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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拔了头筹、拉石锁拿了第一、演武赢了谢无寄……就算身体不适,姜娇娇还是从前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姜娇娇。
证明了自己的姜娇娇反而迷惑了,要是她还是她,那怎么会在床上干不过萧祁呢?
谢无寄不经意的一言点醒了梦中人,“你还没发现吗?你家夫君已非当初那个懦弱地任人欺凌的三皇子了。”
是了,要是她没有变弱的话,那只能是萧祁变强了。
那么萧祁是从什么时候变强的呢?
姜娇娇翻遍回忆,她第一次受制于萧祁,还是在良梓郡赈灾之时……可就算从那时起,也不过才过去了数月的时间而已。作为习武之人,姜娇娇最是清楚变强是日复一日,长年累月辛苦努力的成果,并非这么短时日就能达成的。
如此,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只能是,萧祁并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弱。
萧祁骗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姜娇娇想不明白萧祁这么做的动机,她又担心自己误会了自家夫君。思来想去,决定试一试萧祁。
晚间用膳之时,姜娇娇故意打翻萧祁的碗筷——就算表面伪装的再好,身体的本能反应骗不了人。
姜娇娇盯着萧祁的动作。
没什么防备的萧祁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碗筷,然而就在他即将接住的一瞬间,心思敏锐的他发现了姜娇娇的不同以往的眼神。
原来如此。萧祁蓦然明白过来。
手头动作强行顿住,瓷碗擦着掌心边缘落下,掉在地上。
‘砰’地一声脆响,瓷碗落地摔碎,飞溅起的碎片划破了萧祁的手背。
“嘶~”萧祁倒抽了口凉气。
“手破了?”姜娇娇立刻将他的手拉过来翻看,瞧见白皙手背上一条鲜红的血痕,懊悔道:“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萧祁安慰她道。“好在,就擦破了条小口子,擦一下就不出血了。你看。”
说着,他用手指擦了擦手背上的血痕,擦完又有新的血珠冒出来。
萧祁有些尴尬,唔了一声,干笑着换了另个说辞,“啊,没事,伤,伤口不深。”
瞧着萧祁尽力找借口安慰她的样子,姜娇娇心里不大好受。她掏出随身的帕子给萧祁的手裹上,道:“其实,刚才我是故意碰掉你碗筷的,因为我想试试你,看你是不是会武功。”
不料姜娇娇会直接和他摊牌,萧祁愣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现在相信我不会武功了吗?”
姜娇娇老实回答道:“还是不太能相信。”
以为会得到肯定答复的时候,姜娇娇又给了他一次出其不意。萧祁:“……为什么?”
“因为碗是擦着你掌心落下的,明明你是有机会接住的,却没有接住。我不太清楚你是不是故意不接的。”姜娇娇坦诚回答道。
萧祁:“……”
用完晚膳回到书房中,萧祁神色不善地瞧着包着左手上的帕子,“东宫那边快按捺不住了吧?”
“是。”正在案边研磨的祁五回道:“不仅是东宫,陛下那边也在蠢蠢欲动。”
“既然如此,本王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萧祁冷笑道,“顺道也好彻底打消娇娇对我的怀疑。”
“殿下想如何做?”祁五问道。
指尖捻了捻,萧祁微一思索,道:“再过几日便是秋猎的日子,以往每年都是举行宫宴看看歌舞什么的,没什么意思,今年不如就改成去北山猎场围猎吧。”
“好,我这就传话给祁匀。”放下手里的墨锭,祁五立马便要转身。
“不用,这次围猎暗卫所的人都不能去。”萧祁道。
“那怎么能行?”祁五一听,立刻不干了,急急道:“不让暗卫所咱们的人去,您怎么对付得了陛下和太子两方人马?”
“谁说是两方人马?”萧祁把玩手里的帕子,道,“在陛下还没察觉到我这几年发展的势力之前,他是不会对我动手的。”
给他大权,是试探他的第一步,试探手握大权的他有没有和他母族一样的‘狼子野心’。
放任太子对他不利,是试探的第二步,试探他这么多年是否真的安分守己当个懦弱废物。
一旦发现他不那么‘安分守己’,萧祁相信,他的好父皇,一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
“至于太子的人。我相信娇娇一定能在他们手中保护好我。”萧祁道。
既然姜娇娇疑心他会武,那他就大大方方‘废物’给她看。
这一计可谓一石三鸟。祁五真怕他家殿下玩脱了。
“不过,娇娇今日怎会突然对我起了疑心?”萧若有所思,顿了顿对祁五:“去给我查一下,今日出了书房之后,她都去了哪儿,和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全给我查清楚。”
他倒要看看谁在背后给他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