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他是李大柱!”
旁边一个纹身混子刚想上前去踹李大柱,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有些个混子们,可都是一次又一次看着豹哥找来的奇人异士被李大柱打成狗的。
“去找豹哥,咱们不是他对手。”
混子们很识趣。
立刻就去找牛大春去了。
任莎莎忐忑地蹭到李大柱身后,她不知道等会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但是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豹哥真的发怒了,就只能亮明身份自保。
至于说李大柱,能救则救,救不了就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她看了一眼李大柱,这个没心没肺,又没谱的男人,竟然还在悠闲地喝茶!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果然是村里出来的农民而已。
任莎莎心里有些遗憾,之前甚至对这个男人有些期待,毕竟长得帅又年轻似乎也有能力。
现在一看,是自己看走眼了。
很快。
豹哥带着人赶了过来。
茶楼外的街道上,已经站满了人。
带着几个人匆匆地上了楼,豹哥一看果然是李大柱,顿时双腿一颤,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他实在是太憎恨并且讨厌眼前这个小农民了。
白道吃不了。
黑道玩不转。
完完全全的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偏偏还拿他没办法。
生气!
豹哥很生气!
“李大柱,你他妈地来这里干啥?”
豹哥对着李大柱怒问道。
李大柱慢悠悠地倒茶,然后品了一口。
直到茶香在口腔中散开,才回道,“我李某人一生行事,何须跟你解释?”
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豹哥一次次来白泉村折腾,李大柱早就想“登门回访”了。
正好。
借着这次“驾驭”任莎莎的机会,回访一下牛春生。
“豹哥,这孙子太狂妄了,揍他吧?”
“你们,上!”
豹哥一声令下。
周围的混子们纷纷站立不动。
就连站在一旁躲着的任莎莎都错愕了。
“上啊。”
“豹豹哥,我们打不过,去了也是送死,童冠军、武馆长还有茅真人,都不是对手,我们就更别提了。”
豹哥把旁边的混子一人踹了两脚,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这些混子可不是新招进来十五六岁的愣头青,他们是跟着豹哥几进几出白泉村的老油条。
有的甚至是硬生生拿脸吃过李大柱拳头的人,现在骨头还有旧伤。
都不是傻子。
“豹哥,要不咱们报警吧。”
一句话。
瞬间把豹哥点燃了。
劈头盖脸连打带踹,一边打一边咒骂,“报警!报警!报你妈警的,我们是社团,你他妈懂不懂什么叫社团!”
“呼呼呼!”
豹哥一通乱打臭骂,累得直喘,招呼旁边的小弟道,“把他抬下去。”
捋了捋稀疏的头发,歪了歪头,抻了一下脖子的筋。
感觉气消了不少。
径直走到了李大柱面前,端起茶壶就灌。
“艹!尼玛!烫烫烫”
茶壶一扔,豹哥被烫得直跳脚。
任莎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像是在做梦。
堂堂豹哥。
她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跺一跺脚,整个太平镇都要颤抖的人物。
怎么在李大柱面前活像是一个小丑?!
动手不敢?
报警不敢?
再次看向气定神闲的李大柱,任莎莎心里万里波涛,双眼似乎泛起了光。
“李大柱!艹!你他妈的想干啥?”
豹哥气哼哼地坐在李大柱对面,瞪着他质问道。
李大柱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下去,然后又给豹哥倒了一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艹!老子不用!”
豹哥生气地想伸手打翻李大柱手里的茶杯。
然而。
他的动作,在李大柱看来,慢得像是蜗牛爬。
“泼剌!”
李大柱顺手将茶杯里的茶水全泼在了豹哥的脸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是贱。”
放下茶杯。
云淡风轻的李大柱就这样看着满脸茶水的豹哥。
怎么办?
敢怎么办?
黑的不行,打不过啊。
白的也不行,斗不过啊。
都甭说马向东已经升任永安县分局局长了。
顶在他头上的纪光明,一句话也能压死个人。
“你!你行,李大柱,你他妈的牛逼,你等着!你他妈的等着!”
豹哥朝着李大柱一阵咆哮。
起身就冲身边的一个混子冲了过去。
又是一顿老拳打在混子身上。
周围都吓呆了。
也明白了。
豹哥这是无能狂怒了。
斗不过李大柱,只能拿小弟撒气。
打完了小弟。
豹哥重新坐在了李大柱对面,按捺住火气道,“你想干啥?”
“两件事,第一,不准去骚扰金冬梅,她跟陈新民已经离婚了,并且债务和财产已经分割清楚了。”
“第二,不准去骚扰何天香,她和谢广发没有领证,不是合法夫妻,没有所谓的共同债务。”
“我来给说,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和看法,而是告知。”
“听懂了吗?”
正在倒茶的李大柱,抬眼看了一下豹哥,沉声道,“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