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联系师傅上门把家里的锁换成了指纹锁。
隔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就感觉白晓一直在余光偷偷地打量我。
我无视她的目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就这么到了十点左右,白晓终于是忍不住朝我走了过来,“阮秘书,你前天晚上有去过我家吗?”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眼底满是探究。
想起前晚沈如庭对我的做的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选择了撒谎:“没去过,怎么?”
白晓咬了咬唇,道:“我昨晚回家,看到我家沙发上有口红印,我怀疑是如庭带女人回去了。”
“所以你觉得那个女人是我?”
“不是吗?”
“不是。”
我给了她肯定的回答,语气态度十分坚定诚恳。
白晓似乎还是不信我,但手里又没什么证据,只能回了她自己的工位。
她走后,我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我和沈如庭最开始离婚的那一个月,他都没有对我做出过越界的举动。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对我做些不该做的事。
或许是白晓这样的清粥小菜吃腻了,偶尔会想换换口味。
但我并不想插足到两人中间。
看来我以后得尽量避免跟沈如庭单独相处了。
正想着,我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我拿起来看了眼,发现是姨妈发来的。
“清殊啊,你姨父最近创业失败了,欠了点钱,你看能不能让如庭再支援我们一次”
看到这条消息,我皱了皱眉。
自母亲成了植物人,父亲进了监狱,姨妈一家就成了我唯一的亲人。
我高中三年,都是寄住在姨妈家的。
虽然在姨妈家居住的经历并不算好,但在我毕业独立之后,还是尽量照拂他们。
这些年因为他们,我也已经伸手跟沈家要了不少钱。
这也是纪云舒一直瞧不上我的原因,总觉得我嫁进沈家就是图沈如庭的钱。
两年时间,姨父一家已经陆陆续续从我这里拿走了将近三百万。
每次要钱他们都说是最后一次,可最后一次之后,总还有下一次。
我闭了闭眼,敲字回复:“我和沈如庭已经离婚了,你们以后别再找我要钱了。”
消息发过去,姨妈立刻就打来了电话。
我接通,姨妈尖锐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清殊,你怎么会跟如庭离婚了?像如庭这样的优秀的男人,你应该紧紧抓在手里啊!
“他睡了你两年,都把你玩烂了,现在又不要你了,总该分点财产给你吧?”
她这话说得多少有些难听。
什么叫把我玩烂了?
我不过是离了个婚,在外人眼里就成了个破烂货。
而沈如庭却依旧是个香饽饽。
有时社会对女性总是更多了几分苛刻。
我木然道:“我和沈如庭是和平离婚,我净身出户,分了一套房。”
闻言,姨妈有些不满:“沈家家大业大,怎么这么抠?你好歹伺候了如庭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怎么能只给你一套房就把你打发了”
听着电话里姨妈市侩的话,我身心俱疲,道:“姨妈,我还要忙工作,就先不跟你说了,之后再聊吧。”
说完,不等姨妈反应,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之后姨妈也没再打电话过来,我也专心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本以为我和沈如庭已经离婚了,姨妈应该不会再找我要钱纠缠了。
谁知当天下午,姨妈就直接闹到了公司。
彼时正是下班时间,公司门口人来人往。
我从公司出来,刚下了几个台阶,就听一道尖锐刻薄的熟悉声音响起:“你个贱人,就是你勾引有妇之夫害得如庭跟我们清殊离婚是不是?
“我们清殊追了如庭十年,好不容易才嫁进沈家,现在就因为你成了个破落的二手货,你拿什么还我们清殊!
“敢跟我们清殊抢男人,我今天就让你好好涨涨教训!”
几乎瞬间,我就认出这是姨妈的声音。
我朝声源看过去,果然看到陈兰芬抓着白晓的头发,和白晓扭打在一起。
陈兰芬年轻时候是在学校给人做饭的,常年颠勺,手臂力气很大。
白晓一个娇养长大的小姑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拽着头发撕扯,害怕得眼泪直掉。
陈兰芬光是薅头发还不够,看到旁边的花坛里全是长刺的玫瑰花,就拉着白晓准备把人推进花丛里。
见状,我脸色微微一变。
白晓现在是沈如庭的宝贝,陈兰芬要是害她受了伤,沈如庭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一家。
思及此,我飞快地走过去,猛地拽过白晓。
而我自己却因为受力不稳,直直朝花坛摔了下去。
秋天穿的厚,但我露在衣服外面的手和脸还是被刺给划破了。
献血蔓延,陈芬兰吓得一声尖叫,连忙把我从花坛里扶起来。
而同一时间,沈如庭也阴沉着脸赶了过来。
他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正想说自己没事,就见他转头看向白晓,抬手提白晓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没事吧?”
白晓刚才被陈兰芬吓哭,这会儿眼睛也还红着。
看到沈如庭,登时哭得更厉害了,直接就扑进了沈如庭的怀里。
沈如庭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别怕,我在。”
我静静站在一边,垂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痕,平静地抹去。
陈兰芬一向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刚才在白晓面前威风凛凛,这会儿沈如庭来了,却大气都不敢喘,躲在我身后没出声。
沈如庭安抚了白晓一会儿,等小姑娘不怎么哭了,才冷着脸转头看向我。
在注意到我脸上和手上的伤时,沈如庭似乎停顿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板起了脸,“阮秘书,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