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找到并逮捕犯人,将其送上法庭接受正义审判。
警备部则是镇压。
镇压自然灾害带来的影响,镇压恐.怖行动,镇压犯罪分子。警备部是整个警视厅最擅长采取暴力行动的集团,不然SAT也不会被分配到警备部,冲.锋枪也不会成为警备部的主要配枪之一。
警备部不一定都是没脑子的猩猩,但一定都是肌肉发达的猩猩。
门外不时响起枪声,偶尔是点射,偶尔是一连串的密集射击。
“该死的琴酒,他一定是从别人那里听到风声了,”朗姆不停小声咒骂,“明知道警视厅的人找上门了,居然自己一个人跑掉。”
但转念一想,整个酒吧只有伏特加是琴酒的人,其他成员都属于别的势力。
琴酒做出独自逃跑的事似乎也合情合理。琴酒从不主动出卖队友,逃不掉就是他们菜,关他琴酒什么事。
酒吧大厅的枪声已经熄停,争吵打斗的声音也逐渐微弱,估计今晚聚集在酒吧的人已经全灭。
朗姆正咒骂着,手里的火焰突然出现晃动,他顿住动作,开始在墙纸上来回摸索。指腹碰到一处类似凹槽的地方,朗姆心中一喜,扣住墙体用力往下摁,一道暗门赫然呈现眼前。
就在这时,杂物间门的磨砂玻璃上突然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对方拧住门把手转动两下,随即开始撞门。
朗姆顾不得这么多,钻进暗道就往外逃。
昏暗逼仄的暗道只能勉强容纳一人通行,朗姆像只四处逃窜的螃蟹,脚下迈成小碎步,侧着身子往深处逃。
他突然庆幸自己今晚只叫来了波本,要是把库拉索和宾加都叫来,他的左膀右臂怕是都要折在警备部手上。
逼仄拥挤的暗道逐渐变宽,这是即将走到出口的信号。
朗姆压制住躁动的心情,咽了口唾沫,缓缓推开通往外面的门。
密道出口位于一处偏僻的巷子深处。
街外天色已暗,苍白的月色高悬,只亮着几盏路灯。但和狭窄无光的暗道相比,高悬在头顶四五米外的路灯还是刺眼了些。
朗姆左右打量一番,钻出密道,理了理凌乱的上衣便打算混入夜色,伪装成路人的样子往外逃。
他从口袋里翻出有线耳机,随便选了个热门歌单,戴上耳机后双手插兜大步往外走。
他低垂脑袋,边调整呼吸让自己尽可能镇定,边转悠眼珠到处打量。
好在一路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和盘查。
朗姆笼紧领口,惴惴不安的心缓缓平稳。他长舒一口气,因紧张而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分散一部分到耳机的旋律里去。
顺利逃脱,朗姆才终于得以喘口气,仔细分析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朗姆抿紧嘴唇,眉头也挤出几道深褶。该死的,警视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
但内鬼必定与今晚到场的人有关。
转随机朗姆又咧开嘴角,眼底闪烁着算计的精明感。
有时候真相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已经发生的事实达成自己的目的。警视厅突然袭击,琴酒又提前得知消息并全身而退,朗姆大可把锅甩到琴酒身上。
没办法解释警视厅的出现也没关系,只要有更大的矛盾转移boss的注意力,他就能安然无恙。
朗姆正兀自思量措辞,忽然发现被路灯拉长在地面上的影子出现变化。
朗姆走在小巷中央,左右一米的位置是用砖石砌成的小院高墙。按理来说,苍白灰暗的石板路上只该有他一人的影子,但此刻他的影子旁边却突兀地多了一道人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右侧。
呼吸停滞,心跳剧烈到快要跳出喉咙,强烈的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朗姆胸口一阵闷痛。他缓缓转身,动作僵硬到像生锈多年突然被启动的破旧机器人。
身后的景象一寸寸进入视野,朗姆最先看到的是洒满月色的围墙,然后才是一张曾看到无数次的下属的脸。
朗姆声带发紧,好半天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对方的名字:“……波本,居然是你。”
降谷零站在朗姆身后半米的位置,他依旧在笑,笑意却只浮在表皮。降谷零将杀意直白地写在脸上,紫灰色的眸子渗着层层寒意。
他的笑和平时跟在朗姆身边装温顺、装奉承的样子完全不同,更具攻击性,也更大义凛然。无需说半个字,便能从他坚定的目光中捕捉到「正义」二字。
“朗姆,束手就擒吧。”
朗姆咬牙切齿,拔出从刚才起就一直藏在衣兜下的枪:“波,本!”
降谷零歪了歪脑袋,脸上丝毫不曾浮现被手.枪威胁生命时的恐惧慌张。
他用平淡的语气笑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在居民区开枪会扰民哦。”
朗姆差点被气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管这些?”
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朗姆的肩。降谷零也看向朗姆身后,笑着适时出声:“你总算来了。”
朗姆曾在电视上听过无数遍的女人的声音响起:“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被组织视为劲敌的属于警备部部长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朗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被吓得弹起来。
十余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他下意识朝降谷零开枪,打算解决掉降谷零就转身和明日香缠斗。
然而不等手指按下扳机,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手.枪落地,剧痛随之而来。
朗姆愣住,后知后觉感受到痛。他刚想发出惨叫,女人的手骤然从后方捂住他的嘴。
“嘘——”
明日香的声音很轻,却似女巫在耳边低语。
朗姆头皮发麻,犹如被一百只虫子爬过。他惶恐的、绝望的一点点挪动眼珠,余光捕捉到明日香半隐于黑暗中的侧颜。
女人一手捂住朗姆的
嘴(),一手竖在嘴边:小声点▽(),别吵醒其他人睡觉。”
下一秒,强烈的窒息感从颈部传来。
再然后,朗姆像块烂海绵般软趴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