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五心中一动,将“百年熔乳”这关键词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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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宫天五就再次站到了大雪山的山门处,这里依然是寒风呼啸,到处银装素裹,一片萧条肃杀的景象。
这里的气温七妹是肯定受不了的,所以依然是以卡哇伊版的小蜘蛛造型,缩在宫天五的胸口夹袋里面睡大觉。
不过,宫天五旋即就取出了自己携带的身份令牌,朝着前方抛了出去,令牌飞出了几米之后,突然就消失在了空中。
紧接着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道:
“报上身份。”
宫天五道:
“我是柳寻真人门下弟子徐天五,外出游历归来。”
旋即,前方就迅速出现了一团白色的雾气,然后扩散成了蒙古包大小。
宫天五走入了白色雾气当中,然后安静的矗立原地等着。
隔了一会儿,白雾飘散而去,宫天五已经被直接挪入了山门当中,他的眼前已经是蓝天白云,阳光灿烂,重峦叠嶂,漫山苍翠,俨然一处洞天福地。
“哇呀”
七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转了来,爬到了宫天五的胸口衣服处,隔着缝隙朝着外面偷窥。
虽然她没有说出什么具体字眼,但只听那惊羡的语气,就知道她心中对这景色的评价了。
其实在宫天五的眼中,大雪山山门内的这景色其实也就寻常,只是有着外面的寒风,雪山,低温的烘托,那反差一比起来,这里肯定就确实变成一等一的好地方。
这就像是浇粪种菜这种事情本来不值一提,
可是一旦拍照发朋友圈的人下面晒出来的定位是汤臣一品,或者是陆家嘴一号院
咳咳,是不是一下子就觉得这图片上的大白菜看起来格外水灵了?
然后宫天五就径直朝着山门当中走了进去。
这时候,看守山门的一个弟子却是熟人,正是之前遇到过的李真。
龟师兄这三个字就是他发明的,还叫得最多。一见到了宫天五离去的背影之后,顿时有些兴奋,立即对旁边的师弟道:
“你帮我顶一顶,有好戏看了。”
旁边的师弟是新来的,有些愕然的道:
“有什么好戏?”
李真冷笑道:
“这个龟师兄平时深居简出,就像是琉璃蛋一样滑不留手,骨子里面却是个废物,平时连切磋都不敢的。”
“偏生师父还被蒙蔽住了觉得他还有潜力,哈哈哈哈,今天咱就让他原形毕露!”
说完李真就迅速朝着白塔山庄飞奔了回去。
当然,此时李真心里面还掠过了一句话:
“废物一样的东西,凭什么每个月都领这么多的资源,那应该是我这个天才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废物了。”
白塔山庄就是大雪山当中柳长老和卫长老两人的居处,其弟子也是跟随着他们居住在附近。
这里虽然名为山庄,其实就和宫天五上一世去过的祁连胜的中冲峰类似,就是门内长老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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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宫天五平时也是住在那里的。
此时的宫天五几个月没有回来,居然还是有些想念所住的“幻云居”了。
虽然那只是一处草堂,外加后面有个修炼用的山洞,里面有一口不算太好的灵穴——毕竟是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呢。
就算是狗窝,二十年的时光过去,那也是有感情了吧?
所以,宫天五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道:
“七妹,咱们很快就到家了。”
“幻云居里面有个亭子,我叫它寻月亭,不大但是很精致。”
“还有个小小的塘,里面有一条肥鱼叫做阿膘,给它吃的就会摇脑袋,不会给它吃的,就会朝你吐泡泡。”
七妹嘻嘻一笑道:
“那我不给它吃的,我喜欢看它吐泡泡。”
但突然之间,七妹突然感觉宫天五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然后脚步也是加快了,她顿时心中一沉,知道应该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
两分钟之后,
宫天五站在了自己的居所门口,
寻月亭不见了,只剩余下小半截木桩残骸,上面好像还长了点木耳。
至于水塘根本就已经不见踪影,直接被填平,上面放了个石桌子。
甚至连门口的牌匾“幻云居”三个字都变成了“正意堂”。
大门倒是焕然一新,两边还放了一对石狮子,十分气派。
说实话,宫天五刚到这里住进来,门口那个破破烂烂的牌匾上就写着幻云居。
他也不在意这个,于是就这么凑合过了二十年。
但现在宫天五却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
看着面目全非的家,宫天五长叹了一声。
七妹担心的低声道:
“郎君,你没事吧?”
宫天五笑着摇头道:
“哎我之前是太低调了啊,老虎不发威,就被当成病猫了啊。”
这句话说完了之后,他直接抬起了脚,对准了面前气派的大门就一脚踹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大门直接连同旁边的院墙坍掉了。
宫天五慢慢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果然,他没有走几步,就见到了屋里面窜了个人出来,二话不说就见到寒光一闪:
“大胆!是什么人敢来此地捣乱!”
这人施展出来的寒光仔细看去,竟然是一条蛇形的飞镖!看样子就像是用冰块雕成似的,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
但最诡异的是,它被射出之后,好像是有自身意识一样在空中不停的徜徉,游动,
看起来居然有些类似于蛇在水中游荡的姿态似的,完全令人无法捉摸它下一秒的去向,可以说是诡秘非常。
所以这玩意儿就不是暗器,而是法器,
也是大雪山这边的独门法器:冰蛇蛭,
有不少的弟子的第一件法器就选择炼制了这玩意儿,因为简单,隐蔽,杀伤力还大。
若是进一步对这法器进行强化的话,那么就是不折不扣的法宝。
可是宫天五随意伸手一夹,这条活灵活现的冰蛇蛭便被他钳在了双指之间,根本难以寸进,
而他再次冷哼一声,双指微微用力,这玩意儿就变成了一条死蛇一般,软软垂落了下去。
这一手抹神识的功夫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对神识的硬性要求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