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
11月6日。
天气晴。
松田阵平在完成上午的执勤后,偷溜出去了一段时间。
他赶往神奈川,站在萩原研一的墓碑前,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除了握拳碰了下墓碑,立下绝对会为萩原报仇的誓言,松田阵平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鬼知道萩原研一是不是又坐在墓碑上,杵着下巴,等着看他出糗。
萩原研一看得到他,他却看不到萩原研一,实在是太吃亏了。松田阵平都不敢想萩原研一到底掌握了他多少黑历史。
萩原研一要是死透了,松田阵平的种种行为就是「幼驯染之死折磨的苦情人」。
但萩原研一要是没完全死,甚至还作为观众围观了全过程,那他的行为就成了「恨不得掘地三尺的社死黑历史」。
这种尴尬的感觉不亚于在演播室偷偷练习告白,结果一回头,发现忘关话筒,全校同学围观了自己发癫全过程。
除了松田阵平,另外三位同期也到了。
诸伏景光对萩原研一的事也略知一一。
虽然他曾委婉地和降谷零提过一嘴,但降谷零只以为诸伏景光是被大火熏坏了眼睛,又在濒死的状态下看错或者产生了幻觉。毕竟没有哪个警察会相信鬼怪的存在,除非他们真的遇到过。
降谷零不知道幽灵警察的存在。
警察厅那般混蛋现在的态度依旧是封锁消息,这导致黑衣组织的琴酒都知道了幽灵警察的传闻,降谷零还一无所知。
甚至于两年后,降谷零还是从贝尔摩德那里听说的幽灵警察的事。经过多道中间商修改,传闻进到降谷零的耳朵里时,已经歪曲得比地摊盗版小说还离谱。
于是降谷零更没把幽灵警察的传闻当一回事。
直至未来某一天,降谷零死去的某四位同期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集体亮相,把他坚不可摧的三观震得稀碎。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诸伏景光恭敬地朝着萩原研一的墓拜了拜。看似平静,但脑子已经转了几个来回。
诸伏景光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在知道萩原研一很可能以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后,他更是不想在墓碑前多说什么。
反倒是降谷零,他大概是看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都太压抑,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顺道鼓舞松田振作起来,早日抓到凶手。
“别太难过了,研一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也会欣慰的。”
松田阵平沉默地看了眼降谷零,在「实话实说」和「把降谷零拉下水,和他一起脚趾扣地」间选择了后者。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微妙,又如此雷同。
有危险了,他会愿意为了他们去死。但如果没有危险,相反,还可能会陷入社死的尴尬,那他无论如何都要抓一个人拖下水。
他们五个里,大概只有班长和诸伏景光不会做这种事了。
被松田阵平用微妙的眼神注视着,降谷零打了个寒战:“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松田阵平故作自然:“没什么。倒是你,再多说点。”
降谷零:?
扫完墓,一行四人踏上了回东京的旅途。
期间遭遇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专业杀手,对方制造了一个化学炸.弹,险些炸毁整座大楼。幸亏松田阵平临爆炸前骤然想起萩原研一用棒球堵住水管的事,才化解了这一场危急。
他重新坐上降谷零的车,一边在心里感叹活着真好,一边冲降谷零道:“你这车坐起来不舒服,换一辆好点的吧。”
正准备扣安全带的降谷零一顿,缓缓抬头看向副驾的松田。
?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可是马自达RX-7,好几百万呢。
而且当初读警校时,你明明也很感兴趣。
降谷零咬牙切齿地提出自己的质疑,以为松田阵平是在和他开玩笑。
结果谁曾想,松田居然一脸认真地边编辑短信,边如此评价:“我知道,是萩最喜欢的平价车。”
?
平价车?
降谷零满头青筋,怒极反笑。
“这车你还坐不坐了,不坐就给我滚下去。”
“嘁,我明明说的是实话。”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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