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威拍了拍女儿的手表示安慰,“慌什么?邢老爷子可是指明了就要她嫁过去,再等等吧,要是邢家那边来要人,再说明情况。”
徐凤娇本就不喜欢这个小蹄子。
眼见她长得愈发水灵,现在更是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我看她就是想报复我们,是想害死我们全家。”
当初顾明威把人领回家,说这丫头命格极好,说是收养她,可以带来好运,还可以给自家女儿挡灾。
她一开始当然是不愿意的,后来她偷偷做过亲子鉴定,确定他们并无血缘关系,她不是顾明威的私生女。
加之顾明威把人带回家后,公司越做越大,生意越来越兴隆。
而且顾明威每日早出晚归,对这丫头片子也是全然不理会,她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年,徐凤娇一有不顺心的事,就爱拿这死丫头出气,如今还可以换一笔不少的彩礼钱,也算她还有点用处。
徐凤娇的碎碎念惹得顾明威有些不耐烦,他厉声呵斥。
“行了,你少说几句,别等下她醒了听见。”
他们并非海城本地人,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顾家大小姐是领养的。
徐凤娇却不依不饶,“我有说错吗?看她平时呆头呆脑的,没想到居然有胆子冲进车祸现场里救人。”
妘初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如今外界又是个什么的情况?
只知耳边不断传来议论声,特别是那尖锐的女声,吵得她心烦。
“何人如此聒噪?”
妘初闭着眼睛用意念跟白诩交流。
“呜呜呜,尊上,您总算醒了,您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
“乖,不哭,我觉得浑身舒服多了,而且我的神力还恢复了两成。”
看来是前两天救下那些人所获得的功德。
“外面那三个坏人,在打您的主意,说要把你嫁人。”
妘初笑了,她倒想看看这喋喋不休的人是哪路货色?
妘初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哪来的野狗在乱吠?你们不知道医院禁止喧哗吗?”
妘初睁眼一看,凭着原主的记忆,一下子就认出对方。
她的眼眸瞬间冷却。
哦。
原来是这倒胃口的一家三口。
三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愣。
似乎没想到眼前的少女会说出这话。
是的。
原主的童年是缺爱的,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学会隐忍,所以原主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性格木讷寡言,一点也不讨喜。
原主对于顾家人的态度,更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尽管他们让她住在没有窗的小阁楼,让她和佣人一起干家务活,原主也毫无怨言,甚至从未反抗过。
徐凤娇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趾高气扬地指着妘初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臭丫头反了天,要不是我们顾家收养了你,你还不知道要流落到哪去?你现在不仅不知感恩,还敢对我们不敬?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凤娇企图用道德去绑架床上的少女。
可惜,她已经不是原主,就这点战斗力,在妘初眼里不值一提。
妘初面无表情看着徐凤娇那副嘴脸,内心感慨,这人还真是把尖酸刻薄展现得淋漓尽致。
平日里她们对原主的态度也是这般恶劣。
不过,现在这副身体已经换了芯子,以前原主受到的折磨,妘初将会替她一一讨回。
那就,从此刻开始吧。
妘初抬眸扫去,眼里折射出杀意。
“我警告你,别用手指着我。”
妘初在想,这根手指,是折断呢?
还是砍掉好呢?
徐凤娇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气势也弱了几分,她下意识想放下手,随即又抬起手指。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指的就是你这个小贱人。”
妘初直接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徐凤娇捂着脸尖叫,“啊!啊!啊!你竟敢打我?”
徐凤娇气急败坏,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尖叫着要上前拼命。
妘初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你们不会是忘记自己对我做过什么了吧?”
原主确实已经死了,连魂魄都没了。
什么叫做死过一次的人?
这贱人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
徐凤娇看着妘初神神叨叨的样子,被她那冷冰冰的眼神盯得有些毛骨悚然。
妘初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他们应该庆幸自己生在这个法治社会,如今人间被治理得很好,不像两千年前可以随意杀人。
这三人,真是幸运。
如果这里不是法治社会该有多好。
妘初突然有点想念那弹指间灰飞烟灭的感觉。
顾暖暖赶紧上前拉过自己的母亲,在她耳边小声说:“妈,你先消消气,现在大事要紧,咱们先忍一忍,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教训她。”
顾暖暖内心十分窝火,她明明已经找人绑了这贱人,没想到她命这么硬,摔下那么高的悬崖,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命。
还好这件事她做得隐秘,肯定没人能查到她的头上。
“初初,再怎么样她也是你母亲,你怎么可以对长辈动手?”
顾明威觉得自己的权威被顾初狠狠挑衅。
徐凤娇再怎么样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死丫头居然敢当他的面,打他的老婆。
“呵呵,就她?她也配?”
就算是天道老儿都不敢自称是她老子。
顾暖暖讪笑道:“姐姐,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呀,爸妈听到你昏迷很是着急,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一股白莲花的气息扑面而来。
啧啧,瞧瞧这茶艺精湛的样子。
他们当然吓坏了,我要是一命呜呼,自家女儿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