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祸首,就是张铭哲。
不仅如此,唐玺的母亲唐颖,本就体弱多病,当时病情发作,也是因为张铭哲。
但具体情况,唐玺没细说,尤利尔也不得而知。
叶宿眠站在客房,深深地吸了口气,手附在门把手上,刚准备开门,房门被里面的人率先打开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叶宿眠扯了扯嘴角,抬起另一只手,“我买了早餐,一起吃吧。”
餐厅内。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一言不发,场面极度尴尬。
叶宿眠一直低头啃着手里的葱油饼,思来想去。
叶宿眠:“你……”
唐玺:“你……”
互相愣了三秒。
叶宿眠:“你先说!”
唐玺:“你先说。”
又僵持了一会儿,叶宿眠吃完最后一口葱油饼,扯纸擦了擦油腻腻的手,道:“还是你先说吧。”
唐玺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你带我回来的。”
叶宿眠点点头,“对。”
唐玺:“你脱的?”
叶宿眠:“对。”
恍然发现不对劲,叶宿眠脸色飞速变了一下,急忙改口,“不对不对不对!脱什么?”
唐玺深深地凝望着她,他神情从容,但目光中却有一丝复杂之色,“衣服。”
叶宿眠想也不想:“嗯对。”
唐玺的眉梢动了动。
叶宿眠慌张解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你喝醉了,后半夜吐了,弄脏了你的外套。”
唐玺瞧着她渐渐红起来的耳朵,他纤细如葱的手左右扯松了衣领,淡然道:“那,为什么……”
他意思明确,叶宿眠的脸登时红了个透。
“我只给你脱了外套,你里面的衣服是你自己嫌太热了,就,就,就自己脱的。”
边说,叶宿眠脑海里边浮现出昨晚的场景。
一想到那优美的腹肌线条,她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就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叶宿眠有些回味无穷,但很快便收起了自己这副好色相,她打探地问道:“昨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唐玺没有回答,他凝思了下,反问:“你指的什么事?”
“就你问我的这些呀。”叶宿眠下意识道:“不是吧,昨天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
闻言,唐玺眼神闪烁,看向了一侧,他拿起玻璃杯附在唇边,“当然记得。”
他作势要喝,叶宿眠提醒道:“杯子是空的。”
唐玺愣了一秒,玻璃杯底还有着豆浆的残渣。
他放下玻璃杯,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孔有一刹那的不自然,他避开视线,“我知道。”
嘴硬。
叶宿眠嘀咕了句:“这家伙肯定也忘了昨天还喊我妈妈呢。”
声若蚊蝇,唐玺问道:“你说什么?”
叶宿眠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吃完早餐后,唐玺借着有事便走了。
叶宿眠也没有多问,看着日历上显示着12月24日的日期,她心知肚明。
唐玺先去了一趟墓园,日常的与母亲唠唠嗑,直到临近黄昏,他才离开。
“张明哲,有人来看你了。”
随着狱警来到探监室,看到来者,张明哲的眼睛顿时亮起一道光,他迅速拿起电话,着急道:“唐,唐玺!你终于来了!你一定有办法把我救出去的对不对?!”
隔着玻璃窗,听着电话里那头传来的声音,唐玺翘着腿,他眉毛微挑,“救你出去?”
张明哲满面笑容,恍若间看到了希冀,“对,对,救我出去!”
唐玺突然笑了,短促且毫无征兆的,他浅浅的酒窝里,凝着意味深长的诡异。
意犹未尽的笑靥下,他冷嗤道:“张明哲,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