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妍胸腔无端充斥着一抹怒意,抿了抿唇:
“距离保持一米,我还怎么做量?你看我胳膊像是有一米的样子么?”
邵江野听懂了,那就是距离挨的很近,他肯定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了,
指不定还拿那目光趁着她不注意,左一遍右一遍的视奸她,
他气的鼻尖溢出浓重气息道:
“那你不知道不做他的生意?他娘可是抢了你爹呢,你平时给我甩脸子不是还挺厉害么,怎么不给他甩一个?”
江玉妍道:“我那会不知道他是王芬儿子呀。”
邵江野不服气道:
“那他救你的时候,你不是就知道了,那你也不知道骂他两句。”我看他夜里还能去找你,得亏我在,不然指不定得发生什么呢。
江玉妍眉心下敛,脸上溢满了无奈,把救自己的人骂一顿,对方怕不是直接坐一旁拿瓜子磕了起来看她怎么被两个流氓侵犯,
指不定还得评头论足一番,
她咬了咬牙道:“你能不能不那么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人家就救你一回,你就帮着他说我无理取闹了,你还有良心么?”
江玉妍故意气他道:
“嗯,我就是因为有良心,所以还要感谢他呢,你说这当官的一般是喜欢锦旗还是别的?
实在不行,我亲自做一身衣服吧,刚好知道他尺寸,给他送过去,他肯定得觉得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邵江野都没正眼看她,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气的偏过脸,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才道:
“他是谁你都知道,还送锦旗,送衣服,你就这样怕他不能评功升官是吧?
我跟你讲,你就是缺心眼,他这个年纪要是再往上升,第一个就是报复你跟你娘,
这找你买裤子、救你都是他的计谋,为的就是博取你的信任,也就你不设防。”
“你少忽悠我。”江玉妍道:“名声对于一个女人多重要,他当时要是袖手旁观,我真就彻底”
邵江野为了杜绝他俩的可能,也是不管不顾了道:
“名声?你还有名声可言么?他肯定是知道你的事情,所以觉得这伤害不到你。”
江玉妍顿住了话茬,她绯唇紧抿,美眸瞠大,恼怒的盯着他:
“你有名声行了吧。”
邵江野靠在椅背上的姿势不禁坐直了起来,一脸赞同道:
“这你还真没说错,我邵江野十七岁倒腾货物,挣了第一桶金,
十九岁开办茶园,同年开办茶厂,你要说我有名声,这话,我必须要应的,
虽说商不能跟官比,但他就是当个贪官,也不会有我挣得多。”
江玉妍欲言又止,发觉跟他说话简直就是自找不快活,
她想离开,可这脚又不能走路,更不想喊他抱自己回屋,只能干坐着。
然而,邵江野却来了劲,一副势必要让江玉妍知道他比刘铭强一般,
不断的叭叭叭自己这些年的丰功伟绩,一开始说的倒还是正经,然后就是刘铭的黑历史:
“你知道么,他可坏了,之前为了他那个妹妹呀,竟然跟别人打架,
结果倒好,还反倒被那胖子打得爬不起来,然后找我,我上去就是干,
虽然也被打的挺惨的,但是我讲义气呀,可他倒好,反正不是好人,
你别看他当个官,不出十年,绝对得进去蹲着,所以,你得离他远点。”
江玉妍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她不服气道:
“我就不。”
邵江野也乐意,喝了口水,继续和她叭叭刘铭的坏话,反正就是势必要让江玉妍说他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江玉妍只感觉他怎么那么能说,
难怪生意做那么大,
就这口才,要跟她一块卖衣服,一天不得多卖十件八件呀,
她鼻尖溢出轻叹,眼睁睁看着邵江野喝了一暖水瓶的热水,从正午说到了太阳隐隐西斜,最后来了句:“你懂了么?”
江玉妍也是被折腾的彻底没脾气了,她深怕他再说到晚上,连忙点头道:
“懂懂懂,反正以后不搭理他就是了。”
“那就好,我给你做饭去。”邵江野站起身往厨房走,还不忘搭话道:
“这说话就是费体力,这才交代了你几句话,总感觉比刨二亩地还累,你得记得我的好,以后看见他就多想想是谁劝你迷途知返,认清他的为人。”
江玉妍:“”
这辈子我见到他都不敢多较真什么了,不然怕是这耳朵真要起茧子了。
下午时分,江玉妍正在躺在屋内看电视,楼下传来邵元的声音:
“嫂子,在么?”
江玉妍听见这个称呼,还是有些不适应呢,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朝着楼下道:
“上来就好了。”
邵元走到楼梯处,似有些陌生,声音都小小的道:
“我娘让我过来的。”
“我知道,你进来就好。”
邵元听见声音从邵江野的屋子里传出来,她眸光惊诧,轻推开门道:
“你睡江野哥这屋呀?”
“嗯。”江玉妍偏头打量她,小脸圆乎乎的一个小姑娘,扎着两个短短的麻花辫,穿着布拉吉裙子,显然在家估计也是受宠的,她没多想的轻“嗯”了声,随后道:
“我脚受伤了,你坐旁边,我教你做。”
邵元满心疑惑,不都是说两个人感情不好,邵江野很是厌恶她么,怎么能让她睡他的床,
她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但是没多说,把布料都递给她,笑着道:
“我家就这些布料,你看能不能做出来两件?”
江玉妍拿在手里,比划了下道:
“应该可以。”
邵元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来时的目的是跟着学做内衣,可却被两人住一起的事件惊到,
她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屋内,见沙发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