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我们都唯你马首是瞻,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五人兴奋不已,齐声表态。
“这件事简单,我估计过几日京师粮价高企的消息就会传至周边,我们六家最好提前安排人手在码头候着,只要有粮运到码头,我们就直接买下,有多少买多少。想必那些粮商识趣的都会卖给我们。
只要控制了进入京师的粮食,京师的粮价就由我们说了算!”
周老浑浊的三角眼中精光闪烁,透露出如恶狼般嗜血的光芒。
他没有告诉五人,自从他周家两年前意外攀上齐王这高枝,并取得齐王信任之后,周家如今已经彻底与齐王捆绑在一起。
而且齐王还承诺,一旦登临大宝,将封周家为御用商人。
而这是他死心塌地为齐王效命的原因。
一旦齐王功成,他周家将一跃成为大夏最为显赫的商人家族,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
粮价还在继续疯涨,一会儿一个价。
两日过去,粮价已经上涨到了75文一斗。
京师百姓怨声载道,有更多的人聚集在难民营外辱骂三州灾民,让灾民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而原本维持难民营秩序的五城兵马司将士抽调大半回城之后,对于灾民的管控能力也大幅减弱。
三州灾民积蓄的怒火也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
只差最后一点火星就能彻底点燃。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
“殿下,暗影阁的人送来信息,说灾民已经怨气盈天,随时可以引爆,问殿下是否行动?”
“不,让他们压着。等孤命令!”
年轻充满威严的声音沉声道:“孤要在粮价100文一斗的时候,彻底引爆,让京师百姓与那些灾民同时闹事!”
“殿下英明!”
温润磁性嗓音激动夸赞道。
“哼哼!”
年轻充满威严的声音发出不屑冷哼:“那个病秧子登基这么短时间就大动干戈对朝廷官员和众多盐铁商人动手。还自以为是的发布一个限时自首的命令。
他倒是通过这一命令收刮了不少银两,可却将那些官员和盐铁商人给得罪光了。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他还是太嫩了一点!
孤倒要看看这一次京师百姓和灾民同时暴动,他届时如何应对!又有哪些人会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殿下,御林军和五城兵马司如今都在成国公那个油盐不进的老家伙手中,若是他一心保皇帝怎么办?”
温润磁性嗓音问道。
“呵,那个老滑头。你忘了当初他的表现了?他见势头不对,一定会按兵不动的。他是绝不会拿他杨家来赌的。”
年轻充满威严的声音颇为自负道。
“殿下,可是他亲自将孙子送到皇帝身边当亲卫,还被皇帝提拔为千户,备受恩宠。会不会……”
“不会!那老滑头我太了解了。他将孙子送到病秧子身边当亲卫,一方面是表示忠心,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加一道保险?
一旦势头不对,你想想他孙子在病秧子身边,那可是能发挥很大作用的。”
“嘶!殿下,高!实在是高!若不是殿下为下官解惑,下官打死也想不到这一层。下官对殿下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能侍奉殿下,真乃下官的荣幸!”
“哈哈哈!李淮,就你会说话!”
“句句都是下官的肺腑之言。”
“哈哈哈……”
年轻充满威严的声音发出一串得意大笑。
……
早朝。
太极殿上。
气氛压抑得可怕。
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重。
“陛下,臣要弹劾权户部尚书张良不作为!”
吴彦怒气冲冲站出来,手捧芴板躬身道。
这两日他几乎都没合眼,忙得焦头烂额。
可是眼看着粮价一天一个样,节节攀升,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京师的百姓怨声载道,三州灾民又积怨已久,处在随时可能爆发的边缘。
他这个京师府尹都快愁得薅秃了头。
他去找了几次皇帝,皇帝都是告诉他权户部尚书张良已经想办法平抑粮价了。
他又跑去找张良,张良给他的答案永远都是一个,粮价快要降下来了,让他耐心等待。
可是粮价这不但没有下降,还节节攀升,大有突破100文一斗大关的趋势。
他再也不能忍受,今日早朝便直接跳出来弹劾张良。
“吴爱卿,你弹劾张良?说出你的理由。”
苏不凡面色如常,不喜不悲道。
“张良身为权户部尚书,受陛下重托平抑粮价,可三日过去,粮价不仅没有下降,反而节节攀升,昨日收市时,粮价已经涨到75文一斗。
他既不开仓放粮,也不从外地调粮如京平抑粮价,臣请陛下治他渎职之最!”
吴彦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指着张良控诉道。
“陛下,吴府尹所言极是,臣附议!粮价高企已致京师百姓怨声载道,张良身为权户部尚书对此竟然不闻不问,罪不可恕!”
黄品源站出来朗声道。
“臣也附议!”
……
很快又有好些官员站出来附议,请求治张良渎职之罪。
苏不凡看了一眼站出来的众大臣,几乎清一色都是当初提出废黜自己或是因为盐铁贪腐被逼自首上缴违法所得的那些人。
他们这个时候跳出来攻击张良,无非就是因为张良是自己提拔的人,想要借机斩断自己的臂膀,削弱自己的力量。
但自己岂能如他们的意?
更别说这一切本就是自己授意张良做的一个局。
“张良,对于他们对你的指控,你可有话要辩解?”
张良皱眉一脸郑重上前禀报道:
“启禀陛下,臣无罪。臣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