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
“从你心生恶念的那一刻起,便已罪孽深重,有什么恩怨就去找林宜轻算账吧,是她让你落得如此下场。”
“呜……”男子再次吐血,瞳孔渐渐扩散,失去了光彩。
生命之火熄灭了。
叶纭姿调配的毒药,毒性猛烈,服下不久便能致人于死地。
待男子断气,叶纭姿无声无息地退出房间,轻轻掩上门。
院内一片寂静,无人经过,林宜轻安排得如此周密,反而无意间给了她便利。
没人目击她下毒的过程,也没人看见她进入这里。
“芝兰!”叶纭姿匆匆离去,眼神中满是忧虑,“究竟把你藏哪儿了?”
芝兰有些武艺防身,寻常人根本拿她没办法,即便是林宜轻想动手脚,也不至于让芝兰束手就擒……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
叶纭姿参加聚会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她的足迹踏遍侯府的每个角落,只为寻觅芝兰的蛛丝马迹。
……
“呜呜!”屋内,一名女子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口中堵着布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女子目光如炬,狠狠盯着不远处的那位,脸上写满了不悦。
她一身衣裳凌乱不堪,沾满了灰尘,右耳的耳环不知所踪,显得狼狈至极。
宽敞明亮的书房里,书籍井然有序地排列在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然而,在这样一个雅致之地,一把名贵的黄花梨木椅上,却束缚着一位奋力挣扎、企图逃脱的女子。
“……”
她凝视着对面那宛如天仙下凡的男子,他风姿卓越,一袭白衣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美非凡。
是沈家主沈司晏。
沈司晏的容貌,无论谁看了都会心生涟漪,他就是那样一个妖孽般的存在。此时,他嘴角微扬,笑容中透着丝丝凉意。
“你以为跟在我身后就能轻易算计我?你也太小看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芝兰眼神一沉,漆黑的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袖中藏着一把狭窄的小刀,她正悄悄用它摩擦着绳索,试图割断束缚。
念头刚起,沈司晏的身影瞬间贴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沉闷的响声,仿佛只需他稍一用力,骨头便会碎裂。
他从她手中抽出隐藏的小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论机智狡猾,你当仁不让……只要命令一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你的任务是什么?”
沈司晏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先前的淡然微笑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冷,望之一眼,仿佛堕入了无边的寒狱。
芝兰下意识地一颤,瞳孔轻轻颤抖,“我没有接受什么任务!”
她只是陪小姐一同踏入侯府门槛,瞧见有人对小姐不利,便想给那家伙点颜色瞧瞧。哪知自己反被这位爷半路截胡,带到了这不为人知的角落。
可万万不能把小姐扯进这浑水,要是让这家伙对小姐起了歹念,那麻烦可就大了。
芝兰心念电转,眼神变得坚定无比,要打要罚冲她一个人来便是,说什么也不能连累小姐!
“……”
沈司晏的手缓缓伸出,离芝兰的脸越来越近,那手白净修长,近乎完美,轻轻一勾仿佛就能摘星夺月,更别说挖人眼球了,这样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比这更狠辣的手段他也施展过。
芝兰呼吸一紧,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迫使她本能地往后缩。
“既然你这般忠心护主,甘愿以身犯险,那我便成全你的‘壮志’。”沈司晏语调平淡,却突然间气势逼人。
院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芝兰……芝兰,你在吗?在的话,应个声啊!”那声音清脆悦耳,一听便知来者何人。
沈司晏动作一顿,眼角余光扫向门外。
“芝兰……”呼唤声越来越近,似是带着焦急。
芝兰脸色大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侧过脸,目光偷偷投向门口,心中默念:小姐,快走,千万别进来!
要是让小姐目睹了这一幕,只怕她也会陷入险境。
别进来!
“芝兰?”窗纸上映出一道人影,叶纭姿立于门口,身形微微一顿。书房内,沈司晏神情微变,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叶纭姿怎会在此出现?他扭头,目光锁定在被捆绑的女子身上。
“你就是芝兰?”他冷冷问道。
芝兰猛地摇头,刚才的镇定自若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恐惧,心底的思绪仿佛都写在了脸上。
沈司晏眸色一沉,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
叶纭姿穿梭在一座座庭院之间,却始终未见芝兰的踪迹。
芝兰的耳钉分明落进了别人手里,准是叫人给扣下了,那么……她会被藏在哪儿呢?
叶纭姿暗自咬牙,眼下唯有挨个院子搜寻,别无他法。
要跑去质问林宜轻,怕是自投罗网,林宜轻那机灵鬼哪里会轻易吐露实情,搞不好还会害惨芝兰。
“芝兰,你究竟躲哪儿去了?”
明明立誓要守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如今却还是着了林宜轻的道儿。
叶纭姿手搭在书房门把上,眼帘微垂,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正欲转身离去,不料手劲儿大了些,书房门吱嘎一声开了条缝。
她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脚跟。
抬首间,浓郁的墨香扑鼻而来,竟是误打误撞闯入了侯府的书房。书房宽敞雅致,书籍排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名家字画,一派文人雅士的格调,真叫她意外。
“这是书房?”
叶纭姿环视一圈,室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也没了逗留的念头,正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旁的椅子。
那黄花梨木椅摆得奇怪,不朝