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她们还不止骂了顾夜歌,宋逸、赵岭、苏姚、刘茗……到场的女明星基本都被她们嘴过一遍,其中不乏□□羞辱和恶意揣测。
有些话,其实放在网上,也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键盘侠言论而已,并不稀奇,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些话被放到网上去……078完全能想象到她们会被骂得有多惨。
但事情发展得比她想象的快。
一天的录制还没有完成,078上厕所的时候看了看手机,准备看看有什么可以追的行程,结果——
“快看快看!这是不是你现在在追的那个?”
“姐,你拍得到那个女的视频不?”
078:“……???”
她麻溜地打开微博吃瓜。
黄曼阁现在感觉自己快疯了。
就在刚刚,她收到一条又一条的“退货”短信。
“黄小姐您好,考虑到您与我们需要的形象不符,17号的拍摄……”这是比较文雅的。
“后天不用来了。”这是直接的。
“你不适合当艺人。”这是……
还有更多和她有交情的人发来的短信:“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李哥说了,之后所有的项目都不能用你……”
“刘姐说她帮不了你……”
她费尽心机拿到的所有通告,全部都泡了汤。
让黄曼阁崩溃的其实不是这些通告本身——这些说白了只是一些捞钱的小活动而已,十八线小公司只在省内播放的广告、房地产开盘的表演、晚宴的迎宾、淘宝三无化妆品的推广,对她而言其实没什么意义,只是用来赚钱的而已。
但要命就要命在,这些是她计划之中,用来赚钱的。
这种通告当然不必签任何合同,甚至连定金都不必给。
但她却是已经将这些还未到账的收入列入自己的计划之中,这半个月来,蹦迪、轰趴、买潮牌买联名,已经通过花呗、小额贷的方式,提前花了个干净。
花的时候她真没什么负担,反正这些钱她都能赚回来,她算得很好,酬劳到账后立马就能还上,根本不需要任何压力。
用明天的钱买今天的快乐,傻子才不干。
可是现在,这些钱全部都没有了!
黄曼阁甚至没有精力去想朋友的话意味着什么,她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才能还上这笔钱。
其实钱并不是很多,也就一万多而已。黄曼阁虽然花钱如流水,但到底没敢真去买奢侈品,钱大多数都用在服务型消费上了。
但这一点在这时候反而更加要命,服务型消费,享受过了也就没了,连变卖都不行。
她家境在艺术生中其实并不算特别好,自诩高知中产阶级独生女,但父母一年收入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十万,消费水平却极高,父母一辈子也就攒下一套车一套房,加上她是艺术生,交完学费后,根本没有多的钱给她挥霍。
她母亲更是明白地对她说,养她这么大,到大学了,要学会自食其力。
对于顾夜歌这种老年人消费观的人而言,一万多,哪怕是她高中素人时期,也不算特别可怕,但对于原价买轻奢潮牌不手软,却根本没有任何存款意识的黄曼阁而言,却是真的要命。
“那边那个,叫你呢,你穿的什么呀?”呵斥的声音传来时,黄曼阁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带着工作牌、穿着粉红色衬衫的男子满脸不耐,没好气地挖了她一眼:“说你呢,啦啦队的裙子不能放那么下你不知道?快给我拉上去!”
《全星》给这种背景板一般的啦啦队准备的裙子极短,堪堪遮住臀部,连长一点的打底裤都没法穿,会露出来。
黄曼阁不愿意,就把上衣放下来,盖住腰部,原本应该拉到腰间的短裙被扯到臀线以下,遮盖的地方也自然就更多了。
见她不动,粉衬衫不耐,伸手就去扯她的裙子。
他心里压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这个圈子里混,脱光了的模特或小艺人,在化妆间乱走也是常态,这些和性无关,只是工作状态下追求高效率,不得不放弃对一些东西的敏感。
最后呈现在镜头中的,才是真正重要的,
黄曼阁却吓了一跳,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尖叫起来,怒声道:“你干什么?”
粉衬衫男愕然,翻了个白眼,冷笑起来。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眸中掠过不明的神色,嗤笑一声,隐隐带着讥诮。
他懒得跟她多费口舌:“把衣服脱了。”
“什么?”黄曼阁瞪大眼睛,愕然。
粉衬衫冷冷道:“你不是不肯拉衣服吗?那就给我脱了,外面多的是人等着顶你的岗。”
黄曼阁惊得几乎眼珠脱框:“你你你……那我穿什么?”
感觉到对方态度,她起初想怒声斥责,可想起刚刚收到的短信,语气不自觉怂了下来。
粉衬衫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那是你的事。”
“你!”
再怎样愤慨也无用。黄曼阁最终还是不得不脱下了啦啦队的服装。
当然,今天的通告费也没了。
她在更衣间,失魂落魄地走向自己放衣服的柜子,可视线却忽然凝住了——
她原本放衣物的柜子,赫然已经被打开,一摊黄绿的污水在地上,而污水之中,赫然是自己原本的衣服。
——078不好当面怼她,但背地里做点小动作,还是很简单的。
紧绷的神经彻底崩溃,只穿着内衣的黄曼阁瘫在地上,放声痛哭。
正在此时,广播里充满喜悦的女声在播报:“6号选手顾夜歌一骑绝尘,仅第一圈就领先众人一大截,实力强劲,她能否一直保持这样的优势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说不清的情愫在心里聚集,黄曼阁咬牙,都是顾夜歌,都是因为顾夜歌!
其实她也没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来论证自己落到这一步和顾夜歌有什么关系,但这依旧不影响她将一切不好的遭遇的原因通通推给顾夜歌,将顾夜歌视为万恶之源。
就像她们做过千百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