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李大柱的声音在薛彩凤头上响起。
她心里很慌。
却也不得不抬起头来,眼神却不敢直视李大柱,心里一直回想着刚才李大柱说的那些话。
“我来继续服侍主子吧。”
薛彩凤说着,连忙低头开始动手。
“停!”
听到这话的薛彩凤,双手颤了一下,但还是再动手。
“我说了,停。”
语气,平淡了很多,但是,语调更加不容置疑。
薛彩凤只得停了下来。
“回去好好休息,记得穿好衣服,那件衣服漏洞百出,以后别穿了。”
“嗯。”
薛彩凤点点头,连忙起身,只看了地上的灰色毛衣一眼,正想离开的时候。
又被李大柱叫住了。
“会抽烟吗?”
“会。”
薛彩凤低着头应了一声。
李大柱顺手拈起了刚才牛衡勇双手奉上的一根香烟,递给了薛彩凤。
“我给你点上。”
这话,不是客套,而是命令。
拿过实验室里的火柴。
“刺啦”一声,木火通明,照得薛彩凤的脸阴晴不定。
叼在嘴里的烟,颤了好几下,才最终凑到火苗上。
抽了十几年的烟。
第一次觉得,难抽,呛肺。
“咳!咳咳咳”
看着薛彩凤咳嗽,李大柱笑着说道,“牛衡勇的烟,可能适合他,但是不适合你,回去休息吧。”
薛彩凤点点头,不敢吭声,慌慌张张地回到自己屋里。
“嘭!”地一声关上门。
薛彩凤把烟扔在了地上,恐惧地抱住了自己。
冷,冷得发抖。
他知道。
他肯定知道了。
我那么拙劣的表演,我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回想刚才每一个细节。
薛彩凤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学生站在草丛外面,想要埋伏对面王者。
现在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李大柱可怕。
他看出来了吗?肯定看出来了。
可,让人难捉摸的,就是他什么都没说。
不!
他说了。
他说了那件漏洞百出的衣服。
说的是衣服吗?
他说了牛衡勇的烟适合他,不适合自己。
说的是烟吗?
面对这样的李大柱,薛彩凤很绝望,曾经想要解除自己的心魔,让一直盘踞在脑子里的噩梦消失。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机会,给李大柱致命一击。
无论成败与否。
自己做了,牛大春的孤魂就不会每天晚上成为自己的噩梦了。
可是。
眼看机会就要来了。
偏偏李大柱已然成长成了无法战胜的人。
他仿佛能看穿自己的一切。
自己,不仅身体已经被他摸了个透,现在,就连心里也被他完全掌控了。
蜷缩地躺在床上。
极度疲惫和恐惧的薛彩凤很快就睡了。
又是一场噩梦。
不过这次,梦里让她更加恐惧的,却是李大柱了!
被惊醒之后,浑身冷汗淋漓。
薛彩凤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了,恍惚得连衣服都忘了穿,径直出门,去找何天香去了。
这是她跟何天香两人长期游戏积累起来的信任。
李大柱不知道,白玉兰也不知道,可何天香却清清楚楚。
有些秘密,有些事,需要有一个人分担。
古有二桃杀三士,今有我李大柱一烟测两人。
李大柱看懂了,薛彩凤是“别有用心”的女人呐。
言语可以骗人。
但是,眼神却骗不了人。
拙劣的薛彩凤呐!
作为一个老烟枪,烟都夹不稳,还咳嗽。
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面对城府极深,老谋深算的沈见山。
如果薛彩凤是一心一意地配合自己演戏,恐怕这一招就成不了。
但是现在。
薛彩凤明显揣着歹心,这样的她面对沈见山时,更容易让老狐狸相信!
蒋干盗书呵,沈见山,我俩谁是曹操,谁是周瑜呢?
之前是我李大柱被动挨打,处处防御。
现在嘛。
白泉村稳定了,院里的女人有白玉兰坐镇,不会出乱子。
也是时候该我折腾折腾你们了!
至于说怎么反击,以至最后将两人彻底除掉。
李大柱有自己的全盘考量。
对方是官,自己是民。
杀,有法制约束,之前冒险烧了豹哥的房子,非常侥幸拿回来了u盘,差点翻车,吃一堑长一智。
并且,沈见山和钟兴国可不是豹哥那种混子,而是正儿八经的官!
死了或者消失。
势必引起极大震动和大规模的调查。
自己动手,风险太大!
用杀手组织的子弹?只能杀一个,一旦杀一个,另一个必然狗急跳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极有可能破坏白泉村的建设,绝对不能接受。
用法律武器,现在能走的,只有纪光明或者韩伊莹这两路,剩下的官吏自己也不认识。
马向东职权太低。
结识的两大家族,汪玥儿摆设一个毫无实权,贾素心跟自己关系似有若无,这两条路同样没办法走。
如果贸然地把两人贪污受贿的证据交上去,没有必杀的把握,只能打草惊蛇,同样会遭致两人疯狂的报复。
最终,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