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武帝留下的秘钥,吴王亦想参透,获得里面隐藏的秘密。
可是苦于没有办法,多年过去依然是毫无头绪。
得知秦峰破解北邺武帝秘钥,吴王这才大费心思,想着利用这次机会靠秦峰来破解。
“诗词就算了吧。”秦峰走上前几步,不住上下打量舞姬:“风雅与我无关。”
“表弟,你仔细看看嘛。”吴鹏翔不住在一旁鼓动起来:“若是答中,便可抱得美人归。”
秦峰眉头紧锁,回头看向吴鹏翔,脸上满是怒意。
“怎么?答不出来,还不让我抱了不成?”秦峰说着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一名舞姬的杨柳细腰。
“自然也可以。”吴鹏翔无奈至极,怕惹怒了秦峰,快速上前说道:“不知表弟要选哪一个?”
“哼,小孩子才做选择。”秦峰冷笑一声:“我全都要。”
身后羽宣气急败坏,但在这样的场合下也不好说什么。
霓裳却是一脸淡定,她心知肚明,秦峰不过是说说罢了,给江南做出个样子而已。
吴鹏翔心生厌恶,但无奈之下还得一直笑脸相迎,心中满是疑惑,就这样一位烂人,怎么就瞎猫碰上死耗子,解了北邺困局的?
一路之上吴鹏翔绞尽脑汁,找各种机会让秦峰看秘钥内容,秦峰却一直装作大大咧咧、稀里糊涂,就是不曾就范。
大船行驶起来十分平稳,秦峰等人并不感觉眩晕,在船上有吃有玩,三天后终于抵达了江南首府昌州城。
昌州城水路繁多,是水上贸易往来的枢纽,陆地交通也是十分便利,在四通八达的交通网之上,犹如一颗璀璨明珠,城中来往客商繁多热闹非凡。
船还没有靠岸,便能看到码头上已经站满了人。
人们身着华丽服饰,面容庄重,静静等待着战船靠岸。
“是父王亲自来迎接表弟。”吴鹏翔还不忘了在一旁提醒。
随着战船缓缓驶近,悠扬的礼乐声响起,舞姬开始翩翩起舞,彩带随风飘动。
战船靠岸,秦峰身穿蟒袍,稳步向船下走去。
侍卫们分列两旁,形成一条长长通道。
江南的官员们齐齐下跪行礼,彰显着江南对北邺的尊重。
秦峰却觉得好笑,弄这么大的阵仗,属实有些过头了。
吴博修站立在人群正中,同样一身蟒纹锦袍,一直注视着秦峰走来的方向。
“那便是我父王。”吴鹏翔在秦峰一侧,帮着引路介绍。
吴博修面容刚毅,脸上却已布满了岁月痕迹,眼睛炯炯有神,头发胡须已大多成了白色。
“北邺秦峰参见吴王。”秦峰来到近前,做出行礼的动作。
吴博修立即上前一步,扶住秦峰的胳膊:“侄儿,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秦峰心想,我压根也没想着跪,意思一下给别人看看就得。
“此次前来特地接母亲、大姐返回北邺,多有叨扰。”
“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日子,江南有大好美景,可以畅游一番。”
秦峰却不去理会吴博修,向后看去,寻找着母亲和大姐的身影。
“侄儿不必着急,我设了家宴,一会便能见到你母亲与大姐。”
秦峰满意点了点头,一回身时却看到了武晋。
“呦,你竟然比我还早到?”
“哼,已经到了一日。”武晋极为不屑,对秦峰路上享乐的不屑。
“那你见过我大姐了?”
“无重要事情,无需见郡主殿下。”
“呸,榆木脑袋,让你来干嘛来的?”秦峰气不打一处来。
殊不知武晋明白一切,只是因为秦绮南远赴江南时,他没能出现阻止,对秦绮南心有愧疚。
这一声呵斥,却令吴博修无比震惊。早就听闻秦峰不学无术、品行不端,虽然秦烈将兵权交给他来指挥,但断然也不能对武晋如此呵斥啊。
吴博修观察了一会,却不见武晋有任何怒意,属实让人感到奇怪。
秦峰向前走了几步,而后再次折返回来,冲着武晋再次说道:“吴王设了家宴,你也一同参加。”
“若是家宴,我为何参加。”武晋边说边向秦峰使了个眼色。
“你个榆木脑袋。”秦峰回头冲吴博修笑了笑,随即将武晋拉到了一边问道:“有事?”
“昌州城附近关隘均有重兵把守。此处是江南腹地,全然无需如此。”
“肯定是冲着咱们来的。”秦峰思量片刻,随即问道:“三万人能否突围回到北邺?”
“断然没有可能。”武晋十分笃定:“只能陆路突围,可地形不熟,加之多为山地。”
“切,你不是军中战神吗?”
“军中叫我战神,我又不是天上的神。”
的确,凡事都要有个限度,在人家的地盘上,哪能那么轻易就突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想必还是因为武帝秘钥,吴博修才如此大动干戈。
吴王安排迎接的车队,浩浩荡荡来到王府大门外。
吴王府虽然没有邺王府那般气魄,却依然是气势恢宏,富丽堂皇。
府门高大而庄重,门头悬挂着王府的匾额,彰显着吴博修在江南至高无上的地位。
步入吴王府之中,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庭院,绿树成荫,花草繁盛。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展现出江南园林之美。
再向里走去,秦峰终于见到母亲与大姐,身后跟随着几名丫鬟,随身伺候着。
秦绮南见到秦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近前,满面堆笑上下打量起来。
“四弟,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现在真是不一样,竟然穿着蟒袍了啊。”
“咳,都是秦烈,他让我穿着充场面的。”
姐弟两人闲聊起来,母亲缓缓走近,看向秦峰满眼欣慰。
秦峰见到母亲与大姐的状态,心中一块大石落下了,看来秦烈的确没有骗人,吴博修确实不敢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