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总共用了两个时辰,来了三十个人,留下的只有五个。
这五个内,其中三个都是师砚宁找来演戏的,都是潜影卫的人。
老板将这些人打发走,只有通过了考核的是杏儿送出去的,也才会告诉他,实际上这次是侯府在选护院。
师鸢与师砚宁将就着在福祥酒楼把肚子填饱才下楼,准备打道回府。
见师鸢和师砚宁出来了,迎春和惠香立刻迎了上来。
“郡主,我们这次选了多少人啊?”她们看上去很是好奇。
“五个。”师鸢也不避讳。
“进去那么多人就只选了五个!”迎春表示很惊讶。
“都是些歪瓜裂枣,选出的那五个人也只能说是勉强看得下去。”师砚宁添油加醋道。
虽然其中三人都是他的潜影卫,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但他不能让他与师鸢暴露在危险之下,自己手中的筹码不能在敌人面前全部摊开了。
回到府中后不出一天,果然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师鸢和师砚宁去福祥酒楼招侍卫的事儿了。
第二天,阿海,长风,阿鹤,沈寨,许琦这五个预备侍卫们在刘嬷嬷处报道。
除了阿海之外得四个人,立即被指派了住所,然后由杏儿带着他们回到明月居。
阿海等在刘嬷嬷办事的地方,等候安排。
刘嬷嬷见阿海虽然长得强壮,这张脸却还是十分俊朗,也许是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她这么想着,也没有再去管他,反正等会儿如果师鸢和师砚宁不要这个人,他就很快会被逐出侯府。
没想到,不多时,师砚宁居然来了,来时手上还拿着侯府一块侯府身份象征的令牌。
阿海见主子来了,立刻半跪行礼。
“阿海,参加主……世子。”
“起来吧。”
师砚宁亲手扶起阿海,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昨日选拔之时忘了告诉你,这几个护卫需要一个管事的护卫长,我与阿姐思来想去,就你最合适。”师砚宁说。
阿海,长风,沈寨,这三人都是他潜影卫的骨干,平日也是阿海在管理,交给阿海他最为放心。
“阿海定不辜负世子的期望!”阿海激动地又行了个大礼。
这,才招进来的人,就让他当护卫长,不太合适吧。
刘嬷嬷内心是不喜如此的,可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她也刚来不久。更何况人家阿海和她比起来,还有好几年在其他府邸工作的工龄呢。
阿海被师砚宁领走后不久,刘嬷嬷就接到了师鸢要将所有下人聚在一起训话的消息。
等她到时,负责各个地方的下人已经乌泱泱在院子里站满了。
冬天站在室外虽说比不了夏天那么难熬,但多少也受冷风侵袭,还是有些难受的。
刘嬷嬷来得晚,却也自觉地站在前面,毕竟她还管着这些人呢。
师鸢坐在台阶上的一根木椅上歪着,杏儿在旁边为她递来一盏茶帮她润喉。迎春和惠香则站在师鸢身后。
师砚宁也在,他与师鸢并坐一排,今早才入府的阿海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侍卫。
“今日我召你们前来,有谁知道所为何事?”师鸢不表明来意,而是先让他们去猜。
站在走廊下面的奴婢下人们用眼神互相从对方身上寻找答案,却发现竟没有一个人知道。
“前两日我到账房处去看了侯府近日以来的账目,自二叔二婶拿走侯府的一半财产之后,侯府的流动钱财已不剩多少,堪堪能维持一年的花销……”
师鸢说着,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情绪。
奴婢下人们昨日还听说师鸢与师砚宁出去招了人进来,今日就听见师鸢说侯府的财库告急。
“郡主别开玩笑了,侯府家大业大,剩下的钱怎么会只够一年的花销呢?”刘嬷嬷为难道。
她知道下一刻师鸢就要说出裁掉某些不用下人的话了。
“刘嬷嬷莫非不知吗?二叔二婶当时拿走的可都是银钱与宝物,田产。”师鸢对刘嬷嬷甩出一个凌厉的目光。
刘嬷嬷被师鸢这一记瞪眼把话给咽了回去,她没有想到之前师鸢还对她笑脸相迎,怎么这么快就跟变脸了似的。
让她的脑子都差点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现在我们侯府的人过于多了,开不了那么多人的工钱。于是我们决定先遣散一些人。”师砚宁给了个合理的解释。
师鸢将茶碗放到杏儿手中,然后站起来对着这些丫鬟下人,通通扫视了一遍。
“我记得二叔与二婶之前招你们进来是按照侯府原来丫鬟下人的规格招进来的。”
“现在爹娘已死,原先在爹娘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丫鬟下人们也没了用处……”师鸢在台阶上踱步。
还没有等她说完,那些顶替了他爹娘院子里的丫鬟下人们,新进来的那一批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求她网开一面。
“郡主!求郡主不要发卖我们。”
一个奴婢惊恐地乞求,不少人都在附和着她。
“求郡主世子开恩!”
“求郡主世子放过我们吧!”
求饶声越来越多,他们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到头了。
之前师鸢将三个冒犯他的奴婢发卖到青楼的时候就已经让这些人有所害怕了。
他们以为只要不去招惹师鸢,离得远远的就能逃过一劫,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情会这么快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从未说过要发卖你们。”师鸢站得累了便重新坐下。
听了这话的下人们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抬头望着师鸢,一脸希冀。
“我说的是遣散,不是发卖。”师鸢说。
他们不知道师鸢口中所说的遣散是怎么个遣散法儿,也不敢豁出性命去询问师鸢。
“遣散的意思是,你们可以自愿离开侯府,侯府会主动补贴一个月的月钱,并归还你们的卖身契。”
听到此话,刘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