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俞丞相求见。”
曹富贵躬身禀报。
“不见!”
太后柳眉倒竖,眼底闪过一抹怒火。
“哀家真是想不到,当初跟他反复强调,不要去碰盐铁,偏偏不听。当着哀家的面答应得倒是漂亮,结果背地里竟然跟那些人搅在一起!
富贵,你告诉他,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哀家不管!”
太后胸口剧烈起伏着,面庞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奴婢领命。”
曹富贵躬身行礼,转身快步出了慈宁宫,来到宫门外。
“曹公公。”
俞书言见曹富贵出来相迎,以为太后还是如往常一般同意见他,笑着打了一个招呼,便要往慈宁宫内走。
却不料曹富贵直接伸手挡住了他。
“曹公公,这是何意?”
俞书言大为光火,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但碍于对方是太后的贴身太监,强忍心中怒火问道。
“俞丞相,太后无暇见您。”
曹富贵淡淡开口道。
“什么?怎么会?你再去跟太后禀报一下,本丞相有重要的事情与太后商议。”
俞书言一愣,面容隐现怒色,高声道。
“俞丞相,太后命老奴带一句话给您。”
“带什么话?”
俞书言疑惑道。
“太后言: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哀家不管!”
“不!不可能!我可是太后的亲兄长,她不可能对我说这种话!”
俞书言心中怒火再也无法遏制,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大声呼喝道:“让开,本丞相要见太后!”
“俞丞相,你请回吧。太后说了不见,肯定就不会见你。你不要让老奴为难。”
曹富贵挡在俞书言身前,不卑不亢,面无表情道。
俞书言望着曹富贵身后的慈宁宫愣愣出神,他不敢相信太后竟然会如此决绝的不见他。
“哼!”
半晌,他重重的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愤懑不已的离开了。
曹富贵望着俞书言离去的背影,眼底一抹隐晦的光芒一闪而过。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贱婢,当初若不是老夫全力扶持她,她岂能有今天!如今老夫遇到事情,她竟然如此对老夫。气煞老夫也!”
俞书言越想越气,一把抓起身旁茶盏摔在地上。
嘭!
茶盏摔得稀碎,碎瓷片、茶叶和茶汤溅射四方。
“哎呦,我的老爷,谁将你惹成这样,您快消消气,您气坏了身子,妾身和欢儿可怎么办?”
一个美艳少妇施施然走入书房,看到满地狼藉,露出一脸担惊受怕的模样,快步上前轻抚俞书言胸口,魅声道。
她是俞书言最为宠爱的小妾,名叫金善惜,是金斗良的妹妹。
被俞书言纳入应国公府已经有十余年,还为俞书言生了一个小儿子名叫俞存欢。
俞书言老来得子,更加宠爱有加。
她在俞书言跟前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出入俞书言书房根本就不需通传。
“哼!舒欣那个贱婢,竟然跟老爷我摆谱。我去见她她居然不见。”
俞书言胸口剧烈起伏着,面色涨红,显然气得不轻。
“太后是老爷您亲妹妹,她为何不见你呀?”
金善惜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温柔的抚着俞书言的胸口,故作不解问道。
“说起来还不是因为你那大哥,若不是他搞那些破事,收了那些盐商的钱,我又何须去碰这一鼻子灰。”
俞书言没好气的抱怨道。
最初他确实没有插手盐铁之事,也听太后的话不去沾染,可后来架不住金善惜在耳边吹枕旁风。
收了金斗良的好处。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胃口也越来越大。
应国公府在他的管理下,短短十余年,财富翻了百倍不止。
不过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在外一直以清廉示人。
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是大夏最大的贪官。
“呜呜呜,老爷。都是臣妾不好,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哥哥,老爷您还是将臣妾和欢儿逐出应国公府,免得老爷你受牵连。”
金善惜说着便捂脸哭了起来,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我见犹怜。
俞书言见她哭泣,顿时心软了,连忙将其一把拉入怀中,柔声道:“善惜,老夫又没怪你。你怎么还委屈上了?此事与你无关。你别胡思乱想。”
“呜呜呜,老爷。是妾身的大哥犯错,引得老爷您与太后不和,妾身难辞其咎啊。”
金善惜期期艾艾,哭得梨花带雨。
“好了好了,别哭了。老夫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怪罪你哥的意思。”
俞书言连忙说好话劝慰。
“可是老爷您与太后不和,妾身心中实在难安呐。”
“无妨,老夫去找父亲,让他出面,我就不信那妮子连父亲的面子都不给!”
俞书言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诶,老爷。这倒是个好办法!”
金善惜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脸惊喜的望着俞书言。
“老爷你真厉害!ua!”
金善惜说完对着俞书言脸颊直接送上一个香吻。
俞书言心中的愤懑怒气消散一空,浑身充满了干劲。
瞬间化身威武雄狮,开始上下其手。
金善惜立即变成温顺的小鹿,一副任其予取予求的模样。
片刻过后。
俞书言心满意足的离开书房,精神抖擞的前去其父亲应国公俞效贤居住的后院。
“父亲。”
俞书言恭敬躬身行礼。
“书言,有事?”
满头银发却面色红润的俞效贤斜倚在长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册,抬眼瞟了一眼俞书言,问道。
“父亲,有件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