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哦,那啥,大柱哥,廖大军来找我了,沈见山给他了一个新任务。”
牛衡勇说着,老老实实地再说了一遍,生怕刚才自己在电话里没表述清楚。
“他说,沈见山好像在视频里发现了薛彩凤,然后让他核实一下,究竟是不是薛彩凤。”
“你知道的,这孙子蔫坏,胆子又不怎么大,脑袋也不好使,所以就来找我了。”
牛衡勇说着,嘿嘿一笑道,“我这不就立刻来找您了吗。”
说完,把别在耳朵后面的烟取了下来,想了想,好像觉得不妥,又赶紧双手奉上递给了李大柱。
没有驳牛衡勇的面子,李大柱顺手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这支烟,他有大用!
“坐吧。”
“诶!”牛衡勇乖乖地坐了回去,他隐约感觉李大柱好像在抖,仿佛桌子底下有什么东西似的。
李大柱把牛衡勇支了回去。
其实,刚才在接到牛衡勇的消息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个构想。
既然沈见山喜欢跟他玩这一手,那就将计就计,跟他唱一出蒋干盗书!
“大柱哥,您说,现在该咋办?”牛衡勇连忙对李大柱问道。
李大柱看着他说道,“事情呢,我知道了,你不急,先回去,你告诉廖大军,这件事你揽下了会去查清楚,但是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诶,好嘞,那我就先回去。”
说完,就想要离开。
却被李大柱叫住道,“这个拿去。”
牛衡勇定睛一瞧,赫然正是一千块钱,嘿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无功不受禄,有功必收利。该你的,你拿着,钱,拿安心,事,办妥当。”
李大柱说完,把钱递给了牛衡勇。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更何况,后面还有用到他的时候。
牛衡勇连忙接了过来,再三道谢,又一次准备离开的时候。
再被李大柱叫住了。
“等下,我让彩凤给你开门。”
李大柱说完。
牛衡勇一脸懵逼,这屋子里,除了仪器设备和各种瓶瓶罐罐,就是自己跟李大柱,哪还有别人。
忽然,他猛地想起了刚才递烟的情形。
正如他所想,薛彩凤站了起来。
真真的在那里,牛衡勇懂啊,很懂的,没吃过猪肉,但是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见过猪跑啊——一模一样!
灰色毛衣,从脖子绕了一圈,然后拉到了大腿,腿上裹着黑色的细网袜,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牛衡勇意识到不妥,然后赶紧挪开目光。
因为他惊愕地发现,好像这个毛衣,它它的的确确是个毛衣,但是但是它也就是个毛衣。
别的,没有了。
走快两步,肯定要显山露水。
“走吧,我给你开门。”
薛彩凤倒是大大方方地走在前面。
牛衡勇连忙跟上,一路上都不敢抬头,直到走到大门边,一抬头,浑身一个激灵。
我的二舅姥爷,这毛衣是真省料子,后背就一大片啥也没有,还好到了腰上绕了一圈。
不然,就真是显山露水了。
“路上小心点。”
“诶,好好的。”
牛衡勇赶紧低头,匆匆地离开了。
一连走出去好远,才敢回头,远处,李家大院的大灯笼亮着,两扇大铁门牢牢地紧闭着。
一口气连忙才松了下来。
不觉间,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子。
刚才那人是薛彩凤!
没错!
肯定是她,大柱哥都说了,而且,我看到了她的脸,是她没错!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牛衡勇是一阵的后怕啊。
薛彩凤是啥人?
太平镇乃至永安县的大姐大,豹哥的女人。
就就这样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跪在李大柱面前,还完全不避讳我。
哪怕是狗见了生人,也得叫两声吧。
而薛彩凤
浑身一个寒颤。
麻雀啄了牛屁股,李大柱你确实(雀食)牛逼!
牛衡勇很是有些后怕。
刚进院子,还敢多看几眼何天香,甚至还想多看看别的女人。
直到薛彩凤如此打扮,然后神色淡然,低眉顺眼地走出来的时候。
他才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李大柱太可怕了!
他在跟沈见山斗。
他收编了豹哥的女人。
他是这个村里最有权势的男人。
就这么一瞬间。
内心的轻浮心理霎时就被浓浓的恐惧所取代。
一如当初打了十个之后,被带到了大老板的犹如皇宫的家里,然后被大老板赏了一根烟。
点烟的那一刻,他膝盖软了。
什么拳头硬。
什么骨头硬。
什么不怕死。
夜风一阵,牛衡勇顿时哆嗦了起来,强撑着身子回到了家里。
“咋了?衡勇,你咋了,说话啊,牛衡勇!”小芹见牛衡勇打摆子这样子,以为他是闯见鬼了。
连忙就要去给他竖筷子。
“冷,冷,给给我热水。”牛衡勇冲着小芹哆嗦地说道。
小芹连忙拿来了姜糖水给他喝上,关心地问道,“你咋了,你说话啊,咋脸色这么白?冻着了?今天也不冷啊。”
“缓缓”
缓了好一阵,姜糖水喝了个干净,这还不够,拽了一床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
半天的功夫。
牛衡勇才恢复了正常。
小芹伸手摸了摸牛衡勇额头,奇怪地说道,“也没感冒发烧啊,你这是咋了?”
“你小时候看过戏班来咱们村儿唱戏没?”牛衡勇对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