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酒楼后,酒楼老板很是熟络地跟师砚宁打了招呼。
“公子,好久不见你来了。这次准备吃点什么呀,还是原先那几样菜吗?”老板问。
“我今日是带着阿姐来这里的,主要是看她想吃些什么?”师砚宁回答道。
老板一副懂得的表情,往师砚宁后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珍贵的小姑娘站在身后。
定眼一看,竟然是之前随着侯爷来过酒楼的小郡主。
如今侯爷已经去了,福祥酒楼的财产也应该划分到了郡主与世子的名下。
刚刚师砚宁说郡主是他的姐姐,那么他就是之前找回来的侯府世子。
“小人参见郡主世子。”老板从柜台里走出来,像他们行了个礼。
“起来吧,我们这次是悄悄出门的,没事儿不用行这么大礼。”师鸢说。
可她的心思早就飘到思索师砚宁为什么会那么轻车熟路就找到这里,而且这里的老板好像也认识他,似乎他是常客。
“不知您二位今日前来是要查账还是吃些什么呀?”老板问。
师砚宁思索片刻,然后立刻给老板说了自己的想法。
“嗯,我们想要一个大一点的包间,用来挑选为侯府供应的人才。最好是私密性强一些的,嗯,隔音效果也好一些的那种。”师砚宁说。
老板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头绪。
“这么说起来,这福祥酒楼似乎真有这么一间隔音好的包房,二位请跟我来吧。”
老板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导他们二人往二楼上面走去了。
师鸢与师砚宁跟着老板上了二楼,这里都是外面是走廊,里面是房间的配置。
老板带着他们往走廊深处去,直到那条走廊变成一条架空的天桥,才又进入了建筑之类。
“酒楼的这边是侯爷之前与各位贵人会面的地方,这里隐蔽又隔音,还没有承接商用,两位用来招募人才最合适不过了。”
老板停留在一扇门之前,一边与他们说着,一边推开了这扇门。
门内果然别有洞天,宽敞明亮,装饰虽然比较简单,但也难掩华贵之气。屋子分为内室和外室,由一扇屏风隔开。
屏风的绢布采用特殊绢丝制成,薄如蝉翼,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屏风对面的状况,但看不清脸。
师鸢想着是个不错的地方,到时候他就和师砚宁坐在里面,然后来应招的人就在外面过几招。
武功好的就留下,武功不好的就让他回去。在最后再将所有通过应招的人全部聚集到一起,告诉他们去侯府报到就行了。
师鸢走到屏风里面,坐在宽阔的软炕上,炕上有一个桌子,将整张软炕分成了两张软椅。
此时,桌子上面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引起了师鸢的注意。
师鸢拿起包裹把玩了一下,然后转头问老板:“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老板回想了一下,告诉师鸢:“这好像是老侯爷与上一任客人到这里聊天时留下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听闻是父亲留下的东西,师鸢将它放在桌子上拆开了,包裹上面的绳子。一股悠然的茶香就飘了出来。
茶叶的颜色泛着紫色,茶叶微卷,看着是采至茶叶茶尖上的一小撮,叶片卷曲起来像一颗颗竹笋。
这是产自湖州的贡茶,名叫顾渚紫笋,怎么会出现在京都?
这茶很难寻到,平常人家想要喝,只有在走私贩子那里买。
师鸢的父亲只喝碧螺春,这种茶是先皇最爱喝的茶,所以后面被封为了贡茶。可是这贡茶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师鸢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侯爷上一次是与谁会面?是多久会的面?”
看来师砚宁也觉得事情有问题,于是先问了出来。
“这侯爷与谁会面的事小的是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侯爷是上个月才到这里来的,当时好像还闹得有些不愉快。。”老板回忆道。
“之后也可以再带人到这里来过?”师鸢接着问。
“这倒没有,我记得这是侯爷最后一次到这里来了。”老板说。
“好,我知道了。”师鸢说。
师鸢将面前的那包茶叶给重新包了起来,她要将这包茶叶带回去好好查一查。
直觉告诉他,他爹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正跟这包茶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郡主和世子觉得这间房间怎么样?”老板见师鸢若有所思,只好轻轻问道。
“起好,之后来我们就用这间。”师砚宁帮师鸢做了决定。
“我们今日已在外面闲逛多时,有些饿了,老板,你将菜单拿过来,让我们看看。”
在师砚宁的吩咐下,老板很快将菜单拿了进来,师砚宁将菜单推给师鸢,见她还在出神,不为所动。
就自己将菜单拿了过来,估摸着师鸢的胃口给点了好几道菜,又将菜单还给老板。
“好了,我们就点这么多了。”
老板走后,师鸢一直盯着这包茶叶发呆。
他的父亲爱喝茶却从来都是只喝碧螺春,这种又消耗人力又消耗财力的茶,师岳是不会喝的。
但是这种礼物,他收到了一定很高兴,不会就这样放在这里一放就是这么多时日的。
她能猜想到唯一一点,就是有人有求于他,但是这件事情他办不了,或者是当场就拒绝了这件事情。
听酒楼的老板说,这间屋子当时似乎还传出吵闹的声音。
一般人被拒绝了请求之后,一般会提着礼物离开。
可是现在礼物却好端端的放在这里,就说明这个请求将不再是请求,而是一种威胁。
而这个礼物就是师鸢父亲被威胁后的证据。
“阿姐,你是在想这包茶叶与父亲的死有关吗?”
师砚宁为师鸢倒了一壶茶推到师鸢面前。
师鸢接过茶,也就抿了一小口,可表情还是很严肃。
“对,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