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包扎,王悟林来到慕雪清面,属下禀报,公主只没有任何伤势,只是受了惊吓,这才安下心来。
“公主殿下,这位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脱力,加之流了些血,体力不支,才昏迷过去。下官已做了包扎,等他醒来,服些滋补的药品,缓上几日,就无大碍!”
尽管王悟林这样说,慕雪清还是不放心,于是说道:“王太医,命人将他抬到太医院中,安排专人照看!”
“这……”
虽然慕雪清是公主,可无任何旨意,就将陌生人抬入太医院,若陛下知晓,怪罪下来,他掌管太医院,免不了责罚。
“他是左仆射之子易凡,若非他,我早已丧命黄泉,若皇上问起,就说是我一人决断!”
“是!公主。”
王悟林确认了易凡的身份,这才安排人,抬着他到了太医院,慕雪清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陪伴在易凡左右。
“公主,这里有我们,您回去歇息一会吧!”
王悟林将易凡的伤口再次处理了一遍,敷上宫廷之中秘制的金疮药,然后开了滋补的药,熬制好后,给易凡灌了下去。有些狼狈的慕雪清,不由的劝慰。
“不!”
慕雪清衣衫皱皱巴巴的,还染有血迹,听到王悟林的劝慰,却摇了摇头,倔强的不肯离开。王悟林见她这模样,暗自叹息一声,带着众人离开,房间中,只留下易凡和慕雪清。
想到易凡在菊园文采斑斓,意气风发。又想到马车上的憨厚,再想到遇刺时挺身而出,面对刺客时豪气万丈,慕雪清不由有些沉沦。可想到易凡为自己受伤,昏迷不醒,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乖,不哭!”
易凡刚醒来,就听见慕雪清梨花带雨,不由的柔声安慰道。
“你,你醒了?”
“嗯,本想睡一会,就让你吵醒了。”
易凡起身,坐在床上,表示自己很好,并无大碍。
“我才没哭!”
慕雪清胡乱的抹了抹眼泪,脸上顿时跟花猫一样,易凡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
易凡指了指远处的铜镜,让她自己看。慕雪清看后,有些恼羞成怒,小拳头落在易凡的胸口。
“疼,疼,疼!”
慕雪清这才想起,易凡刚受了伤,一脸紧张,慌慌张张的要查看易凡的伤势。
“咳咳咳!”
王悟林听到房中嬉闹,想到易凡已经醒来,刚踏进门,以他的角度看去,两人正抱在一起嬉闹,他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公,公主,老臣什么都没看到,你,你们继续!”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开。
“额……”
易凡满头黑线,就知道别人误会。
“哼,都怪你!”
慕雪清迅速的跳开,双手叉腰,像骄傲的孔雀一样嘟着嘴。
“好了,不生气哦!”
易凡起身,用衣袖将慕雪清脸上的泥土擦干净,原本黯淡脸庞,又焕发出夺目的光彩,易凡看着不由的痴呆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息瞬间升起,慕雪清缓缓的闭上美目在期待着。
易凡见状,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嗯!”
慕雪清的脸上,顿时生出红霞,两人呼吸变得急促。好在易凡定力尚存,停歇下来,娇羞的慕雪清将脸埋在易凡怀中,心如鹿撞,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大坏蛋!”
“嗯!”
“臭流氓!”
“嗯!”
……
“公主!”
听到有人叫喊,两人急忙分开。就见一个宫女躬身走了进来,对着慕雪清行李后说道:“陛下听闻您遇刺,很是焦急,安排奴婢过来查看。”
“知道了!”
慕雪清顿了顿说道:“就说我平安无虞,稍后就会面圣!”
“是,公主!”
见宫女离开,慕雪清拉着易凡的手,对他柔声说道,:“陛下已经知晓,想必很是担忧,我得去见见陛下!”
“嗯!”
易凡点点头,表示理解。她作为公主,在天子脚下遇刺,可见对方胆大之极。此时非同小可,女皇自然是要过问的。
慕雪清如蜻蜓点水,在易凡的面颊上轻啄,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并没有直接去面见慕雪凝,而是先到居住的偏殿,简单的洗漱之后,换了一身衣裙,这才来到太和殿。
早在慕雪清带着易凡返回皇宫的时候,慕雪凝便得到了禀报,听闻慕雪清被同乘的男子所救,平安无事之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慕雪凝很是震怒。所有人都知道,她与慕雪清关系亲密,若没有慕雪清的支持,她不可能坐上皇位,对她如此重要的人,却在京师遇刺,这无疑是对她的挑衅。
此时,太极殿外。
大理寺卿,叫京兆府尹,刑部尚书,巡防营主将,齐齐的跪在大殿外面。慕雪清遭到刺杀,他们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前来请罪。在他们的治下,当朝公主,在天子脚下,竟然当街遭到刺杀,这可谓是惊天骇闻。可想而知,慕雪清是多么的震怒。天子一怒,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当今皇上虽为女皇,可自登基以来,以雷霆手段,将反对她的人斩杀殆尽,杀伐果断。又施以仁政,让百姓安居乐业,刚柔并济。如此帝王手段,让沉浸官场多年大臣,都自叹不如,加之慕雪清足智多谋,长伴随慕雪凝左右,更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如今,陛下最为依仗的公主遭到刺杀,他们能不胆寒心惊,项上人头保不保的住,还是另说。
他们前来请罪,皇上却未宣他们进入,心中的恐惧如乌云,压在心头。换好衣服的慕雪清,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远远的就看到,几人跪在大殿之前。
慕雪清来到几人身前,却停了下来,望着几人道:“几位大人不必惶恐,事出有因,绝非你们的错,待我将事情原委说明,便就好了!”
慕雪清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责罚可能还是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