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一身与时俱进的得体西装,两人就这样对望着,之间的距离只有几步远。
“听说天师找我?不知道找我何事?”
妘初勾唇:“嗯,我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边也没其他认识的熟人可以叙叙旧,这不,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帝君你。”
宴廷骁一直看着妘初,“太久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甚是想念啊,姑姑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
女孩子嘛,都是喜欢被夸的。
妘初心情愉悦,也不吝啬夸赞道:“哦?许久未见,你倒是更加神武了。”
难道是在地府待久了,每日面对众多鬼怪,浑身都散发着领袖魅力,这当上酆都大帝,气质就是不一样。
看看这相貌这身材,英俊威武,还有这形象,英勇神武。
宴廷骁展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怎样?为了见你,我特意打扮的。”
“嗯,很不错。”妘初点点头,手动点赞。
以前大家穿的都是古装,她也是第一次见宴廷骁穿现代,虽然还是一袭长发。
嗯,有种迷人的别样帅气!
“你不抱一抱我?”
妘初看到他这姿势,突然就想到小时候贪玩跑在树上偷摘果子吃,宴廷骁也是像这样,站在树下,对着她展开双手,说一定会接住她。
可每次都没有接住她。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可就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妘初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抱什么抱?每次都接不住你姑姑。”
妘初嘴上嫌弃,但还是向前两步,轻轻抱住宴廷骁。
片刻后,妘初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宴廷骁欣慰道:“起初钟馗与我说你到人间时,我都不敢相信,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你不是被天帝关禁闭万年?你逃出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我那未婚夫不是在历劫嘛,大师侄感应不到他的神格,怕有危险就让我下来保护他。”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这号人物了。”
“说说你吧,咱俩也有两千多年未见,你怎么就当上酆都大帝?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被束缚?”
宴廷骁无奈耸耸肩,“还不是那些从结界逃跑出来的妖祟跑到地府捣乱,还放走了鬼王,然后轮回井也出了点状况,上一任那老头说他实在忙不过来,天帝就让我下来帮忙,我好不容易把轮回井修复好了,那老头直接撂挑子说自己老了要退休,我都给气笑了。”
“结果你就成了酆都大帝。”
三界之中,九幽十类以及六道内的生死命数都掌握在酆都大帝手里。
妘初问:“那逃跑的那只鬼王抓到了没?”
“逃跑的鬼大部分都抓回来了,唉,不过提交上来的名单里,还有十个在逃的鬼王。”
妘初按住了他的手,惊诧出声,“十只鬼王?我这万一要是遇到,我是跑呢?还是跑呢?你赶紧给姑姑我看看,我这实力啥时候可以恢复到鼎盛时期?”
宴廷骁抬手放在妘初眉心处。
“你这是神魂与这副身体还未真正融合,你需要多积累功德之力和信仰之力便可以加快融合,在此之前切勿使用神力。”
“气死我了,姬凌御非要搞这一出,用我原本的身体不行吗?搞什么魂穿?宝宝的心里苦啊,但宝宝还是要说,你赶紧给我想想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宴廷骁欲言又止。
半晌后,他开口道:“我回去就给你想办法,你找我,不单单只是叙旧吧。”
“我找你打听点事,快坐下说,站着怪累的。”
宴廷骁走到一旁的大沙发,优雅落座,“何事?说来听听。”
妘初直言问:“你可知郉屿的身份?”
宴廷骁紧抿着唇不说话,行,看来是知道但不能说。
“我和他已经结契了,他现在是我老公,以后就是你姑父。”
宴廷骁直言不讳,“你当初不是死活不嫁吗?还学人逃婚。”
“往事不堪回首,谁知道他长得这么赏心悦目呢?”
“所以你是见色起意,色迷心窍?”
“你姑姑我是这样的人吗?”
宴廷骁毫不客气地点头,“是。”
是就是呗,老公长得帅,我好他的色怎么啦?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换下个问题,你可知万缕丝的解法?”
宴廷骁试探性询问:“可是发生了何事?”
妘初也不做隐瞒,把自己和邢屿种了万缕丝的事情。
宴廷骁心想这多半又是天道整的活。“这个万缕丝我略有耳闻,好在不是邪术,但具体解法未曾听闻。”
天道: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搞半天你也不知道怎么解啊?姑姑我要你何用?”
妘初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球,没了水的鱼。
“也罢,这其中玄机,不假数日,我自会查明,这事不急,唤你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哎呦,活久见咧,你还能有求我的时候?”
妘初白了他一眼,还以为你当了酆都大帝会稳重些,好吧,是她想多了。
“我知地府公务繁忙,那我废话少说。”
宴廷骁很想说,其实他一点也不忙,他每天只需要看看下边递交上来的资料,真正辛苦的是十殿阎罗和阴差他们。
“帮我解开乾坤袋?”
“这个我解不了,就算我真能帮你解开了,以你现在的神力也用不了啊,你还是乖乖积累功德吧。”
“邢屿中了血煞咒,有没有办法帮忙解?”
“这个我不能插手。”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那你把清玉壶借我使使呗。”妘初见他犹豫赶紧威胁道。“你敢在拒绝我,信不信我发癫?”
宴廷骁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下一秒,清玉壶出现在桌上。
“再送我点法宝傍身呗?万一运气差遇到鬼王,我也好应付,比如盘古斧,混沌钟,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