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大人有所不知,王爷常对您赞不绝口,每每提起,羡慕左仆射的紧,可奈何王爷身份特殊,不便登门造访,如今幸得你登门,王爷打心眼里高兴,这会正在沐浴更衣,还望小易大人,能容些时间时间,见见王爷!”
额,这莫不是遇上粉丝了?
易凡额头布满黑线,不曾想,这淮安王还是自己的老迷弟,王公公这般说,他也不好拒绝,毕竟永乐公主和淮安王共管皇商,以后还要打交道。
“那劳烦王公公!”
见易凡答应下来,王奎喜上心头,立即引领着易凡和书香往前堂走去。
“公子请上座!”
“来人,上香茶!”
“来人,上点心!”
“来人,……”
不一会,易凡旁边的桌子上,几乎堆满了点心瓜果,前堂中间舞女随着音律,翩翩起舞,看的易凡和书香目瞪口呆。
“公子稍坐片刻,我去请王爷!”
“好!”
王奎告罪一声,踮着脚急匆匆的往后堂而去,唯恐让易凡久等,不耐烦之下离开。
跑到澡堂前,王奎才停下脚步,平复了一下呼吸,整理好衣衫,推门而入。见慕占宇已洗浴结束,正在几个侍女的伺候下穿着,急忙走上前去,接过衣物,亲自伺候。
“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我来伺候!”
“是!”
待侍女离开,王奎这才说道:“王爷,小易大人小的请到前堂,已伺候妥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王奎小心翼翼的说着,后面的话并未说出来,慕占宇漫不经心的问道。
“只不过小的府前接到人,门官却似故意刁难!”
慕占宇伸出的手稍微一顿,似乎想到什么,寒声说道:“细细说来!”
王奎将整个过程,原原本本的述说了一遍,中间并未添油加醋,掺杂自己的观点。自己的主子,王奎还是知晓的,虽未荣登极位,可从其中全身而退,至今荣祥富贵,可见自家王爷非比寻常。若信口开河,必然有所察觉,只得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慕占宇沉思片刻,说道:“暂时将其关押,莫让任何接近,也不可让其自杀。”
“是,王爷!”
王奎并未有片刻的耽误,叫来心腹,耳语几句,这才跟着慕占宇来到前堂。
前堂的歌姬,见慕占宇到来,纷纷起身行礼。见易凡对歌舞兴致阑珊,便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叩见王爷!”
易凡见来人气度不凡,虽穿着常服,并未穿四爪蟒袍,却依旧不怒自威,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上位者气质,且与慕浩轩十分相像,立即明白,此人便是淮安王慕占宇。易凡起身躬身行礼。
“贤侄请起!”
“谢王爷!”
慕占宇抚着胡须,上下打量着易凡,眸中惊讶的一闪而过。
“久仰贤侄大名,今日你过府找我家浩轩,将你拦下,还望贤侄不要怪罪的好!”
“王爷客气,幸得王爷青睐,是小的服气!”
慕占宇并没有以势压人,表现的和蔼可亲,爱屋及乌,易凡对慕浩轩印象极好,自然慕占宇有些好感,两人谈话并无过多的弯弯绕绕,易凡应对起来,自然是手到擒来。
“贤侄才气逼人,我很是仰慕,只因身份特殊,不好过府讨要,不知贤侄可愿赠下笔墨,以了我心中遗憾!”
王爷这个老迷弟,还是儒雅之人,喜好诗赋,诗仙李白崇尚逍遥,诗圣杜甫的忧国忧民,并不合适呀,短暂的时刻,易凡脑洞大开,搜刮着前世的诗词,只为眼前这个王爷老迷弟。
“贤侄,可有问题?”
慕占宇见易凡脸色阴晴不定,以为易凡不愿,这才开口询问。
“王爷,还请笔墨伺候!”
“快,快!笔墨伺候!”
王奎忙不迭地的,将已准备好的笔墨,从侍女手中拿过来,铺在桌子上。慕占宇拿起墨,轻轻研磨起来,看那生疏的样子,料想其平时很少干这种事情,易凡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慷当以慨,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好诗,好诗。贤侄才华横溢,的确是实至名归。”
“王爷谬赞,只是有感而发,还望王爷不要嫌弃才是。”
易凡嘴上说着,心中却道:“孟德大人,我也是无奈,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只能借鉴您老的名作了。”
慕占宇拿着易凡的墨宝,独自欣赏着,已然忘乎所以,忘了易凡的存在,王奎抱歉的向易凡笑笑,却见易凡没有不耐之色,品着香茗,并未因为慕占宇的失礼,而面露不耐色。
慕占宇才从短歌行的诗句醒悟过来,见易凡独自品着茶,这种失态,不由的老脸一红。
“贤侄勿怪,实在是诗词华丽,才沉浸其中。你也不知道提醒一下!”
慕占宇说着,不忘回头瞪一眼王奎,王奎满脸苦涩。虽然他这些年跟随王爷,可主仆之别,他还分的清楚,打扰王爷兴致,会引来他的怪罪。王爷沉醉其中,冷落易凡,未及时提醒,同样会让慕占宇不快,王奎明白,无论他怎么做,都是错。
“不怪王公公,见王爷如此喜爱小子的诗句,这才斗胆没让王公公禁声,没有打扰王爷,还望您见谅。”
“无妨,无妨!”
慕占宇抹着胡须,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见他如此,易凡也不便多言,毕竟他是外人,王府自家的事情,他只能美言几句,不便多说什么的,至于慕占宇对王奎,是罚还是如慕占宇说的那般无妨,全凭眼前这位王爷的心情。
“不知贤侄今日前来,可为何事?”
慕占宇品着茶向易凡问道。
“小的和世子有生意上的往来,今日前来拜见,却为世子而来!”
听到易凡来找慕浩轩,慕占宇并没有感到惊讶,他虽深居简出,很少问及朝政,可还是有些眼线的,慕浩轩和易凡合作的商贾之事,慕占宇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