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抽出纸巾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没关系哦娜娜,只要找出硬盘,叔叔就能救娜娜了。”
“再好好看看这几张照片,”他把手机重新递回娜娜手上,“一定要回忆起来哦,不然可就见不到小花了。”
小姑娘被吓坏了,用手背擦拭被泪帘模糊的眼睛,眼泪却越擦越多,浸湿衣袖。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手机里的照片,试图从回忆里打捞出类似的片段,以便叔叔为她拯救小花。但无论娜娜如何努力,都无法回忆起曾在哪些地方看到过类似的东西。
见娜娜迟迟没能给出答案,男人渐渐没了耐心。他把手探向后腰的位置,那里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朗姆的授意下,他就是用这把匕首割断娜娜母亲的喉咙。
夺走娜娜父亲性命前,他用恶劣的语调冲被他压在膝盖下面的男人道:“感谢我吧,我让你和你女人血肉交融了。”而后将粘着娜娜母亲血沫的匕首插入娜娜父亲内脏。
恶人的恶,从来不需要理由,且超越常理和想象。
男人盯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小姑娘,逐渐烦躁。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急功近利导致的失误,只厌恶地拧紧眉,翻涌起杀意。
他就不该冒险把这个小丫头掳过来,本以为她会提供什么关键信息,结果完全是个只会哭的废物。
但一想到待会他可以用身后这把夺走过娜娜双亲性命的匕首,去夺走娜娜性命,他就兴奋到血液都开始沸腾。
男人背着右手,指尖已经开始顺着匕首外壳的纹路游走。再给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要是这小姑娘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就杀了她。
思至此,男人笑得愈发虚伪:“娜娜,想起来了吗?”
娜娜没有回答。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又不敢摇头,怕叔叔会因此放弃救小花。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头死死盯着屏幕里的照片,咬着下唇,甚至不敢哭出声。
眼泪大滴大滴溅落在手机屏幕上,晕开泪花。模糊屏幕里的图片。
过了两分钟,男人又问:“娜娜,想起来了吗?”
娜娜用力吸了下鼻子,仰头看向男人:“我马上就想起来了!叔叔你再等等我,我一定能想起来的!你不要放弃小花好不好!”
男人把左手搭在娜娜头顶上:“没事的娜娜,不用着急,叔叔一定会送你去见小花的。”
他背着右手,抚摸娜娜毛茸茸小脑袋的左手与其说是在安抚,不如说是在丈量她头颅的尺寸。
手指缓慢且用力地握住刀柄,向下凹陷的防滑工艺能让他在被喷洒出来的血溅湿手掌后,依旧快准狠地用刀刃划拉开目标腹腔。
男人脸上挂着笑,面容却逐渐狰狞。
他就像一只啃食腐肉的豺狗,是草原上少有的喜欢剖开猎物肚子、嚼碎它们内脏的动物。如今他盯上了落单的狮王幼崽。趁着弱小懵懂的幼狮还无法亮出利爪,他要撕碎她。
一心只想找回小花的小姑娘早早把注意力重新落回到照片上,她擦着泪,浑然不知危险来袭。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打下一道光柱,落在金属匕首上,却泛起一层叫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男人兴奋地用舌头在牙槽舔了一圈,挥刀向下——
“咚咚咚!”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男人落刀的动作。
“打扰了,有人吗,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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