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这是何必呢？我研究的是鲛人，从来都不是那什么美人鱼，和你们又有什么干系呢？”
和贺萧明里暗里交锋多次，他自是知道这个少年有种天生的执念，立志保护美人鱼。
那他研究鲛人怎么了？
“无论是鲛人还是美人鱼，都是违法的。”
贺萧的内心对鲛人的存在至今存疑，但是他知道费克的研究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更何况，你家地下室里被你用来做人体实验的人已经被救出来了。”
费克眸光一沉，低头不再言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三人气急，关强冲上去就想打人，却被贺萧给拦住了。
“我们现在还在海盗船上，别轻举妄动！”
关强恨恨咬牙：
“该死的海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时就应该干脆把他们一网打尽！”
闻言余漾真的生气了：
“海盗怎么了，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我们当时说好了，我配合你们抓到费克，你们就不能动船上的人！”
关强只冷哼一声，看在贺萧的份上没有挑明海盗对他们来说也是功勋之一，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跑了。
后面几日，他们每次等到吃饭时间就互相捆好，人走了又解开，把船舱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同时也使劲浑身解数，想从费克一行人口中撬出点什么。
最后只从一个年纪小的学生口中得知背后之人是个很厉害的人，很有钱，有时说法语，有时说德语，每次打电话来都很凶。
而他们所有的研究资料和仪器都在实验室里，只有那里才可能联系到背后的人。
而且若是那人联系不到他们，肯定会起疑，派人来救他们！
这也是费克没有很着急的原因。
之前的研究成果的药效越来越短了，想来这两天那边就会着急找他，到时候自然会来救他。
但是现在都被这个蠢货给出卖了！
费克横了那人一眼，像在看一个死人。
那人瞬间惊恐万分，不敢再开口，默默地缩在角落，一脸绝望地等死。
。。。。。。
苏娇娇叹了一口气，拿着今天船上人潜水捞上来的一堆五彩斑斓的珍珠贝壳走进房间：
“喏，给你解解闷。”
泉灵其实不明白他们这些人类为什么会喜欢这些在海底蠕动的生物，但是还是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丢进了水里。
对于他们鲛人来说，这些都不过是最低级的小零食，而里面的珍珠更如同零食里面的沙子。
苏娇娇也是等得有点无聊了，所以才想着给泉灵找点乐子，顺便让她欣赏一下自己的小宠物玩游戏。
见苏娇娇放下东西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似乎很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泉灵思考了一瞬，试探性地捞起水里的一个稍大的贝壳。
贝壳是罕见的彩虹配色，在水光中闪着细碎的光，一条条纹路清晰又精致。
但是泉灵选中它的原因只有一个——它看起来最大最肥。
只见他伸出爪子，锋利的指甲轻而易举地撬开了贝壳，然后像人类吃花甲一样一口就将里面的贝肉吃了个干净，转头吐出一颗白里透粉的珍珠，然后将贝壳一起扔回了水里。
“你不喜欢这些？”
苏娇娇被眼前的画面晃了眼。
人当久了脑子就是容易出问题，她都忘记了这些东西只有对于人类和少数喜欢收集的动物来说才是珍宝，对于大多数生物来说都不过是司空见惯的，甚至是碍事的东西。
“喜欢的。”
挺喜欢吃的。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泉灵又开了一个幸运儿，麻利地吃掉：
“我在海里的时候偶尔也喜欢吃这些小零食。”
“那我第一次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不喜欢吃吗？”
“”
他显然没想到苏娇娇竟然突然翻起了旧账，而且当时她给他的东西里面有没有贝壳这些他早就忘记了。
现在只能略显尴尬地回答：
“那是因为你当时是故意”
好叭，她承认她当时就是故意的。
苏娇娇放下这个话题，转头对鲛人的习性产生了兴趣：
“那你们平时都吃什么啊？”
被养了这么久的泉灵也很乐意告诉她他的喜好，以便她能更好地养他。
只是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们平时喜欢吃大一点的鱼，那些小鱼小虾对于我们来说处理起来很麻烦，有些鱼吃的东西会导致它们的味道让我们很难接受。
但是也有一些比较干净的鱼虾，还有一些贝壳类我们也吃，偶尔也会吃点水草。”
“那还挺好养的。”
苏娇娇点点头，感觉自己以后要是要养他的话也不难。
“那你们平时睡觉也是像你现在这样吗？海里会有自己的房间吗？”
她曾看到过一张图片，说是深海生物都是竖着睡的，随便哪个地方，一群生物排成排立着，看起来很诡异，又很不合理。
这段时间泉灵一直都是上半身靠在缸壁上睡觉的，让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鲛人和人类的文明很像，甚至比人类的历史还要悠久。我们也有社会团体，有房子，有房间，有自己的休息区，每个人都会按照自己的习惯自己搭建自己的小窝。”
只是他们没有人类这么麻烦，没有那么多多余的东西需要摆放存储。
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从衣食住行，聊到了鲛人一夫一妻制的配偶观。
“近千年来，由于鲛人数量的锐减，族中虽然依旧尊重自主恋爱、一夫一妻制，但是要求结成配偶的一对鲛人必须在婚后一年内为鲛人族诞下至少两个后代”
“一年抱俩？你们的计划生育这么严格的吗？”
苏娇娇有些咂舌。
“你们鲛人一胎很多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