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遐想之时,阿兰已经带着一众工匠,来到院中。
“公子,这是府中的铁匠,是军中的老铁匠,如今退伍,在府中供养。”
“见过几位叔伯!”
军中的工匠,常年跟着大军,为大军修补盔甲,重铸兵器,在军中甚为重要,同样是保家卫国的人,虽然已退役,易凡对其甚是尊重。
“小子,见过几位叔伯!”
“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几人见易凡如此行礼,慌忙跪下,给易凡磕头。他见状,急忙上前,将几人扶起。了解之后,易凡才知。虽然,他们曾在军中效力,可身份低微,甚至不如普通的步卒,只比军中流放人员略微好些,长此以往,已经习惯如此身份。
易凡暗叹口气,一国若想强盛,最为推崇的是工匠农民。军中匠人尚且如此,何况平头百姓呢!易凡不由的感叹,当今百姓的疾苦与卑微。
“几位叔伯不必惊慌,小子虽年幼,也可知众生平等的道理,如此行礼,是对长者的尊敬,所以,不必惊慌。”
易凡好生安抚,才打消几人的惶恐。随后,按照图纸,将所需的模具和烧锅之类的,让其秘密打造。并让阿兰付足酬劳。
书香同样挑好做工的人,刚好十人,衣食住行都安排在南厢房。这些人,多为易府老人,或是退役死侍,均为可靠之人。除去每月从易府领取的月钱,易凡月单另支付二两银子,并按照销量奖励。
所有安排妥当,盘算下来,易凡发现,买材料,定做磨具等,工钱等,如此折腾下来。不但自己的钱包瘪了,还欠了许多银两。可谓是创业难,业难创,难创业。
易凡的前身,虽饱读诗书,风流倜傥,却不善于理财。易凡发的月钱,多用于结交文人,或宴请小酌,或诗友文聚。可能根深蒂固的原因,很少拿钱财去投资。如今给他所用银两并无多少。府中银两支取有度,不能总是在账房中预支,如今银两成为最大的问题。
“公子,淮安王世子来了!”
淮安王世子?
在易凡为银子发愁之时,下人禀报。易凡这才想起,淮安王世子,是前身结交的为数不多的权贵子弟。
“见过世子!”
来到前堂,易凡对着淮安王世子慕浩轩作揖。
“易凡,你们之间,就不用这些虚礼了,听闻你受伤了!我特意过府探望一下!”
慕浩轩取出礼单,递给易凡,然后上下打量着易凡,目光中满是好奇。他同样听闻,易凡从酒楼上摔下,当场七绝,如今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并无并无大碍。
“世子有所不知,当时昏厥,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所幸请的郎中医术高明,才得以苟活下来。”
易凡顿了顿接着说道:“虽是如此,却伤势严重,如今也只能勉强下床行走而已!”
“落下伤势定是必然,调养些时日,便会无碍,到时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慕浩轩打量了一下易凡身后的阿兰,接着说道:“就是可怜你这如花似玉的丫鬟,要独守空房了!”
阿兰听闻,刷的一下红了脸,易凡更是老脸一红,尴尬至极。
“阿兰,你去将做出来的东西取来,让世子见识一番!”
“哦?莫非你掏到好东西不成?”
“等会便知!”
易凡故作神秘,端起茶杯,自顾自的喝起来。见易凡如此说,慕浩轩兴趣更浓,定然一探究竟的样子。
易凡见状,微微一笑,却不做声。
“呐,这便是!”
易凡从阿兰手中接过用油纸包裹的肥皂,递给慕浩轩。
“这是?”
慕浩轩误以为是砚台,才用油纸包裹,打开却是它物,色泽略黄,入手微滑,被切割的四方四正,却不知是何物。
“这叫肥皂!比皂角耐用,胜过草木灰千万。”
易凡接着说道:“阿兰,为世子演示一下!”
阿兰迅速取来水和脏的衣服。浸入水中,搓洗起来。不消片刻,衣服已是干干净净。再肥皂,却只是用了微末的一点。
“竟有如此奇效!”
“当然!”
作为皇家子弟,慕浩轩自然见多识广,可如此神奇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是你做出的?”
“如假包换!”
“可否送我一些?”
易凡自信满满,却摇摇头。慕浩轩见状,拉胯着脸,气哄哄的说道:“我好心探望你,你却这般,气煞我也!”
“不经逗!”
“呐,早为你准备好了!”
易凡刚将两块肥皂递出,慕浩轩便从他手中抢过,抱在怀中,生怕别人抢夺。
“小气,才给两块!”
“靠,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的,不要拉倒!”
易凡作势欲要抢夺,慕浩轩急忙躲过,将怀中的肥皂抱的更紧。易凡却未动,才知调侃他。
“小气!”
……
易凡极其无语。
“世子,想发财不?”
“嗯?”
面对易凡突如其来的询问,慕浩轩却是一愣。淮安王府是有产业的,可府中开销较大,虽然他是世子,可开销并不是没有节制。加之,淮安王府虽有爵位,却不似易靖有实权。才不是别家子弟那般纨绔,可以随意挥霍。
“只要你点头,就算你入股,光是分红,就可抵王府一年的收入。”
“就这东西?”
慕浩轩虽不知王府具体收入多少,可一年下来也有十万两左右。他若入股分成,一年下来,无疑是一笔巨款。
“这真是一种,还有其它,只是身体原因,并未做出而已!”
“真的?”慕浩轩将信将疑。
“如假包换!”
慕浩轩思索半天,才说道:“不过,这入股和分账?”
“一万两一股,不过我只能给你一股!”
“嘶!”
顿时,慕浩轩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