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花生放久了受了潮,这才私自拿了花生做了花生酪。
又说刘嬷嬷早些时候没来得及吃饭,这是孝敬刘嬷嬷的。
既让师鸢觉得这她们两人拿了花生酪是有原因的,又侧面拍了拍刘嬷嬷的马屁。
看来是笃定了刘嬷嬷根本就不是将她们推出去挡刀了。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只要她们这样说,掌握了侯府大多数人的口风,就连师鸢也无法说什么。
师鸢摆了摆手:“罢了,我今日不是来追究这个的。”
迎春和惠香识趣地站起来,然后退到一边。看来今日她们是逃过一劫。
“那郡主是……”刘嬷嬷问,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明夏,知秋,晓寒三个婢女看着刘嬷嬷,希望她能救她们一命。
好歹她们也是同样站在统一战线上的,都是帮师衡夫妇做事的人。
“这三人,今日怠慢于我,你去将身契拿来,我要将这三个贱婢给处置了。”师鸢说。
刘嬷嬷看了一眼被吓得脸色发白的三人,心中有了取舍。
这三人虽然也是二老爷安插在侯府的心腹,可是并不聪明,时间长了恐怕还会碍事。
能将性子一向温婉的师鸢得罪成这样,看来是烦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了。
此时,这三人必须要牺牲了。
“是,老婆子这就去拿。”刘嬷嬷答应着,转身就出了门。
趁刘嬷嬷去拿卖身契的时间,师鸢将杏儿招过来,然后对她耳语:“你去找个人牙子来,要快。”
“是,郡主。”杏儿饶有深意地看了三人一眼,就出门去了。
除了吓得面色惨白的三人,就连刚刚得了师鸢宽恕的迎春和惠香二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似乎猜到师鸢要干什么了。
不一会儿,刘嬷嬷拿着卖身契过来了,恭敬地递给师鸢。
师鸢接过卖身契,皱眉查看了片刻,这卖身契只有明夏,知秋和晓冬三人的。
“其他人的呢?我是让你将所有人的拿来!”师鸢盯着刘嬷嬷,眼神晦暗。
像平静无波的水面,可能随时都会冒出一直巨兽。
刘嬷嬷也没想到师鸢居然会直接问,不过她也早有准备。
“其他的身契还未整理,等奴婢按照院子划分整理了,再给您,您看怎么样?”
刘嬷嬷虽然找了借口,也给出了最佳的解决办法。
师鸢并不讨厌办事效率高的人。
但师鸢知道,像刘嬷嬷这样表面能将主子如此讨好的人,是必然不会放过自己表现的机会的。
如果主子吩咐了一件事情,她没有去完成。那么很可能这件事情本身就对她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不难分析出,刘嬷嬷不让师鸢看所有的身契,至少说明她的身契是有问题的,亦或是,她根本就没有身契。
是师衡夫妇安插进来控制侯府,吸干侯府的人。
而讨好她的这两个,一个叫迎春,一个叫惠香的婢女,应该都是师衡夫妇安插进来的人。
“不急,你三日内整理好了就给我吧。”师鸢笑眯眯道。
她想着打蛇要打七寸,千万不能心急,让蛇钻进草丛里跑了。
“不知郡主打算如何处置这三个婢女?”刘嬷嬷弯着腰,态度极好,说话声也不大不小恰好听得清。
“何德走的事,为什么没有差人来禀告?”
师鸢不想回答刘嬷嬷的问题,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儿。
刘嬷嬷笑容僵住,她以为师鸢是个什么事儿都不管的金枝玉叶。
没想到竟然会专门问她这个问题。
要知道何德本来也算是他们的人,是师衡和林景月的心腹。
可是就在林景月的贴身婢女,春花被师鸢打瞎了一只眼睛,死在了冰河内,他就害怕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硬要说着这位郡主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与人为善,而春花的死就是师鸢一手做的局。
特别是师衡夫妇只夺得了一半家产,并且还从侯府搬出去了之后。
何德就一直神神叨叨,老是说师鸢总有一天会杀了他们这些帮凶的。
她想着,师鸢这个整日卧床的病秧子能有什么好怕的?
她也不知劝了多久,这何德就是听不进去,还说要把师衡给的钱全部退出来。
见拦不住何德,刘嬷嬷也没办法,也就放他走了。
如今师鸢问起来,刘嬷嬷只好扯了个谎。
“郡主有所不知,自从春花死在冰河里,何德就好像受了刺激,疯疯癫癫的。”
听了刘嬷嬷的话,师鸢恍惚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招何德的时候,何德那双惊恐的眼神。
似乎就是看了春花被她打瞎的那只眼睛,才一直恐惧她的。
“好吧。”师鸢不再说什么了。
趁这个聊天的空档,杏儿已经将人牙子带来了。
“郡主,您要的人给您带来了。”杏儿说道。
她在师鸢后面站好之后,那人牙子就走了进来。
人牙子是四十岁左右的一个女人,满脸横肉,连眼神光里都透露着凶相,一来就跪到屋子里给师鸢请安。
“郡主万福金安。”
人牙子叩头后,被师鸢吩咐杏儿扶起来了。
人牙子被扶起来之后,抬眼就看见那三个被绑着的奴婢。
“敢问郡主,是这三个奴婢要发卖吗?”
“是,你先看看品相吧。”师鸢说。
刘嬷嬷看着这人牙子的面相,有些惊愕,这个牙婆可是烟花巷出了名的。经常收售这些大宅里面犯了事儿的丫鬟。
容貌较好的就买去烟花巷,挂牌招客。好生养的就买去给生不出儿子的人家当典妻,生不出就往死里生。
一般等待这两种女人的下场都不是很好。
要么就是在烟花巷被染了病,就被妈妈丢到路边等死。要么就是当了典妻,生孩子落下一身病,最后凄惨死去。
她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