子过呀。”
陈天庆眼神黑沉的看着叶梅:“我为什么娶你,你不清楚吗?”
叶梅一时哑然:“我”她咽了咽口水:“我没有逼你,当初也是你自愿要对我负责的。”
陈天庆扔掉手里的鞭子:“从今以后,谁再敢去招惹汪萍,我打断他的腿。”
说完径直走出家门,开车往军部驶去。
军部办公室里,陈天庆躺在办公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