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为难地站出来替她说句话。
“郡主世子,你们看迎春这丫头平日倒也不像是会做出此事之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师砚宁给了刘嬷嬷一记眼刀。
“哦?刘嬷嬷是觉得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阿姐的眼睛出了问题?”
刘嬷嬷早就猜到结果是这样,她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
剩下的就是利用迎春的剩余价值,做自己往上爬的跳板了。
“本郡主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既然说你一直在房间里面待着,那你可有人证?”
师鸢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一个人看穿,让人发怵。
迎春跪在原地如遭雷击,师鸢问的这个人证,她确实没有,她也无法自证清白。
“你没有人证,我可有。”
“阿海,你来说说,你抓捕到迎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师鸢将阿海唤上来,等着看戏。
阿海走上来,站在跪着的迎春旁边,毕恭毕敬地给师砚宁与师鸢行了个礼。
“启禀郡主,启禀世子。属下带人去抓捕迎春的时候,正看见她在您的房间内。拿着那把带血的匕首,而慧香正倒在她的身下。”
阿海将他看见的场景全部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
“不是!当时那屋子里面没有光。那匕首我以为是烛台!”
“我以为在桌子上面趴着的人是您,我就轻轻拍了下,她居然倒在地上了!”
“后面我才看清楚,那是死去的慧香!还有那个烛台,是杀死慧香的匕首!是凶手故意嫁祸我的!求郡主明鉴!”
迎春已经陷入癫狂。
她说出的话基本是一会平静,一会吼叫,就连眼睛也变成充血的红色。
“你觉得你这般荒唐的解释有人会信吗?”
师鸢问得很平静,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下贱的狗,她正要审判她的命运。
刘嬷嬷见势,为了讨好师鸢,走上前来开始对迎春进行落井下石。
是她自己没用的,也怪不了她抛弃迎春这个棋子。
“没想到迎春竟如此歹毒。杀了惠香还不够,居然还返回作案现场补刀!”
刘嬷嬷装出一脸唏嘘的模样,那样子好像在说我看错你这个人了。
迎春疯狂地摇着头,就连头发都散了。可解释的话如鲠在喉却一句都说不出。
“慧香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师鸢眯着眼睛,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将情绪憋回去。
“可是你与慧香又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儿。竟引得你对她痛下杀手!还要回去补刀!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提拔你做我的贴身丫鬟!”
师鸢哀叹一声,不再看跪在地上求饶的迎春。
“他刚刚不是说了吗?以为簪子是惠香拿走的。她们私底下可没少因为阿姐的赏赐闹别扭呢。”
师砚宁一眼就看穿了矛盾冲突所在,就连刘嬷嬷这些日子也看出这两个丫头似乎不似往日和睦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迎春的哭声里已经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算她们是帮师衡办事的人,也被师衡夫妇打点过。
说是如果有机会靠近师鸢与师砚宁,等得到其信任之时,就下毒杀了他们。
可是师鸢实在是太大方了,她们舍不得杀了这个金主。
就算是有过这样的计划,她也还没有动手。为什么这就治她一个杀人的罪名。
“人证物证俱在。刺杀侯府郡主世子,捆到柴房里,等明日送官吧。”
师鸢挥了挥手,实在是不想看到迎春这张脸了。
这几日与他们虚与逶迤,她都快要将自己毕生的演技用在上面了。
阿海听了吩咐,站起来正想将迎春拖去柴房关着,结束这一晚的闹剧。
没想到就被刘嬷嬷给拦下了。
“刘嬷嬷,到此时你还要为她求情吗?”师砚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
刘嬷嬷陪笑地鞠了一躬:“若是此事曝光,别人会看我们侯府的笑话的。反正迎春是有卖身契的,侯府有权自己处理。”
此时的迎春还以为刘嬷嬷正在想方设法救她,眼里顿时有了光亮。
可她听到刘嬷嬷接下来所说的话时,恨不得扑上去喝她的血,咬她的肉。
“那依您所见,这杀了惠香,又刺杀我和世子的恶仆该如何处理?”
师鸢当然知道刘嬷嬷不会让自己把迎春送到官府里去。
如果官府屈打成招,迎春受不了里面的酷刑,将师衡夫妇的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
那么作为他们走狗的刘嬷嬷自然也不会好过。
此刻,她将问题推给刘嬷嬷,就是想看接下来她们两狗互咬的景象。
“迎春杀了惠香,按照我朝律法是要偿命的……”
迎春听了这话简直要疯了,她本来以为这个糟老婆子是要救她,没想到是迫不及待送她下地狱呀。
“你个死婆子!我没有害慧香,你凭什么说要杀了我?”迎春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想给她了。
刘嬷嬷听到迎春骂自己,脆弱的自尊心彻底被击溃。
于是也不顾形象跳起来指着迎春与她互骂。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有说错什么吗?”
站在正义的一方,刘嬷嬷确实没有说错什么。
可是她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忘了,她们之前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呀。
迎春被刘嬷嬷怼到大脑轰鸣,被阿海与另外一个侍卫架起来时,似乎想到些什么?
之前她与慧香受宠时,这个糟老婆子,似乎总想体现她的优越感,想让她们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可是她们没有照做,难道是那个时候她得罪了她?所以今日她才对她落井下石。
迎春转念一想。
若刘嬷嬷想成为府中最大的红人,那么就要先将她与惠香除掉。
照今日这形势,她迫不及待的要送她去死,已经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