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卿被恶心一阵,心里一直难受。
寄琴紧张她,忙道:“奴婢告诉太子殿下,让太医来给您瞧瞧?”
“不碍事,待会儿就好了。”
不看见燕羡之,她就不会犯恶心。
绿卿来到她们府上的小花园,在小亭子里坐下。
不一会儿,祝清嘉寻了过来。
“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刚才吐了?”
“还好,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祝清嘉拧着手绢,表情十分鄙夷:“当着这么多人,又在嘉宁郡主的生辰宴上,那两个不知羞耻的人居然就开始打情骂俏了?不止我在那儿坐不住,好些人都借口躲远些!”
绿卿心里和祝清嘉是一样的想法,不过可惜的是:“嘉宁郡主的生辰宴就这么被搅乱了。”都怪有这么一个父亲。
祝清嘉嘲讽:“他们二人贱到了一起去,可怜嘉宁郡主和皇子妃了。”
片刻时间,大皇子带着他在松江府怀着孕的相好回府的事就被人传到了天边去,还在长定殿商议国事的父子五人,纷纷无语。
熙和帝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他咬着后槽牙,颜面尽失:“朕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儿子啊!”
燕扶光拧了拧眉心:“还是早些过去吧,那边都是女眷,没人制得住他。”
万一发疯起来,恶心到他的珍珍怎么办?
其余人也没了心情再继续,大家收拾收拾就去了皇子府。
徐皇后对此事也略有耳闻,不过她不像熙和帝那样觉得丢脸,她丝毫不考虑江觅荷和燕筝儿,只高兴她今天能见到燕羡之和她的孙儿了。
一行人很快在皇子府相遇,冷脸的熙和帝在看见燕羡之的刹那,骂人的话破口而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回来干什么?!”
大家都被吓吓了一跳,燕羡之腿都软了。
于浅浅害怕地躲到他身后,被他觍着脸赔着笑推出来:“儿臣记得今日是筝儿的生辰,加上还有喜事相告,于是便回来了。父皇您已经知道了吧,您马上就要当皇爷爷了!”
可真是稀奇,好似燕筝儿不叫熙和帝“皇爷爷”一样。
熙和帝指着他,一点情面不留:“带着你的人下去,别给朕丢脸!”
燕羡之吞了吞唾沫,面对发怒的熙和帝,他不敢造次,可同时对他“丢脸”的说辞感到委屈。
好在徐皇后的到来,为他分担了一些压力。
徐皇后着急护短:“大好的日子,羡之回来值得高兴呀,皇上您别这样……”她在熙和帝的胸口顺了几下,转而看向于浅浅,交代燕羡之,“你们先下去坐坐歇一歇,待会儿再过来。”
她都这么说了,燕羡之立马拽着于浅浅就走。
忽略所有人复杂难言的表情,徐皇后将指责的声音专门对向江觅荷:“皇子妃也真是的,大皇子回来是好事,你闹这么大干什么?把皇室的面子丢尽,难道你就开心了?”
江觅荷搂着燕筝儿冷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仗着我们娘俩好欺负?”
于情于理,今天受委屈的都是江觅荷母女,燕扶光在后面戳戳熙和帝的腰,熙和帝轻咳两声,附和道:“就是!这太不像话了!”
“把那女人随便带去后面哪间屋子藏着,等今日过了再说!”
见不得光的东西,就得好好藏着,熙和帝虽不英明,但懂得基本的礼义廉耻。
徐皇后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前前后后瞪了江觅荷好几眼,挤不出一句话。
江觅荷心里也不痛快,藏在她府上干什么?何不如两个一起赶出去?!
不过燕扶光却没心思再欣赏她们婆媳的争执,他环视了一圈,还没看见绿卿的身影。
此时,绿卿和祝清嘉在小花园里正好看见于浅浅被几个婆子禁锢着带过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知道我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吗?他是大皇子的儿子,是皇后娘娘的孙儿!”
于浅浅受不了这种屈辱,叫喊过后抱着肚子喊疼。
这下婆子们是不敢再碰她了,只在一旁焦急地催促:“皇上发话,你若是不从,便是抗旨!”
于浅浅猛地抬头:“若是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们也死罪难逃!”
婆子们再不敢碰她,她扶着后腰得意洋洋地走了几步,看见亭子里的绿卿和祝清嘉。
“又是你。”于浅浅主动打招呼,径自在石桌前坐下。
祝清嘉警惕地看着她,绿卿则问:“藏起来?把什么藏起来?”
“回魏侧妃的话,奴婢们奉旨将这位……带去后面歇息。”
绿卿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既是这样的话,还愣着干什么?”
“这……奴婢们也想……”
不过于浅浅不配合,硬来又怕她乱喊乱叫。
于浅浅骄纵挑眉,她对绿卿说:“你瞧不起我?”
“我出身比你好,和大皇子在一起也是因为有了孩子,今日出现在皇子府更是理所应当,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我?!”
话是对绿卿说的,可来到这里后,并非只有绿卿一人瞧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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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浅浅来之前还信心十足,她认为京城这些高门贵女都舍不下身段哄男人,而她却不在意,她用尽手段将燕羡之哄得团团转,将来整个皇子府甚至天下不还是他们母子二人的吗?
绿卿胃里一阵翻涌,她捂着嘴吩咐:“把她带走。”
说完,她就干呕了几声。
祝清嘉吓坏了,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恶心人的玩意儿带走!”
婆子们一阵慌乱,要去拉住于浅浅的手,但她使劲挣扎着,致使场面陷入混乱。
寄琴和曼冬严严实实护着绿卿,没让人挤到她。
但人群中的于浅浅忽然痛呼:“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追过来的徐皇后当即发怒,顾不得许多,立即制止:“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