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多的是骑驴找马,做着这份工作找下份工作。
但这些都是放在私下里做的,提到明面上多少有些不合适。
毕竟我的任职合同还在沈如庭手里,他要是想告我,能把我告到倾家荡产。
我矢口否认:“我没想跳槽。”
闻言,沈如庭语气中的嘲弄意味更甚,“我倒是不知,阮秘书除了床上功夫,撒谎的功夫也愈发精进了。”
我掐了掐掌心,没有回应。
沈如庭低眸注视着我,冷声警告:“在其位谋其职,现在你还是沈氏的员工,做好你分内的事,不该想的事不要想,不该带的人也不要带到公司。
“否则公司要是泄露了什么机密文件,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这话明显是在暗指今天顾知州到公司给我送午餐的事。
我忍不住辩解:“知州今天只是过来给我送午餐,吴秘书的丈夫也经常”
沈如庭打断我:“吴秘书的丈夫跟她有法律认证,一个人出事两个人承担,另一个也跑不了。你和顾知州有什么?出了事谁来担责?”
我哑然,无话可说。
见我不说话了,沈如庭也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转而道:“今晚有个晚宴,你回去准备一下,晚上跟我出席。”
“您不带白秘书去吗?”自从白晓到公司,前几次有什么商业活动,沈如庭基本都是带白晓出席。
沈如庭随口回:“今晚应酬要喝酒,晓晓胃不舒服,不能碰酒。”
他居然又要让我去给白晓挡酒。
我深吸一口气,提醒他:“我去年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
沈如庭停顿了几秒,“那又如何?”
他语调平静又淡漠,好似我不是喝酒喝到胃出血,而只是犯了一点不痛不痒的小毛病。
我手紧了又松,哑声道:“我会做好准备。”
沈如庭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我独自在原地站了会儿,调整好情绪才离开。
回到公司,我吃了早已冷掉的午餐,而后提前打电话联系了以前经常合作的服装工作室借衣服。
以前沈如庭经常带我出席活动,每次活动都要穿不一样的礼服,单买太贵,因而我基本都是租用。
我和服装工作室的负责人沟通好,对方知道我的尺寸,承诺下班之前会把礼服给我送过来。
挂断电话,就见白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边。
我问:“有事?”
白晓眼里满是探究:“阮秘书你订礼服做什么?”
我波澜不惊地陈述:“沈总让我陪他出席晚宴。”
闻言,白晓表情登时难看起来,“怎么会?如庭明明说好带我去的”
说完,她拿着手机就走出了办公室,估计是去给沈如庭打电话去了。
我埋首重新开始工作,没过多久,白晓就失魂落魄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显然是没和沈如庭谈好。
办公室有想巴结她的人凑过去,故作关心地问:“白秘书,怎么不高兴?”
白晓嘟着嘴道:“如庭说今天沈夫人哮喘犯了生气了,晚上的宴会沈夫人可能也会在,所以不让我跟着去。”
那人听她这么说,便安慰:“别难过了,沈总这不也是担心你去了会被沈夫人刁难吗?”
白晓眼里亮起一抹光,“你的意思是如庭这么做是为了我好?”
那人点头,“当然。”
白晓孩子心性,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三言两语就被人给哄好了。
我听了两人的对话,思绪有些飘远。
原来今晚沈如庭带我出席宴会,不只要让我替白晓挡酒,还要让我替她应付沈夫人。
我苦笑一声,很快收拾好情绪,继续工作。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工作室那边就把晚礼服送过来了。
沈如庭下午三点就已经回了公司,等我这边准备好,就叫上我一起去参加晚宴。
晚宴地点设在京城最大的酒店,我和沈如庭到现场时,宴厅内已是人头攒动。
我和他刚进门,就有不少人凑上来谄媚招呼递名片。
沈家目前在京城可以说是一家独大,真正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存在,不少人都想巴结。
我跟在他身侧,娴熟地露出职业微笑,和过来跟沈如庭打招呼老总一一问好,替沈如庭收了一堆名片。
有人过来敬酒,沈如庭从容不迫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见状,我略感诧异。
以往有人敬酒,沈如庭都是直接交给我应付的。
看来他今晚心情还不错,竟然有心情同人虚以为蛇。
今晚宴会的主办方是京城某房地产开发的大亨,姓彭。
我和沈如庭进宴厅没多久,对方就过来打招呼了。
“沈总,好久不见。”
彭先生人到中年,身材有些走样,面相看着十分有福气。
沈如庭平时不苟言笑,和人说话也带着些疏离感,“好久不见。”
“沈总还是这么高冷。”彭先生笑着恭维:“城西的那块地,当时那么多公司竞争,结果被你给拍走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沈如庭在商场摸爬滚打也有两年了,倒也不是完全不会纡尊降贵地变通一下,也和彭先生说了几句夸赞的场面话。
两人聊了会儿,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就走了过来,拉住彭先生的手,“爸,我刚才看到信创科技的总裁了,你带我过去跟他认识一下嘛。”
听到“信创”两个字,我微愣了下。
我记得这是顾知州开的那家游戏公司的名字。
彭先生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道:“你这孩子,喜欢人家就自己去认识,你要我怎么帮你?”
女孩儿拉着彭先生撒娇,“我不管嘛,我不好意思,你帮我开个头。”
彭先生拿女儿没办法,最终叹了口气,走之前跟沈如庭打了声招呼,这才带着女儿去找顾知州。
我视线追着两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