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儿出师后 ,并没有立即接到任务。王仁山只让她蛰伏,等待任务。
楚砚南时隔四个多月后,再次来找乔可儿了。
这段时间,乔可儿都快忘记楚砚南这个人了。
她给楚砚南倒了一杯茶。随口问道:“晏之最近很忙吗?”
“去了一趟湘南。”
“前段时间湘南那一仗,你也参加了?”
“是啊!上头下了命令,不去不行啊!这一去就是四个多月。前几天才回来。”
乔可儿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可再问。
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楚砚南喝了一口茶水,才开口道:“听说你有大半年没去马场了?”
“自从家里的棉纺厂开工后,事情就多了,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今天要忙的事情多吗?不忙的话陪我去马场跑上几圈?”
就在乔可儿想要拒绝的时候,楚砚南仿佛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遂开口道:“我都好久没有放松过了,可儿陪我去放松放松吧!”
不知道为何!乔可儿每次看到楚砚南对自己说软话,她就说不出拒绝他的话来。
就在乔可儿犹豫间,楚砚南直接拉着乔可儿的手便往外走。
乔可儿只得出声:“等等,我把桌上的账册收一下。”
楚砚南脸上露出得逞的微笑。“好,我等你!”
乔可儿把账册收到抽屉里锁起来,这才拿起自己的手包跟着楚砚南出去了。
阿成和山河留在洋行里处理公务,阿文和阿丰跟着乔可儿一起出门了。
乔庭森自从女儿回国帮他分担了一些工作后。他自己就专门处理商会和帮会里的一些事情。公司的大部分生意他管得少。
可儿一般有什么决策,会与他商量 。经他同意后,才会让下面的人去执行。
目前家里的生意,乔庭森最关注的还是棉纺厂里的生产情况。
他经常会去厂子里转转,一来查看一下生产情况。二来,也是让手下的兄弟们知道,这个厂子他很重视。万不能在厂里乱来。
还有就是,按照女儿与自己说的,后年海城就会乱。所以,在这之前,厂子里得抓紧时候出货把成本赚回来,手里还得备些存货以备不时之需。
真到了东洋人占领海城的那一天,这厂子能不能继续开下去还是个未知数。得提前备些货。
乔庭森今天刚从棉纺厂回来,就听秘书说有一位张先生找自己。
他回到办公室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立即关好门,这才小声道:“老张,你怎么回海城了?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老张取下礼帽,对乔庭森颔首。“森爷,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麻烦你。”
“老张,你直说便可!”
“海外的几个进步人士为组织筹集了一笔钱。已经存到了通商银行的保险柜,我如今在海城不能露面,只能劳烦森爷帮忙去取出来。这个是银行的钥匙和密码。”
乔庭森接过老张递过来的钥匙和一张纸条。他在上面的密码记住后,就把纸条给烧了。
“是现在就要吗?”
老张点了点头。
“好,你跟我一起出去一会在车上等我,我马上去银行取。”
乔庭森自己开车带上老张去了银行。十几分钟后,他从银行里提着一个密码箱子出来了。
到了车上后,他把箱子交给了老张。“已经确认了,里面的东西与你说的如出一辙,你也检查一下。”
老张把箱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50根金条。确认东西无误后,他把自己手边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交给了乔庭森。
乔庭森在半路上把老张给放下去,自己回了办公室。
马场
乔可儿与楚砚南骑着马奔跑了好几圈。马场有一面靠近湖。
两人在湖边的草地坐下休息,任马儿去喝水吃草。
今日太阳很暖没有风,坐在湖边倒也没有感觉到冷 。
乔可儿问道:“这里的环境很好!是个休闲的好去处,你这个马场对外开放吗?”
“只对熟人开放。大部分都是我的朋友带着他们的熟人过来玩,偶尔,我爸也会带朋友过来。”
“我看平日里来的人也不少,还以为是完全对外开放的呢!”
“完全对外开放的话,会存在很多安全隐患!若是别人在这里受了伤也挺麻烦的。这个马场是我18岁的时候,我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把里面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好的,却被很多朋友所喜欢。他们就时常会带人过来玩。当然,他们带的人,也都是很要好的,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会带来。
门岗处对于来的客人每天都会做登记。遇到陌生面孔也会确定好才能放行。”
“原来如此!”
乔可儿猜测,刘自坤跟楚家父子的关系亲近。看来,自己以后在楚砚南的面前更要小心谨慎了!
与楚砚南暂时还不能断了联系,或许他有能够帮到自己的地方。只能以后少见面,多谨慎了。
两人从马场出来,又一起用了晚餐,楚砚南把乔可儿送到她家门口时,欲言又止!
乔可儿见他在犹豫,也不待他说出任何话,挥手与他告别。
楚砚南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开车离去了。
翌日,阿成来通知乔可儿,老方有紧急任务,让他们今天下午一点去联络点。
老方还是第一次通知乔可儿白天去联络点。乔可儿也能猜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和阿成准时到了英租界的联系点。
门牌上写着黄记钟表店。店里有个小二,见到他们来了。立即把他们带到了里间。
“老方!”
“可儿,阿成!现在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
“你说!”
“老家有一个同志来海城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今天,被国情局的人给抓了。他以前就是海城的联络员,后来暴露了就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