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修补。正好,前些年祁偶然得了一块玄铁。县主看看是否能用得上。”
姜娇娇一听立时打开了木匣。瞧见里头成色极佳的玄铁,喜不自胜:“用得上用得上……说实话,我都觉得殿下您这么好的玄铁补我那破刀实在委屈了。”
“用得上便好。”温温润润的笑刚扬起又匆忙收起,萧祁顿了顿,朝姜娇娇、谢家以及一直意味深长盯着他看的太子等人又拱了拱手,道:“贺礼送到,萧祁告辞了。”
说着,便缓缓转身,又由侍从扶着朝马车走去。
收了人家的礼不留人吃饭算怎么回事。姜娇娇急急追上前一步,刚想张口叫住他,就听身后的谢老将军率先开了口,“三皇子殿下请留步!”
三皇子萧祁闻言顿住脚,转身看向谢老将军。
谢老将军含笑恭谨道:“殿下送了娇娇这么称意的贺礼,哪有不进去坐坐就走的道理,传出去,旁人该笑话娇娇和我谢家不懂待客之道了。”
姜娇娇跟着忙不迭的点头。
萧祁小心翼翼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犹豫了片刻,只得勉强道:“如此,祁就叨扰了。”
四皇子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朝天翻了个白眼,嗤哼一声跟着太子一同进去了。
萧祁神色尴尬的垂下眼睫,浓密如鸦羽一般的长睫掩住眸底得逞狡黠之色。
宴席开始,作为此次谢恩宴主角的姜娇娇,虽是女子,但因其巾帼不让须眉的英伟事迹,让在场的宾客们并没有将她当做女子看待,一个个轮番举着酒杯来敬贺她。
连云寨最近在忙着入营,留在京中陪他们寨主的只有铁棍一个。然而铁棍他又是个一杯倒的无用货。所以帮姜娇娇挡酒的责任义不容辞落到了谢无寄身上。
但,宾客实在是太多了。谢无寄帮姜娇娇挡了几轮也喝倒了。谢老将军和夫人忙着招待其他宾客,无暇顾及他,萧祁便让祁五帮着管家将谢无寄架了回去。
抬眼见刚喝倒了一片人的姜娇娇回到在主桌,萧祁顿了下,走了过去。他抬手倒了杯温茶递给她,温声关切道:“酒气伤身,县主喝杯温茶缓一缓吧。”
姜娇娇笑了下,接过杯子道:“多谢三皇子殿下。不过,这点酒还伤不到我。嘿嘿。”
萧祁挑起唇角,“县主的酒量很好吗?”
“不是我跟你吹,殿下。”姜娇娇嘿嘿一笑,凑近了低声道:“在山寨的时候,我一口气能喝二十坛最烈的红娘酿……我就是那什么不倒,哦,是千杯不倒!嘿嘿。”
漂亮的瑞凤眼不着痕迹地微眯了下,萧祁笑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县主先喝茶。”说着他朝姜娇娇点了下头,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真是个美人。姜娇娇瞧着那如朗月清风一般的身影,喝了口茶不禁由衷感叹。
俗话说,得意忘形。刚自夸自己千杯不倒的姜娇娇,与新科状元郎傅濯刚喝了一杯,就觉得天旋地转,酒意冲头。
傅濯看着她爆红的脸色,神情关切,“娇,县主,你还好吗?”
姜娇娇唔了一声,“不太好,有些醉了。”
“那,我让人送你回房歇息?”傅濯忙扶了下摇摇欲坠她。
“不用,我自己可以。”姜娇娇罢罢手,对他道:“书生,今日招待不周了,改日再与你好好喝。”
“好。”傅濯眼神柔波微闪,浅浅一笑。
姜娇娇让人给谢氏夫妇递了话,径自摸回自己住的院子。
昏沉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在踹她门板。姜娇娇有起床气,登时被吵得心头火起,倏地坐起身怒道:“谁啊?!”
话音未落,脆弱的门板被踹开。隔着纱幔,姜娇娇瞧见一堆人挤在她门口。为首的那个好像是三皇子萧祁的侍从。
只见他悲愤喊了声‘殿下’,就直奔内室来。
姜娇娇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心想,你喊你家殿下冲到我屋里干什么,你家殿下又没在我屋里。
念头没转完,身后便响起了一道微哑的声音,“祁五,不准放肆,咳咳,出去!”
姜娇娇闻声回头,动作之快险些将自己的脖子扭折了。只见,她床榻里侧不知何时赫然多了一位男子。此男子发丝凌乱形容狼狈。温润俊雅的脸上神情屈辱,裸露在锦被外面的上半身上,俱是斑斑点点的淡红色暧昧痕迹,衬得那一身白皙的皮肉更加如玉似雪。
一看就是一副惨遭□□过的模样。
而此人,正是她之前见过的三皇子萧祁。
姜娇娇睁圆了一双桃花眼,空白的脑子里先后浮现两个念头:
唔,这人身材倒是不错。
还有就是,我滴亲娘姥姥啊,我这是酒后乱性,睡了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